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你说的是这个啊……呵呵……你、你怎么不早说啊！”
他总算回过神来，脸上瞬间爆红，尴尬地笑了笑，声音都带着点不自然的结巴。
“哼！”顾清辞轻哼一声，见他总算明白了，却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便故意绷着脸，拿出一点“大小姐”的架势，开始立规矩：
“那我现在就正式规定了啊，以后我们两个分别的时候，必须吻一下才能走，记住了没有？”
看着她明明脸颊绯红，却还要强装严肃下达命令的可爱模样，龙渊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一股混合着甜蜜、惊喜和宠溺的情绪瞬间盈满胸腔。
他立刻收敛了脸上傻气的笑容，挺直腰板，做出无比认真的姿态，重重地点头：
“是！记住了！绝对严格执行！”
顾清辞看他如此认真，脸上的神情瞬间松弛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微笑，用手指了指马路边，说道：
“行了，车来了，快去吧！”
龙渊转头一看，发现路边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他转身往路边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着顾清辞挥了挥手。
顾清辞也冲他挥挥手，直到龙渊坐进车里，她才收回目光，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虽然这约会结束得有点仓促，但……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
另一边，坐上车后的龙渊还在回味刚才顾清辞的那个吻。
就在这时，驾驶座上的人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带着一丝了然的轻笑，打破了车内的静谧：
“你和我家小姐的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嘛！”
“是啊，我们……”
龙渊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顺着这话头接了下去，脸上甚至还带着未褪的傻笑。
然而，话刚出口几个字，他猛地顿住了！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啊！
龙渊立马将身子往前探，仅仅只是一个侧脸，他便认出坐在前面开车的人正是健身房里的那个女教练，沈念云！
“怎么是你？”龙渊有些吃惊地问道。
相较于他的震惊，沈念云显得异常淡定。
她稳稳地把着方向盘，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的路况，语气十分平淡地说道：
“怎么不能是我？健身房教练是我，清辞小姐的私人司机兼保镖，也是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所以……你一直都是顾清辞的人？”龙渊有些呆滞地问道。
“没错！”沈念云点头道。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引擎低沉运转的声音。
龙渊靠在椅背上，脑海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许多之前觉得有些蹊跷的细节此刻纷纷涌现，串联成线。
他猛地又想起一件事，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那么……之前你主动教我那些格斗技巧……也都是她的意思？”
“是！”沈念云此刻一点儿也不掩饰了，毕竟这俩都在一起了，就没有必要再瞒着他了。
龙渊缓缓靠回椅背，目光投向窗外飞速流转的霓虹，低声喃喃自语，语气复杂难辨：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天下哪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好事，会凭空砸在我头上……”
所有的“巧合”和“幸运”，背后都是顾清辞悄无声息的安排和心意。
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为他铺路，为他考虑。
顾清辞对他，当真是良苦用心。
沈念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复杂的神色，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专注地开着车。
车子平稳地行驶，不多时便来到了龙渊所住小区附近。
龙渊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有些出神，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那些还未打烊的店铺和晚归的行人。
然而，就在车子经过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时，他的目光猛地一凝，被一道从药店门口闪出的熟悉身影牢牢吸引！
好像是苏砚！
她怎么会这么晚一个人来药店？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劲？
龙渊立马喊道：“沈教，你先停一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