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燃起来!今晚六章全是大戏!希望大家喜欢!
另外,如果大家喜欢的话可以帮哥们儿我点点赞,推荐推荐本书~
......
清晨的阳光刺破薄雾,
洒在刚刚经历血洗的边堡废墟上,
硝烟混合着浓重的血腥气尚未散去。
堡内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守军和少量进攻者的尸体,昭示着不久前战斗的惨烈。
联军主力在完成屠戮和初步洗劫后,
已如潮水般继续扑向更远处的军堡和最终目标——新安边营。
这座被攻陷的堡垒,暂时留给了沙俄哥萨克小队,
和一些辅助的蒙古人进行更彻底的搜刮。
这队约三百人的哥萨克,不是什么寻常的草原流寇。
他们是沙俄西伯利亚总督麾下派出的正规武装勘探队,装备精良:
制式火绳枪射程可达一百五十步且故障率低,锋利的马刀,
更重要的是随队的两门轻便火炮,在攻坚时发挥了关键作用。
他们的头目伊凡诺夫,身份是沙俄的“边境勘探官”,
实则肩负着收集情报、绘制地图、并与蒙古部落勾结蚕食大明边境的任务。
他们流窜至漠北,与巴图鲁等人一拍即合,
以提供火力支援和破城技术为条件,要求分享劫掠所得的三成财物,
更重要的是获取关于这个“黄金帝国”的第一手军事情报和地理资料。
哥萨克们贪婪地在废墟和尸体间翻找着。
由于尤世威所部得到了“鬼军”的支持和朝廷及时的粮饷,
加上此前清洗榆林城奸商补充了部分军资,
这座边堡的储备相较于往常确实算得上“富裕”。
哥萨克们从仓房里拖出了一袋袋尚未完全霉变的粮食,
发现了不少腌肉和盐块,甚至在一个小军械库里找到了些保养尚可的腰刀、长矛。
然而,守军使用的火器却仍是老旧的鸟铳,
射程近、装填慢、易炸膛,显然还没来得及更换。
这些发现让哥萨克们既兴奋又鄙夷,明军后勤做的不错,但核心装备仍然比较落后。
他们凶狠地将找到的铜钱、散碎银两甚至守军身上稍值钱的衣甲、佩饰都搜刮一空,
毫不客气地挂在自己胸前或塞进背囊。
几个哥萨克兵骂骂咧咧地踢开一具明军尸体,
正准备搜查那位至死仍倚着旗杆的老把总尸身时,
伊凡诺夫喝止了他们:
“住手!不要动他!”
伊凡诺夫走上前,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保持着战斗姿态死去的老军官。
他摘下帽子,在胸口郑重地划了一个十字:
“这是一个真正的勇士,他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我们应该给予战士应有的尊重。”
他的举动让旁边几个正在搜刮财物的蒙古首领,
如达尔罕之流,露出了毫不掩饰的不屑。
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嘴角撇了撇,低声嘟囔着:
“装什么慈悲,一个死老头子而己……”
“就是,罗刹鬼就是规矩多……”
伊凡诺夫对身后的议论充耳不闻。
他并非真的有多崇高的敬意,
更多的是一种职业军人对顽强对手的习惯性姿态,
也是一种维持自身在联军中特殊地位的表现。
他更关心的是,在这片废墟中,能否找到更有价值的东西,
地图、文书,任何能帮助他了解大明边防虚实的信息。
阳光照在他冷漠的脸上,身后是忙碌劫掠的手下和燃烧的废墟,
构成了一幅残酷真实的侵略者图景。
新安边营,这座榆林镇西南防线上的重要支撑点,
在清晨的阳光下显露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森严气象。
它不再仅仅是黄土夯成的边垒,而是在鬼军支援的水泥、青砖加固下,
城墙高达近两丈,墙基厚达丈余,墙体更为坚牢。
双层木制的营门包裹着厚铁皮,并用粗大的铁栓加固,
显然针对可能出现的火炮轰击做了准备。
墙头密密麻麻地摆放着滚木、擂石、狼牙拍,
十架经过鬼军匠师改进的床弩在垛口后张开狰狞的弩臂,射程远超普通弓弩。
十桶气味刺鼻的火油也已就位,随时准备倾泻而下。
把总赵虎,一个面容黝黑身形精悍的军官,
正按着腰刀,眉头紧锁地站在北面墙楼上。
他原是尤世威麾下的老兵,因作战勇猛、为人稳重被提拔至此独当一面,
不久前更有幸接受了鬼军骨干的防御战术强化训练,
眼界和手段都已非普通边军将领可比。
他麾下四百四十人,虽然人数不算太多,但配置均衡,战力得到了显着提升。
核心是跟随他久经战阵的一百二十名老兵。
其中六十名边军精锐,身着改良后的扎实皮甲,腰佩利刃,背负强弓,
特别是其中有二十人曾赴鬼川参与过协同防御演练,更擅长依托工事进行高效反击。
另外六十名鸟铳手,则装备了鬼军帮助改良的鸟铳,
射程和精度皆有提升,弹药充足,
并采用了三人一组、轮番射击的新式操典,旨在形成持续火力。
此外,还有一百二十名辅助兵员。
八十名训练有素的辅兵,配备半身甲和长枪,
主要负责搬运守城器械、抢修工事,关键时刻也能填线近战。
另有四十名后勤兵,专司运输弹药、箭矢和救护伤员,保障守军的持续作战能力。
而最重要的补充,是那二百名新兵。
他们是尤世威将军近期在榆林地区招募的流民和活不下去的穷苦人。
这些新兵虽然缺乏战阵经验,但求生的欲望和获得军饷粮饷的希望,让他们训练刻苦。
目前,他们被分散安排在各处,主要在执行辅助任务、观摩学习,
并在老兵带领下进行一些低强度的防御操作,以期在实战中迅速成长。
突然,远方天际线上升起的一道道粗黑狼烟,刺破了清晨的宁静!
那是遇袭军堡传来的最高警报!
几乎在烽烟升起的同时,一骑快马如旋风般冲入营门,
马上的哨骑汗流浃背,声音嘶哑:
“报——!赵把总!
北方二十里外,发现大队鞑虏骑兵,漫山遍野,人数不详,正朝我营扑来!
沿途……沿途的几个小堡,烽火都灭了!”
营墙上顿时一阵骚动。
赵虎的心下一沉,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但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鬼军的训练和多年的边关生涯让他瞬间冷静下来。
“慌什么!”
赵虎声如洪钟,压下周围的嘈杂,
“烽火既起,援军必至!我等职责,便是守住此营,钉死在这里!传令!”
他看着墙头每一张或紧张或坚定的面孔,命令快速的传达下去:
“全体戒备!弓弩火铳就位!辅兵检查器械!后勤兵速将弹药箭矢运抵战位!”
“封锁营门!落下千斤闸!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开!”
“哨骑再探,务必查明敌军主攻方向和大致兵力!”
“新兵弟兄们,紧跟你们的老班长,听令行事!
今日,就让这些鞑虏尝尝咱们新安边营的厉害!”
命令下达,整个军营如同精密的机器般迅速运转起来。
士兵们奔跑着各就各位,紧张的气氛中弥漫着决一死战的肃杀。
赵虎紧紧握住刀柄,望向北方烟尘隐隐升起的方向。
他知道,一场血战即将来临,他和他这支经过强化训练的队伍,必须在这里坚守到援军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