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八块灵石的巨款打底，林凡感觉自己腰板都挺直了不少。但他深知闷声发大财的道理，表面上依旧是个穷困潦倒、任人欺凌的小杂役，该挑水挑水，该劈柴劈柴，只是偶尔看向张莽院子方向时，眼神里会多出一丝看好戏的期待。
侯三弄来的原料质量参差不齐，林凡又偷偷尝试炼制了几次“嗨翻天一号”，许是手熟了，或许是那《基础炼丹真解》的领悟度提升起了作用，成功率竟然提高了一些，又攒下了五六小包“存货”。但他没有立刻交给侯三，打算先观望一下风头。
他更多的时间，则用来修炼那保命神技《屁遁术》。现在他已经能比较自如地控制“发射”时机，虽然移动方向还是有点飘忽，距离也仅能支撑三五米，但关键时刻用来躲个拳头、闪个扫堂腿，估计问题不大。
这天，林凡正在杂役区的演武场边缘偷懒，远远看到张莽一脸晦气地走了过来。他脸色阴沉，眼神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显然最近被那些流言和不断上门的“求药者”烦得够呛。
几个平时巴结他的杂役弟子立刻围了上去，谄媚地打招呼。
“张师兄！”
“师兄今日气色真好！”
“师兄，那秘药……”
“滚！”张莽正在气头上，直接一声怒吼，吓得那几个杂役弟子噤若寒蝉，灰溜溜地散开了。
张莽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朝着演武场旁边的休息石凳走去，想清净一会儿。
林凡眼睛一亮！
机会来了！
他摸了摸怀里那支死亡芭比粉的【厄运口红】，心脏不争气地跳快了几分。
“试试效果？”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深吸一口气，假装若无其事地朝着张莽的方向走去。在靠近一棵大树时，他迅速掏出口红，背过身，胡乱在自己嘴唇上抹了一下。
那死亡芭比粉涂在他因为营养不良而略显苍白的嘴唇上，显得格外突兀和……妖艳？林凡自己都感觉一阵恶寒。
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只留下极其淡薄的一层颜色，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做完这一切，他调整呼吸，脸上挤出一个怯懦又带着点讨好的笑容，低着头朝张莽走去。
张莽正坐在石凳上生闷气，看到林凡这个“罪魁祸首”之一走过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神凶狠地瞪着他。
林凡心里发毛，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走到张莽面前，装作被他的眼神吓到，脚下一个“踉跄”，惊呼一声，整个人就朝着张莽摔了过去！
“师兄小心！”他嘴里喊着，双手却“下意识”地抱向了张莽的胳膊，紧紧抓住！
整个过程恰好持续了三秒以上！
张莽被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搞懵了，随即暴怒：“废物！你干什么？！滚开！”他猛地一甩胳膊，将林凡推开。
林凡顺势“摔”倒在地，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连滚带爬地道歉：“对不起！张师兄！对不起！弟子没站稳……冲撞了师兄……”
张莽厌恶地拍了拍被林凡抓过的袖子，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恶狠狠地骂道：“晦气！再敢靠近老子，打断你的腿！滚！”
林凡如蒙大赦，低着头，快步溜走了。直到跑出老远，他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坐在石凳上运气骂娘的张莽。
“成功了吗？好像没什么感觉啊……”林凡心里嘀咕，有点不确定那口红到底生没生效。
然而，接下来的半天，张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先是他在起身离开时，莫名其妙被那石凳绊了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引来几声压抑的偷笑。
然后他去食堂吃饭，刚打好一份灵米饭，旁边一个弟子不小心手滑，一碗菜汤全泼在了他的裤子上，烫得他嗷一嗓子跳起来，狼狈不堪。
下午修炼基础拳法时，他运气出拳，明明是最熟练的一招，却不知怎么岔了气，灵气在经脉里微微一绞，疼得他龇牙咧嘴，半天缓不过来。
更倒霉的是，他晚上回住处，心情烦躁地想踹开门，结果那破门年久失修，竟然直接被他踹得脱离了门框，轰隆一声倒了下来，差点把他自己拍在下面……
一整天，张莽诸事不顺，小麻烦不断，虽然没受什么重伤，但那种无处不在的憋屈和倒霉劲，几乎让他抓狂！
“妈的！今天真是见了鬼了！”张莽仰天怒吼，觉得自己流年不利。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凡，则躲在暗处看得津津有味，心里乐开了花。
“哈哈哈！有效！真的有效！这厄运口红太牛逼了！”他恨不得抱着那支死亡芭比粉亲两口，“十二个时辰？这才刚开始！张莽，好好享受你的倒霉日吧！”
他心情大好，感觉修炼《屁遁术》都顺畅了不少。
然而，乐极生悲。
第二天中午，林凡正准备把新炼制的“嗨翻天一号”交给侯三，却突然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张莽受不了连日来的憋屈和骚扰，竟然主动跑去执法堂，要求严查“黑药”来源，还自己清白！他甚至上交了之前林凡扔进他窗户的那个小布包作为证据！
执法堂似乎对此事也重视起来，真的派出了调查弟子，开始更深入地在杂役区和外门排查！
侯三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跑来通知林凡时脸都白了：“林师弟！情况不妙啊！张莽那厮狗急跳墙了！执法堂动真格的了！咱们的生意……要不要先停一停？”
林凡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没想到张莽被逼到这地步，更没想到执法堂这次反应这么大。
他看着手里那几包烫手的“嗨翻天一号”，又看了看侯三惊慌失措的脸，大脑飞速运转。
停？肯定要停！风头这么紧，顶风作案是找死。
但怎么停？直接说怕了？那侯三这条线可能就断了。而且，原料还剩一些……
林凡脸上露出凝重和担忧的神色，点头道：“侯师兄说的是，安全第一！这批货先压一压，绝对不能出手了！”
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侯师兄，你人脉广，能不能想办法打听一下，执法堂到底查到了哪一步？重点是查来源，还是只是走个过场？咱们心里也好有个底。”
侯三连连点头：“对对对！打听消息我在行！我这就去！”
送走侯三，林凡看着藏起来的原料和成品，眼神闪烁。
“看来……得准备plan b了。万一查到头上，得有个说法……或者，找个更大的‘功劳’来将功补过？”
他摸了摸怀里那支效果拔群的【厄运口红】，又看了看执法堂的方向，一个更加大胆和冒险的计划，开始逐渐浮现。
或许……可以祸水东引，引到某个更值得坑的目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