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启渊不知道这个有些不靠谱的弟弟，又要问什么。
如果不是水家，他现在在府衙的位置凭他的能力，完全是够不上的，也轮不上他。
“咳咳。”
水启洲咳嗽了两声。
“大哥，我说，那冥灯商行的姑娘好像对无垢也不是那么感冒，无垢在她身后都追了那么久，也没有什么进展，要不……”
水启渊蹙眉：“要不什么，说话不要说一半。”
水启渊相当的不耐烦。
水冰雾则是手捏着烟杆，时不时的吞吐一番，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要不，让我儿子也去试一下，说不定冥灯商行的姑娘就喜欢我儿子这一款呢？”
“呵呵。”水启渊冷笑两声。
“喜欢你儿子不学无术，喜欢你儿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还是说喜欢你儿子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在龙江府，他背后要不是有水家撑着，说不定早就被打死在街头了，整日不是在赌场就是在妓院。”
水启渊毫不犹豫的嘲讽。
“嘿。”水启洲起身。
“大哥，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愿意听了，我儿子，好歹也是你的子侄，有你这么说的吗？”
“再还有，我儿子养成这些坏习惯，这其中不是也有无垢的功劳吗，要不是他从小的耳濡目染，我儿子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要说无损成现在这个样子，无垢得负一半的责任。”
顿了顿，接着道。
“再说，说不定冥灯商行的姑娘就喜欢这样的呢？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儿子好歹也是水家的人吧，也能为水家传宗接代吧。”
水启洲反驳道。
水启渊沉默，水启洲说得不无道理。
他也知道，他的儿子水无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也不会招惹到御回一众人了，各个来头还不小。
“这么样，我说也没错吧。”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这样，让无损也参加宴会，还有，就这件事情，还东张西望的，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只有水冰雾显得很是无聊。
暗道：“两人的争执怎么就这样结束了？”
“不是，其实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水启洲说道。
“有什么疑问直接问不就得了。”水启渊毫不在意道。
水启洲酝酿了一番。
道：“大哥，你看啊，几年前，那人无声无息的就把药让我吞服了，我在想，他们是不是一早就已经盯上我们了。”
“你这不是屁话吗？”
“诶，大哥，你听我说完啊。”
“那也就是说，在行动之前，就把我们水家的内部都已经了解清楚，可据我所知，他们在龙江府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水启洲顿了顿。
“能如此详细知道我们水家情况的，要么我们水家有他们的人，不过想来，这件事情出来之后，大哥就对水家的所有人都调查过了吧，包括我和三妹。”
水启渊微微颔首。
“确实，不过并没有发现水家中有他们安插的人，当然也不乏隐藏的得好的，连我也没有查到的。”
水启渊没有把话说死。
“那就只有另外一种情况了。”
水启洲竖起一根手指。
“什么？”水冰雾淡淡的问道。
水启洲看向水冰雾。
“二哥，你不会是说我吧？大哥可是调查过我的，我并没有问题。”
“我不是说你，我的意思是你身上披着的皮。”
“二弟，你的意思是玄麟卫中有他们的人？”
水启洲点点头。
“不然，他们对我们水家不会了解的那么清楚，就在那么一刻，直接控制住了我们三人。”
“也就相当于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就把水家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这未免也太……”
水启洲的话虽没说完，不过水启渊和水冰雾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而且，这人还是他们龙江府玄麟卫的高层，能接触到核心的那种。”
说着两兄弟都看向水冰雾。
水冰雾还在不停的吞云吐雾。
见两道目光看向她，拿烟杆的手一抖。
“大哥，二哥，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能接触到龙江府玄麟卫核心的，无非就就那么四人，魏启和我们三个百户。”
“拿你们说会不会是魏启？”水启洲道。
“不可能。”
水冰雾摆摆手。
“就他那脑子缺根弦，不会是他，如果他是，就他那样喜怒哀乐都流于表面的，早就被发现了。”
水启渊点点头，也是认可水冰雾所说的。
水启渊和魏启有过接触，确如水冰雾所说，不过也不排除魏启极其善于隐藏。
“那就只有另外两位百户了，一位掌管着龙江府的黑衣，一位掌管着白衣，掌管白衣那位最为可疑了，龙江府的风吹草动，他都知道。”
“不过我们在这分析有什么用，就算找到了潜伏在玄麟卫中的卧底，难道我们还能去检举。”
“说不定我们还没说出口，便已经死在外面了，而且我们都为他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们觉得我们还能跑得掉？”水启渊苦笑。
水启洲反驳：“这么没用，起码我们知道是谁在坑我们，我们不能明目张胆的搞破坏，起码能给他穿小鞋吧，也好出出气。”
随后看向水冰雾。
“三妹，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去试探试探他们两个，看看是谁，到时我定要好好的问候一番。”
“在龙江府，我们水家想给他找找麻烦还是可以的，就算知道是我们在背后整他，他也不会暴露。”
水冰雾微微颔首，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坑他们。
水启渊则是有些诧异的看着水启洲。
“大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水启洲摸了摸自己的脸。
“二弟，现在你都开始动脑子了，不容易啊。”
水启洲满头黑线。
“大哥，有你这么埋汰弟弟吗？”
“难道我说得不是事实，几年前你是什么样的，看来这几年你的成长很大啊，被他们控制，在你这还是好事情了。”水启渊调侃。
水启洲脸色黝黑。
“好了，好了，我也是说笑的。”
见水启洲脸色不好，也不好再继续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