一夜过去,所有的禁卫满身是血从大牢中出来,
一个个眼神中皆是寒意。
“老李”
“问出来了吗?”
“没有”
“你呢”
“也没有”
熟悉的禁卫之间相互攀谈,都想知道对方有没有审讯出什么,
无一例外,
被抓来的权贵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
听着汇报上来的消息,
终勒脸色阴沉,没有任何收获,要么就是他们死鸭子嘴硬,要么就是这些人只是一些小喽啰,什么也不知道。
若真的是小喽啰的话,
那这些人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
终勒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刘罗锅,能以京官为喽啰的黑手,在这京都没有几个。
不过想起在宰相府受的气,
终勒还是下压蠢蠢欲动的心思,没有证据去那里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终统领”
御书房侍候的太监走进来,
“王公公您怎么来了?”
心中虽然瞧不起这些活不了多久的太监,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位,
毕竟现在活着要是在皇主面前说几句自己的坏话,那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终统领”
“皇主让您去一趟御书房”
终勒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若是他最不想的事情就是见皇主,
去一趟要不就是收尸,要不就是自己完蛋。
不着痕迹的将一两黄金塞给王川川,
瞅了一眼,王川川一脸笑意的收起来。
“终统领”
“皇主今天不太高兴”
“你可要小心点啊!”
“明白”
说着又是一两黄金塞过去,王川川脸上笑开花,自己大概率花不上这些身外之物,
不过自己在外面的子嗣可用的上啊!
过去的路上,
王川川似有似无的说着最近皇主的事情。
...
“皇主”
“终统领来了”
“让他进来”
“是”
王川川给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随即推开御书房的门。
看着坐在那里的那道身影,
终勒心里直打颤。
......
戍京城外,
屈元白带着联军驻扎在五十里以外的地方,
“全军听令”
“原地休整”
营帐中屈元白听着焦正平等将领的建议,
“我建议可以从旁边的山谷中穿过去”
“那样我们可以减少不少损失”
“不行”
“山谷我们无法确定有没有埋伏”
“要不我们派人潜入戍京城”
“打探一番情况再做决定”
“说不定戍京城也没有守军”
“你有些太天真了吧!”
“我们打了这么久他们怎么可能不做准备?”
......
听着诸将领之间的讨论,屈元白揉着眉头。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联军最终还是没能完全避免大商的那些怪物,
在池鱼城,还是被追了上来。
好在池鱼早已被废弃,联军可以以此据守,
但也足足损耗两百万的大军才将那些怪物彻底消灭。
现在针对戍京城的问题,
要不是联军仅剩三百多万,自己早就下令强攻。
一番商讨过后,
众将士还是决定探查敌情,顺带让大军休整两三日。
戍京城中,在得知联军接近后,
现任府主金一斩直接命令封城,任何人不得进出,那些在外面的百姓也不再接收,全部离开。
他要做到万无一失,
保证戍京城不能被联军攻破。
当然这也只是他一厢情愿,
城墙上,府兵日夜不停巡逻,让联军的斥候没有机会进入,
拉扯两日后,没有得到任何有用消息的联军还是决定强行攻城。
“府主”
“敌军攻城了”
金一斩脸色惨然,之所以这样封城就是为了赌敌军放弃这里,
没想到最终他们还是决定攻城,
戍京城的府兵全部都在城墙上,哪里来的兵力抵御敌军?
“传我命令”
“做好死战准备”
“是”
半日后,戍京城破。
联军没有伤害城中的百姓,而是直接进入黄天州。
金一斩侥幸活了下来,
“府主”
“查清楚了吗?”
“是淮州王的大军进入黄天州了”
“那就好”
要不是听闻淮州王的大军进入黄天州,依照屈元白的性子,绝对要让戍京城的人感受他的怒火。
奉命直入京都的淮州大军,
本以为各地官员会百般阻挠,谁料看到大军的时候,各地城主带着麾下官员开门迎接。
孟有为和聂破天不得不感叹,
江浩哲身为皇主所做之事,民间积怨之深。
身为黄天州前站的天合城,也没有将大军阻拦在外,
站在城墙上,
郭焱碧远眺着那消失的洪流,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
他知道自己擅自开城放淮州王的大军过去,必然是死路一条,
不过,那又如何?
淮州王亦是先皇的子嗣,他也有资格继承皇位。
“记住”
“若是禁卫来人”
“就说是我下的命令”
郭焱碧不想牵扯到手下的官员,他们还需要继续为新皇效劳。
“府主”
一众官员半跪在地上,
“属下愿与府主共担责任”
“哈哈哈”
“有你们我不负此生”
青丘山下,淮州大军暂时安营扎寨。
聂破军等一众将领等待着王爷的情报以及斥候的勘察。
不多时,
一袭素衣的百姓出现在营帐中,
“聂老”
“我奉王爷命令前来”
接过对方的情报后,聂破军等人开始商议起来。
联军的行动轨迹被放在沙盘上,
可以看到出对方正沿着流砂山脉前行。
“聂老”
“我觉得我们可以利用流砂山脉阻击他们”
......
各式的讨论,唯独没有人提及前往京都据守。
他们心中都清楚,前往京都可能是腹背受敌,前有敌军后有新皇的禁卫。
“老聂”
孟有为指着流砂山脉前方一处地点,
那里有着一条大河,可谓是天然的险要之地。
“这里如何?”
“可行是可行”
“只是一旦敌军过河后我们将无法阻拦”
孟有为脸上露出一丝诡笑,
“如果说他们在这里遭受一波袭击呢?”
盯着孟有为指的地方,沙盘上也没有显示出险要之地。
“这里能怎么袭击?”
孟有为盯着那处地方,这个地方可是让自己刻骨铭心,当初镇岳军就是在这里遭受袭击,
军中将领死伤惨重,自己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的情形。
不过这次要换过来,自己成为袭击的那个人。
孟有为将沙盘上的流砂山脉雕刻出一些纹路,
盯着变化的流砂山脉,聂破天明白过来,
“你确定那里还有这样的地方”
“确定”
“那就决定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