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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王莽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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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成哀平 - 衰颓的轨迹与王莽的崛起 (公元前48年 - 公元6年)

1:新帝临朝,阴影初现(公元前48年冬)

未央宫的钟鼓声在寒风中显得有些沉闷,宣帝的时代如同落日熔金,最终沉入了历史的夜幕。新即位的天子,汉元帝刘奭,裹着厚重的裘皮,坐在宣室殿那曾经属于他父亲的御座上,却感受不到应有的温热。殿内炭火烧得很旺,但他苍白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时不时压抑的低咳声打破殿宇的庄严。

这位年轻的皇帝,自幼喜好儒学,性情温和甚至有些柔弱。他脑海中常回响着父亲宣帝威严的声音:“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可惜,刘奭骨子里更亲近那些讲求仁恕、礼仪的儒家经义。他身体里的某种力量,似乎也和这帝国初冬的天气一样,带着挥之不去的虚弱感。

此刻,中书令宦官石显,正恭敬地垂手侍立在御案一侧。他身形精瘦,面容清癯,一双细长的眼睛低垂着,偶尔抬起时,目光锐利如针,却又迅速敛去锋芒,换上恰到好处的恭顺。他手中捧着一份奏疏,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送入元帝耳中:

“陛下,这是御史大夫(副丞相)萧望之、光禄勋(掌管宫殿门户警卫)周堪、宗正(掌管皇族事务)刘更生(即刘向)等人联名的奏章……他们……” 石显微微停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他们再次恳请陛下,罢黜中书宦官,言说宦官乃刑余之人,不宜典掌枢机、传宣诏命,更不该参与国事的议论……认为这是祖制所无,易生祸端。”

元帝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又是这个话题!他抬眼看向石显,疲惫地问道:“石卿,依你之见……”

石显的头垂得更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忠诚:“陛下明鉴。奴婢等不过是陛下的家奴,蒙陛下不弃,得以在宫内奔走侍奉,传递文书,处理一些琐碎事务。奴婢们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万不敢僭越。萧大夫他们……或许是念及先帝时麒麟阁功臣的荣耀,心忧国事,故而言辞急切了些。只是……” 他又是一顿,语气更加柔和小心,“只是中书署设立已久,职责便是沟通内外,传递章奏,若骤然废除,恐政令传递不畅,反误了陛下处理国事的时效。况且,奴婢们行事,无时无刻不在陛下眼前,若有丝毫差池,陛下洞若观火,随时可责罚。比起那些外朝大臣……” 他适时地住了口,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空白。

这番话,看似谦卑自抑,实则暗藏机锋。他将自己和宦官群体定位为皇帝最贴心、最可控的“家奴”,暗示外朝大臣(特别是萧望之)的进谏,表面是维护祖制,实则可能隐含着对皇权的不信任,甚至是结党营私、挑战皇帝权威的苗头。他巧妙地利用了元帝体弱、精力不济以及对儒臣集团庞大势力潜在的忌惮心理。

元帝沉默着。萧望之,这位先帝麒麟阁上的功臣,自己曾经的太子太傅,学识渊博,品行刚正不阿,是宣帝亲自为他选定的托孤重臣。他的话,分量极重。然而,眼前的石显,从自己还是太子时就侍奉左右,办事干练,心思缜密,尤其是在自己身体不适时,总是能将复杂的政务梳理得井井有条,让自己省心不少。想起批阅堆积如山的奏章带来的头痛欲裂,元帝内心深处感到一阵疲惫与依赖。他挥了挥手,声音透着浓浓的倦意:“此事……容后再议吧。萧卿等人的奏章,先留中(留在宫中不批复)。”

“奴婢遵旨。”石显躬身应答,嘴角掠过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他知道,皇帝的心防,已经被撬开了一道缝隙。他恭敬地退下,转身离开宣室殿时,那谦卑的身影在长长的宫道上投下了一道长长的、带着寒意的影子。

与此同时,在未央宫外一间雅致的府邸内,“五鹿”府的门楣在夕阳下闪着低调的光泽。少府(掌管皇家财政及手工业)五鹿充宗,这位以精通《梁丘易》而闻名的学者型官员,正与几位同僚密谈。他面容白皙,眉眼间带着读书人的清雅,但眼神深处却闪烁着与外表不符的精明算计。

“石公(指石显)今日暗示,” 五鹿充宗端起温热的酒樽,声音不高,“萧望之等人步步紧逼,矛头直指中书署。陛下虽未表态,但显然……有些不胜其烦了。”

他对面坐着的是仆射(尚书台高级官员)牢梁,此人面色黝黑,身形粗壮,眼神锐利,一看便是行事果决之人。牢梁冷哼一声:“萧望之自恃是天子旧师,麒麟阁功臣,目无余子。他纠集周堪、刘更生等人,开口闭口祖制、清议,还不是想独揽大权?中书署若撤,内外信息必经尚书台,而尚书台……哼,他们不就更能一手遮天了?”

“牢兄所言极是。”五鹿充宗微微颔首,放下酒樽,“陛下性情仁厚,体弱多安。我等身为臣子,当为陛下分忧,不能让陛下时刻处于繁琐政事与大臣争执的漩涡之中。石公常伴圣驾,深知陛下心意,也最能为陛下解忧。我们……” 他环视众人,声音压低,“当唯石公马首是瞻,方可稳固朝局,保陛下安宁。至于萧望之等人……若他们执意妄为,扰乱圣心,危及社稷稳定,那便是辜负了先帝托付之重,也辜负了当今陛下的信任!”

一场围绕着皇帝病榻的无声权力绞杀,已然拉开了序幕。一方是以萧望之为首,秉持儒家理想、试图限制宦官权力、维护外朝大臣尊严和话语权的清流集团;另一方则是以石显为核心,牢牢把控宫中禁省要害、善于揣摩圣意、并迅速与五鹿充宗、牢梁等野心官僚结成紧密同盟的“石党”。

本章警示: 当权力中枢被虚弱与依赖笼罩时,看似卑微的藤蔓也能悄然缠绕参天大树——依附强者或许能得一时之利,但失去独立根基的代价终将由所有人偿还。

2:构陷忠良,碧血丹心(公元前47年)

接下来的日子,长安城上空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阴霾。石显集团的力量,如同冰冷的水银,无孔不入地渗透进帝国运转的每一个缝隙。

萧望之、周堪、刘更生等人并未放弃。他们深知宦官专权的危害,屡次面圣或在朝堂上直言进谏。元帝内心其实认可他们的部分观点,但他更恐惧朝堂的激烈争论加重自己的病情,更依赖石显等人提供的“宁静”。每当萧望之激昂陈词时,元帝看着师傅那严肃而忧虑的面容,听着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内心反而会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压力。他更习惯石显那种温顺、体贴、无声无息就将难题“解决”的方式。

石显敏锐地捕捉并放大了皇帝的这种情绪。他不动声色地在元帝耳边低语:

“陛下,萧师傅是学问大家,是忠臣,这点毋庸置疑。只是……他老人家性子刚烈,说话有时过于直率,甚至有些……咄咄逼人。陛下龙体欠安,需要静养,萧师傅却每每以忠言直谏为名,语带锋芒,引得朝堂争论不休,连带着其他大臣也纷纷议论,这……这岂不是让陛下更难安心休养吗?奴婢看着,实在心疼。”

“还有,”石显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奴婢听闻,萧师傅门下聚集了不少年轻气盛的郎官(宫廷侍卫)、太学生,他们私下里对陛下……对陛下信任奴婢等人,颇有微词,甚至……甚至有怨望之言啊。”

“怨望?”元帝疲惫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和怒火。这个词如同毒刺,深深扎进了皇帝敏感而多疑的心。帝王最忌讳的,就是臣下的“怨望”——心怀不满,甚至怨恨君主。

石显见火候已到,立刻递上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罪证”——一封伪造的匿名奏疏。奏疏中“揭发”:萧望之、周堪、刘更生等人结为朋党,互相吹捧,贬低时政,诽谤天子近臣(指石显等人),更严重的是,他们“不悔过”,对皇帝的宽容毫不感激,反而“教子上书,称引(称颂引用)无辜”,为其被免职的弟子鸣冤叫屈,这分明是在指责皇帝处理不公,是对天子的“怨望”!

石显的声音带着悲愤:“陛下!他们身为大臣,不思尽忠报国,反而结党营私,诽谤圣听,心怀怨望,此风若长,朝廷纲纪何在?陛下天威何存?奴婢等受些委屈不打紧,但陛下的清誉、朝廷的稳定,岂容他们如此践踏!”

这份伪造的奏疏和石显声情并茂的控诉,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元帝本就脆弱的理智和对师傅的最后一点耐心。他对萧望之等人长期谏言淤积的烦躁,对身体病痛的无奈,以及对失去控制的恐惧,瞬间被点燃为熊熊怒火。更重要的是,“怨望”这个词,彻底击中了他作为帝王的逆鳞!他忘记了萧望之是麒麟阁上的功臣,忘记了他是自己的恩师,只看到了一个“结党营私、诽谤君父、心怀怨望”的“逆臣”!

“岂有此理!”元帝猛地一拍御案,剧烈的咳嗽让他脸色涨红,“萧望之……他们……他们竟敢如此!咳咳咳……传旨!将萧望之、周堪、刘更生……下狱!交……交由有司推问!” 愤怒和病痛让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可怕的嘶哑。

石显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冷酷的得色,立刻应道:“奴婢遵旨!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他转身退出宣室殿,步伐轻快而无声。

消息如同瘟疫般迅速传开。整个长安为之震动!

当廷尉(最高司法官)的属官带着凶悍的兵卒闯入位于长安北阙甲第的萧府时,这位曾经位极人臣、画像高悬麒麟阁的前将军正端坐在书房中。案几上摊开的,还是他未写完的劝谏疏稿。兵卒粗暴的喝令打破了书斋的宁静。

萧望之平静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他须发已白,面容清癯,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种深沉的悲凉和洞悉一切的明澈。他看着闯进来的廷尉吏,问道:“陛下……终究还是听信了石显之言?”

廷尉吏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低头道:“萧公,奉旨拿问,请勿为难小人。”

萧望之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那叹息声穿透庭院,仿佛带着千钧重负:“吾尝备位将相,年逾六十矣。老入牢狱,苟求生活,不亦鄙乎!”(我曾位居将相,年过六十了。老了还要进监狱苟且求生,岂不太卑贱了!)

就在这时,府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喊:“圣旨到——”

一名手持黄帛的中书谒者(石显手下的宦官)在几名小黄门的簇拥下,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尖声道:“前将军萧望之听旨!”

萧望之撩衣跪地。

中书谒者展开黄帛,用一种平板却透着寒意的语调宣读:“……着萧望之闭门思过!钦此!”

这不是赦免,这是羞辱性的幽禁!石显深谙权术,他明白直接将一代名臣下狱处死,震动太大,且萧望之在士林和民间威望极高。他要的是萧望之自己“体面”地消失。

萧望之缓缓起身,接过那份充满讥讽的“恩旨”,手指微微颤抖。他抬头望向未央宫的方向,眼神复杂,有对先帝托付的愧疚,有对昏聩君主的失望,有对奸佞当道的愤恨,更有对自己一生坚守的道义终被黑暗吞噬的悲怆。他仿佛看到了石显在暗处得意的冷笑,看到了五鹿充宗、牢梁等人弹冠相庆的丑态,也看到了周堪、刘更生可能面临的悲惨命运。

“苟求生活,不亦鄙乎……” 他喃喃重复着刚才的话语,眼中的光芒渐渐凝聚成一种决绝。他转身,对一直侍立在旁、满面悲愤的老仆低沉而清晰地说道:“朱游(老仆名),去取……鸩酒来。”

老仆朱游浑身剧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主公!万万不可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陛下只是一时被蒙蔽……”

萧望之扶起老仆,脸上露出一丝极其苦涩的微笑:“朱游啊,你跟了我一辈子,还不明白吗?石显要的不是我闭门思过,他要的是我死。今日不死,明日便有更大的污名加身,徒然牵连家人门徒,羞辱士林清名。与其在狱中受狱吏折辱,不如……保全气节,以死明志!也好警醒这昏聩的朝堂!”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老仆朱游知道,主公心意已决,任何劝解都是徒劳。他悲泣着,颤抖着双手,捧来了一只小小的玉杯,杯中盛着清澈却致命的液体——鸩酒。

萧望之接过玉杯,手指稳定得可怕。他最后看了一眼窗外阴沉的天空,那曾经见证过他辅佐宣帝、共图中兴的天空,如今只剩下灰暗。他仰起头,毫不犹豫地将杯中毒酒一饮而尽。

毒酒入喉,剧痛瞬间袭来。这位麒麟阁上的功臣,宣帝的托孤重臣,一代名儒,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但他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力,挺直了脊梁,没有倒下。他缓缓坐下,挺直腰背,如同平日里在朝堂上那般端肃。鲜血开始从他的嘴角、鼻孔渗出,但他眼神却异常明亮,仿佛穿透了死亡的帷幕,直视着那亘古不变的天道正义。

“乱我家者……太子也……”(这句是历史记载汉宣帝评价太子刘奭的话,萧望之临终未必会说,但此处可作为其内心对元帝治下朝局的绝望映射,或可改为对朝政的无声控诉)“奸佞当道……国……将不国……”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微弱却充满无尽悲愤的叹息,随即,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一代名臣,以最惨烈也最刚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用鲜血在帝国走向衰颓的轨迹上,刻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耻辱印记!

萧望之的死讯传出,长安城一片哗然,随即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正直之臣无不扼腕痛惜,寒彻心扉。周堪、刘更生被罢官免职,贬为庶人。石显、五鹿充宗、牢梁等人彻底把持了朝政,元帝更加依赖他们,“事无大小,因显白决”。帝国的航船,在昏聩懦弱的舵手和贪婪阴险的领航员操控下,无可挽回地滑向深渊。

本章警示: 当正义的呼声被构陷的锁链绞杀,最锋利的剑往往是沉默的脊梁——历史或许会记录黑暗,但它更会铭刻那些宁可玉碎也要点燃星火的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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