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移动空间出现,让乔松林意外惊喜之后,更多的是一种自信。
以前以为孤峰就是为了装13存在的,毕竟会给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高人感。
现在看来在自己身上的不管是物品还是东西就没有一个是无用的。
看看时间,与关敏杰一起前往勐巴拉娜西会所的时间也到了。
乔松林从自己房里出来,关敏杰已经在外面聚集了茶山的人,准备启程了。
乔松林看得出来,关敏杰不认为自己能帮到他,甚至还可能以为是他把乔松林牵扯进来了。
“舅舅相信我,我的人已经在那边合适的位置了。”乔松林不得不把自己的人已经提前到达的消息告诉了他。
半信半疑的关敏杰终于答应让他随同一起了。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被远山吞没,勐巴拉娜西会所亮起璀璨的灯火,镶嵌在傣式飞檐下的灯串,将这座庞大的建筑群勾勒得金碧辉煌,却也照不透其内里涌动的暗流。
越野车碾过碎石路面,停在会所主楼前。
关敏杰整理了一下被风吹散,略显凌乱的衣领,眼神恢复了一个地头蛇应有的沉稳与锐利。
他看向身旁的乔松林,年轻人依旧穿着那身简单的休闲装,神情平静得像只是来参加一场普通的晚宴。
“小乔,记住,多看,少说。一切有我。”关敏杰最后叮嘱道。
乔松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目光却已如同无形的触手,悄然蔓延开来。
神识如水银泻地,瞬间笼罩了整个会所区域。
主楼内刀琨及其核心手下躁动的心跳、隐藏在回廊阴影中枪手略带紧张的呼吸、甚至后厨刀具碰撞的细微声响,都清晰地反馈回他的识海。
更让他注意的是,在刀琨身旁,坐着两个气息阴冷、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中年人,他们体内流转着微弱但熟悉的邪异能量,与血藤谷那些教徒同源,却更为隐晦。
“舅舅,放心。”
乔松林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今晚,会很顺利。”
关敏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当先推开车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那扇灯火通明、却如同巨兽入口的大门。
乔松林闲庭信步般跟在他身后。
但跟随关敏杰前来的老刀等人却被拦在外面。
会客厅内,酸枝木的茶桌上茶水已沸,香气袅袅。
主位上的刀琨,是个年约四十、身材精悍的汉子,脖颈上挂着拇指粗的金链,眼神如同鹰隼,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他见到关敏杰和乔松林进来,皮笑肉不笑地站起身。
“关老板,恭候多时了!这位就是开出帝王绿的小兄弟吧?果然英雄出少年!”刀琨哈哈笑着,目光却像刀子一样刮过乔松林。
“刀琨,废话少说,划下道来吧。”关敏杰直接在主客位坐下,单刀直入,气场丝毫不弱。
乔松林安静地坐在关敏杰下首,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轻轻啜饮起来,对投注过来的各种审视、贪婪、恶意的目光视若无睹。
刀琨眼底闪过一丝怒意,随即被压下。
他重新坐下,身体前倾,语气带着压迫:“关老板是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泗海子东岸那三个老矿口,还有勐巴娜西市场三成的干股,以后归我。另外,这位小兄弟手里的石头,和开石头的本事,我也很感兴趣,留下。”
关敏杰冷笑一声,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刀琨,你胃口不小!也不怕撑死?东岸矿口是关家祖产,市场干股是各家平衡的结果,你说要就要?至于我外甥的东西,那是他的运气,与你何干!”
“外甥?”刀琨斜睨了乔松林一眼,嗤笑道,“关老板,别拿这话搪塞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是我的拳头比较硬!”
他话音未落,站在他身后的几名壮汉同时上前一步,手按在了腰间的鼓囊处。
气氛瞬间绷紧。
关敏杰毫不退缩,猛地站起,怒视刀琨:“拳头硬?你以为勾结几个外来鬼祟,就能在泗海子一手遮天了?我关家在这里几代人了,什么风浪没见过!”
“哈哈哈!”刀琨狂笑起来,猛地一拍桌子,“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他猛地一挥手。
“咔哒!咔哒!”四周回廊的阴影中,瞬间站起十几名手持步枪的枪手,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了关敏杰和乔松林。
那两名气息阴冷的中年人也缓缓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周身开始弥漫出淡淡的、带着腥气的黑雾。
“关敏杰,”刀琨志得意满,语气狰狞,“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跪下来求我,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全尸!那块石头,和你们的命,我都要了!”
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人窒息。
关敏杰脸色铁青,拳头紧握,却依旧挺直着脊梁。
“既然说不拢,这茶不喝也罢!”
“现在你说不喝就不喝?”刀琨哈哈大笑,“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天真!”
就在这一触即发之时,一直安静喝茶的乔松林,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嗒”声。
这声音不大,却像是一个开关。
“咻咻咻——!”
破空之声骤起!不是子弹的尖啸,而是更低沉、更致命的声响!
站在刀琨左侧那名正准备施展邪术的中年人,眉心突然多了一个血洞,他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眼神涣散,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右侧那名中年人的脖颈被一道乌光划过,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他徒劳地捂住脖子,发出“嗬嗬”的怪响,跪倒在地。
与此同时,回廊上那些持枪的枪手,如同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接二连三地闷哼倒地,每个人的要害处都插着一支小巧却致命的弩箭,或是被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割断了喉咙。
整个过程快如鬼魅,无声无息,只有人体倒地的沉闷声响。
不到五秒钟,所有的伏兵被清除殆尽。
刀琨脸上的狂笑僵住,转化为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猛地回头,只见老九如同铁塔般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身后,一把冰冷的匕首正轻轻贴在他的咽喉上。
白鹭则如同暗夜中的精灵,悄无声息地从一根梁柱后转出,手中把玩着另一把还在滴血的短刃,冷冽的目光扫过全场,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刀琨手下,被她目光一扫,顿时如坠冰窟,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乔松林缓缓站起身,拎起脚边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走到瘫软在椅子上、面无人色的刀琨面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现在,”乔松林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我们可以重新谈谈规矩了。或者,你更想下去陪你的那两位‘朋友’?”
整个会客厅死寂一片,只剩下刀琨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声,以及空气中弥漫开的、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