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管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属下，这个笨蛋，让他翻译一下他还那么大的音量，生怕被人不知道他不会英语是吧？
“对不起，王主管我……”那位属下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激动，说话声音太大了，让大家都知道老板让他翻译了。
他苦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跟老板道歉。
“行了行了，别说了。”王主管此时一张脸铁青，再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杨秘书在心里暗自笑了笑，看着周围的人都在笑王主管，心里得意不已。
“王主管，我刚才也没说什么，就是让他们过来配合您的调查。您说您也是，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干嘛还麻烦属下给您翻译呢？”
王主管脸色铁青，却又不好再说什么。
“怎么好麻烦杨秘书呢，让你的属下都过来吧，我们好好聊聊底价泄露的事情。”
“大家都先放下手头的工作，过来吧。”杨秘书淡淡地吩咐着自己的手下。
两个部门的人相对站着，气氛有些异常地诡异。
“既然大家都在，那我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虽说我们市场部的人逃脱不了干系，可是我还是觉得你们助理室的人嫌疑最大。你们说呢？”
王主管看着面前的这些人，语气不善地说道：“我奉劝做了错事的人赶紧站出来，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秘书强忍着心底的怒气，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王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助理室的人泄露消息的了？你有什么资格诬陷我们？”
“我没有诬陷你们，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既然大家都有可能。我们市场部不能自己背锅。”
“好，那今天就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我倒要看看你们部门的人是不是像你说的这么清白？”
杨秘书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王主管，目光中隐隐有挑衅的意味。
王主管不屑地笑笑，毫不客气地说着。
“我们市场部的人都是公司的老员工了，怎么可能做出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情来。”
说着他看了看杨秘书身后的人，似有所指地说道。
“真把自己当成元老了，我们助理室的人也不比你们资历浅啊？”
杨秘书已经不再忍耐自己对王主管的不屑，丝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哦？是吗？那这位小姐我怎么看着如此面生，是新来的吧？”
王主管在人群中发生了一张有些陌生的脸庞，嘴角勾起一丝诡异地微笑，眼睛也被眯成了一条缝。
被指着的女人是苏亦然，她愣了一下，没想到战火波及到了自己的身上。
“没错，我是新来的，而且也接触到了这份底价的合同。”苏亦然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丝毫不畏惧王主管的嘴脸，淡然地说道。
清者自清，她相信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别人也不能诬陷到她的身上。
“看看，杨秘书，这位小姐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主管脸上得意的表情让人厌恶，苏亦然倒是瞥了一眼，无所谓地笑笑。
杨秘书看了一眼苏亦然，苏亦然感应到了杨秘书的目光，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果然是你们助理室的人搞得鬼，我现在就去找总裁，让他还我们一个清白。”
王主管说着就要拉苏亦然去找宫夜擎，还没等他的手碰到苏亦然，就被杨秘书给挡了回去。
“杨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跟我过不去是吗？”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的人，我不能让你当着我的面带走她。”杨秘书很坚持地说道。
“杨秘书，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公私不分啊，她损坏了公司的利息，你还要替她说话不成？”
“杨秘书，如果真的是她做的，你可不能包庇她啊？不然的话，我们可不会答应。”
“就是啊，赶紧把事情调查清楚，省得让我们大家都替她一个人背锅。”
“苏助理，我要是你的话，这时候怎么也不好意思躲在别人身后了，你有本事就站出来承认错误啊。敢做不敢当，可不是什么好汉。”
七七八八的声音毫不顾忌地在苏亦然的身边响起，好似没有人关注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只是想要尽快地找到一只替罪羔羊。
一时之间，两个部门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亦然的身上，看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宫夜擎隔着屏幕看了看苏亦然的反应，心里有些不忍，扶着椅子的手也攥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想要走上前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有这样的举动，可能单纯是因为觉得苏亦然太可怜了吧，想要上前就帮她一把，仅此而已。
对，没错，就是这样。不会有其他什么别的原因。
苏亦然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群人，不动声色地拿过了一个U盘，走上前去说道：“这里面有助理室的监控，可以证明我接触这份文件的时候，它还不是最终的定稿。”
王主管一把抢过苏亦然手里的东西，不依不饶地说道：“是不是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监控视频里面的图像无比清晰，王主管的脸色僵了僵，“这能证明什么？如果你真的对视频做了什么手脚，那我们看到的也不是真的。”
苏亦然淡淡地笑了笑：“王主管，如果你想知道我有没有做什么手脚，大可以把这份视频送到警局，技术科会告诉你我有没有骗人。”
一番话有理有据，杨秘书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苏亦然，冲着她笑了笑。
王主管哑口无言，瞪了苏亦然一眼，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王主管，这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杨秘书走到王主管面前，看着他窘迫地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
“哼，就算她是清白的，那也不能证明你们其他人都是清白的啊？”
杨秘书暗自咬了咬牙，告诉自己不能跟这种人生气。
“那王主管还想调查谁？都一起问清楚吧，反正我们没什么可怕的。”
“我看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等到需要的时候会来麻烦杨秘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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