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连绵半月的秋雨过后,层林尽染,叶子像火焰般在枝头随风跳跃。
贾家今天很早就传出了香味,几样普通的家常菜在秦淮茹的烹饪下,馋的棒梗端菜时都触发了好几次被动技能。
今天是为给秦淮茹庆祝,她的工地户口落实后,没想到这月真开始有定量了。
秦淮茹风吹日晒下,皮肤粗糙,人也瘦了一圈,再也看不出以前丰润的样子了。
最后一道汤端上桌后,秦淮茹这才解掉围裙坐下,看到贾东旭自顾自的打开酒瓶盖儿给自己倒上:““东旭,妈不是让你去请平安过来吗?”
秦淮茹有了定量,贾东旭就像某些还完房贷的牛马,全身轻松,一盅酒下肚后:“去请了,但人家带媳妇去医院了。”
秦淮茹会错意,轻笑着把筷子拿给儿子,从里间抱着小当出来:“这小两口怎么都不腻,结婚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直要送媳妇去单位。”
贾张氏反应快:“东旭,你是说平安家的有了?”
“可不是么,所以说带医院去检查下,顺便到他岳母那边报喜去呢。”
“也不知道怀的是男娃女娃。”
“肯定是男娃,我给做的虎头鞋就是给男娃做的。”
“妈,小当的您都没给做。”
“急什么,小当能穿鞋还早呢。”
她们说话的功夫,棒梗小胳膊已经挥出残影了,吃的满嘴是油。
秦淮茹解开衣服,把粮仓对着小当,看婆婆还怔着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妈,您想什么呢,快吃饭,一会棒梗把菜都吃完了。”
“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我是说这回的事情不对劲,阎老抠不是给柱子介绍对象了么,可对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贾东旭不以为意:“您琢磨这种跟咱们无香干的事干嘛,现在淮茹也有了定量,咱们家日子就轻松多了,说到这事,咱们真得感谢人家平安,回头我攒攒看给买点什么吧,另外我师父那边,我得找时间拿点东西去一趟,怎么说他也教了我的,之前是身上压力大,脑子里全想着这月粮食够不够之类的。”
贾张氏虽然和对面有仇,但儿子不知情,说的也有道理,做给外人看对儿子名声也好:“行,你自己抽空儿去就行,平安那边东西你不用管了,他现在是干部了,送太显眼的礼反而不好。”
“就是可惜这定量是有了,但棒梗还是没有,而且我只能在建筑工地才有定量,要是中途离开,户口就恢复寄宿的了。”
“媳妇,工地确实辛苦,你这样我也心疼,但这定量来之不易,你可一定要坚持住了。”
“我明白,婆婆,咱们也喝一点吧,就当为我庆祝了。”
贾张氏乐呵呵的让儿媳给自己看上酒,再没提刚才的事,东旭在,有些话不方便说。
饭后,贾东旭心情大好,带着儿子棒梗出去遛弯了。
“您刚才说的事,虽然后边人家女方没瞧上傻柱,可她连问一句都没有,确实不太正常,难道她盯上别人了?”
“别人?除了傻柱,她们两口子还能指望谁?没有比傻柱更合适的了。”
秦淮茹想了一会没头绪,就没再费脑筋了:“这阵子咱们这两个院喜事还真不少呢,先是刘东升结婚,后边他们后院庄技术员家生了个儿子,前些天谢晓锋也跟吴小楠结了婚,现在平安媳妇也怀上了,喜事一桩接一桩呀。”
看婆婆没反应,秦淮茹自顾自的继续嘀咕:“听说过些天赵余钱也要结婚了,就剩傻柱、许大茂、阎解成、田小花几个了,对了,您听说没,这阎家传出消息说这阎解成刑期满了之后要留农场当工人。”
“你刚说啥?”
“我说阎解成是彻底不打算回来了,要留农场当工人呢。”
贾张氏喃喃自语:“难怪没动静,是两头下注呢,不,是三头下注。”
“什么两头三头下注?”
“听说绝户和阎解成在一个农场,你想想他听到阎解成以后不打算回家了,能没念想?阎解成是彻底跟这个家分了,不是以前那种登报脱离关系。”
秦淮茹可不信,易中海这么聪明的人,会把宝押到阎家人身上:“他放心阎解成这样的人?”
“所以我刚说是三头下注呢。”
“除了傻柱还有谁?”
“隔壁院刘东升结婚那天有个事传出来,你听说没?”
“听说她上了份厚礼,具体不清楚是啥,刘东升带媳妇敬酒轮到她时,她激动的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呢。她也太异想天开了吧,隔壁院的都什么人,能让她得逞?”
贾张氏皱着眉喃喃自语:“是啊,连你都能看出来,以她们两口子的聪明劲,怎么会做剃头担子一头热的事?”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很早以前的时候,我就听说谭小芸和易中海提议想收养刘东升,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她还惦记着呢。”
秦淮茹从事体力工作后,越来越不喜欢动脑子了:“管她呢,反正不管他打什么主意,是两头下注还是几头下注,都给她搅黄了。”
“是不能让她们两口子如意。”
可惜,她们婆媳都没猜到真相。
夜。
顾平安小心翼翼的扶着媳妇上床:“媳妇,慢着点儿。”
庄胜男白了他一眼,甩开胳膊在顾平安惊呼中就翻滚到了床上:“用的着这么夸张吗?你还是想想起什么名儿吧,妈和王姨取的跃进,卫军之类的你都不满意,我觉着挺好的啊。”
顾平安当然不满意,到时街上随便一叫,一堆小孩答应的。
况且他还有读者老爷们群策群力的取名呢。
对吧?
见自己男人在屋里四处转悠,庄胜男一头问号:“你琢磨什么呢,时间不早了,省点煤油吧。”
这时候停电是常有的事,不过媳妇话里的暗示他怎么听不懂,犹豫着下决心,代入了奶爸角色:“你先睡,我看看屋里这些边边角角的怎么布置一下,别到时磕碰着咱孩子了。”
庄胜男菜是菜,但屡败屡战之下已经乐在其中,或是习惯了,嗔怪的继续暗示:“大夫说前仨月和后仨月要注意呢,我这都四个月了。”
顾平安不敢再不识趣,不然又要挨掐了,洗漱上床后温存道:“夫人,在下是个粗人,请你多多包含。”
就知道他又在说怪话了,庄胜男翻身而起:“磨磨蹭蹭的。”
“嘿,您这词儿还真形象,哎哟,慢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