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徒弟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凝重地回答道:“没有,师傅。
特高课的人好像都从沪上撤离了,我已经让徐站长派人去打探,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鬼手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疑惑。特高课的人为何会突然撤离沪上呢?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很多时候,那个走到幕前的黑袍人就是鬼手的大徒弟。此时,她依然笼罩在黑袍之中,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容。
鬼手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既然特高课躲了起来,那我们就把目标放在赤党的地下组织上。
怎么样,你手里现在的反正人员里,有没有可以用来设下陷阱的合适人选?”
大徒弟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师傅,你放心,这个我已经想好了。
只要特高课的人不出来捣乱,这次我们的人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给他们的地下党下一个重饵,我就不相信赤党会不上钩。”
鬼手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对大徒弟的计划表示满意。
“好,你去安排吧。”鬼手挥了挥手,示意大徒弟可以去执行计划了。
大徒弟转身离去,房间里只剩下鬼手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突然,鬼手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喃喃自语道:“对了,军情处这段时间有什么消息吗?”
鬼手对于打击军情处一直抱有强烈的兴趣,她将这个组织视为自己的劲敌,
同时也是她实现个人目标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正因如此,她才会对军情处的同僚痛下杀手。
待大徒弟离开之后,鬼手缓缓褪去身上的黑袍,露出了她那狰狞可怖的面容。
只见她的脸上不仅有纵横交错的刀疤,还有被火烧灼后留下的丑陋伤疤。
这张脸简直让人毛骨悚然,让人看一眼便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鬼手的思绪渐渐飘向远方,回忆起了自己的童年时光。
那时的她,生活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中,衣食无忧。她家位于北方,是当地的大地主,拥有大量的土地和财富。
然而,好景不长,他们家频繁遭受农民运动的袭击,生活变得动荡不安。
更糟糕的是,后来他们家被倭国人盯上了。倭国人如饿狼一般,对他们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杀戮和掠夺。
不仅抢走了家里的钱财,还放火烧毁了房屋。鬼手脸上的伤痕,便是在那次倭国人的暴行中留下的。
那场灾难过后,鬼手的家庭支离破碎,只有寥寥数人侥幸逃脱。
而鬼手,便是这少数幸存者中的一员。
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瞬间沦为一个无家可归的乞讨者,对于当时年幼的鬼手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幸运的是,鬼手在乞讨的过程中偶然遇到了枯静师傅,从此命运发生了转折。
枯静师傅将鬼手带上山,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
鬼手时常抚摸着脸上的伤疤,心中感慨万千。她想起了在山上的日子,师傅对她严厉管教,但同时也给予了她温暖和关怀。
那段时光,虽然艰苦,却让他感受到了师徒之间的深厚情谊。
武艺学成后,鬼手下山历练。她不仅收养了六个流浪的女孩,还抓住机会加入了党务处。党务处的目标,恰好也是她想要复仇的对象。
由于鬼手武功高强,她很快就引起了徐处长的注意。
徐处长对他颇为赏识,将她雪藏在金陵东面的紫金山上,让他在那里专心训练他收养的几个女徒弟。
因此,当鬼手面对杀害赤党人和鬼子的任务时,她没有丝毫的心理障碍。
他她不犹豫地执行着命令,毫不留情地铲除敌人。
就在鬼手再次吩咐她的大徒弟将目标锁定在赤党身上时,宗云先生与代号“木梳”又一次成功地接上了头。
木梳带来了组织最新的命令,这无疑给宗云先生的行动提供了重要的指示和支持。
一本书的名字,这是宗云先生,也就是代号“农夫,”的专用联络密码。
在未来的日子里,农夫将直接通过电台与龙巢的社会部以及李副部长取得联系。
毕竟,宗云先生手中也拥有一部发报机,只是他目前居住的地方,由于某种原因,发报存在一定的风险。
因此,宗云先生决定等待阿龙的到来,然后共同商议一个更为安全可靠的方案。
经过深思熟虑,宗云先生认为最好能在法租界和公共租界内另寻一处带有阁楼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