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零仰起脸，在昏暗光线下准确捕捉到司衍的唇。
这个吻起初带着试探，唇瓣相贴时能感受到对方轻微的颤栗。苏零的吻技确实生涩，像是初次踏足秘境的新手，只懂得最表层的触碰。但司衍很快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将这个吻推向深处。
“老婆可以吗？”司衍在换气的间隙低声问，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炽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苏零没有回答，这是一个无声的许可，比任何语言都更具冲击力。
司衍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最后一丝克制彻底崩塌。他俯身下来，像是朝圣者面对珍宝，吻从额头一路蔓延至锁骨，每一寸肌肤都被烙下滚烫的印记。
苏零的指尖陷入司衍的背肌，他撑起身子，在昏暗中凝视她的眼睛。
让空气里的情欲悄然变质，掺杂进更多难以名状的情绪。司衍低笑一声，让苏零耳根发烫。
接下来的占有变得格外缠绵。司衍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克制，像是在拆解一件易碎的礼物。恰到好处，每一次触碰都直抵灵魂深处。
她听见司衍在她耳边低语：“我爱你。”
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湿意。
“我改变主意了。”她理直气壮地回应，换来一个更深的吻。
司衍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苏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逼得节节败退，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唔……”她发出模糊的抗议，却被更深的吻堵了回去。
司衍终于松开她的唇，看着她涨红的脸和湿润的眼睛，低笑出声：“小笨蛋，接吻还是不会透气。”他的拇指擦过她唇角的水光，动作温柔得与刚才的强势判若两人。
苏零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角还带着生理性的泪花。她不服气地瞪他：“谁让你……突然那么凶……”
“凶？”司衍挑眉手动了动“这样算凶吗？”
苏零倒吸一口气，所有反驳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他贴着她的耳垂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颈侧。
苏零咬住下唇，不想让羞耻的声音逸出，但身体却诚实地向他贴近。
苏零睁开迷蒙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他。司衍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软，终于不再逗她，俯身重新吻住她的唇。这一次他的吻温柔了许多，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诱哄。
“学会换气了吗？”他抚摸着她的后背
司衍低笑，吻了吻她的发顶。
夜色渐深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壁灯，汗水在她光洁的皮肤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司衍停下，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宝贝，我轻一点，嗯？”他哄着的语调温柔至极，用细密的吻安抚她紧绷的神经。
苏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凌乱的床单上，连指尖都不想动。司衍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客厅的沙发。
“司衍！”苏零惊呼一声，手无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你说了……”
“我说了一次，”司衍将她放在柔软的沙发里，高大的身躯随之覆上，堵住了她未出口的抗议，“可刚才那次，不算。”他的吻再次落下，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在相对狭窄的沙发空间里，苏零无处可逃，再次被他带入漩涡。
当司衍终于抱着几乎软成一滩春水的苏零走进浴室时，温热的水流从花洒倾泻而下，氤氲的水汽弥漫开来。苏零以为这只是单纯的清洗，疲惫地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瓷砖上。可司衍从身后贴上来，灼热的体温透过水流传递过来
他含住她通红的耳垂，低声诱哄，水珠打湿了她的长发，黏在脸颊和颈侧，显得格外脆弱，在哗哗的水声中。
当一切终于彻底平息，司衍用宽大的浴巾将昏昏欲沉的苏零仔细擦干，抱回已经换上干净床单的床上。苏零一沾到枕头，眼皮就沉重得再也睁不开，但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控诉“骗子”
话音未落，她头一歪，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司衍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他心头发软，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将她揽入怀中，拉好被子。
“睡吧，不骗你了。”他低声承诺，尽管知道怀中的人儿已经听不见。夜色深沉，他拥着此生挚爱，也满足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