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所想皆是臣妾所愿,只是臣妾急也没用啊,皇上都不进后宫,平日里顶多是找臣妾去御书房伴驾,娘娘对臣妾的好臣妾记在心里,只求娘娘有什么不快之事也告诉臣妾,臣妾和阿玛定会帮娘娘分忧。”
话说到这就是彻底的投诚了,南越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话就让剪秋将人送出去了,大局都布好了,现在就静待时间了。
又一月,和答应在二月十三生产,原本甄嬛还在那猜皇后会不会让孩子早产在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怎料话说出口又成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连沈眉庄对她都有点嫌弃上了,主要这人前科太多了,合着所有一切迫害连个证据都没有全靠猜啊,一个贵人被后宫之主皇后忌惮,多大的脸啊。
而且乌拉那拉氏再败落,人家也是满军旗,这段时间有瓜尔佳文鸢的科普,沈眉庄对满汉之差了解的明明白白。
通俗点讲,就是望前数没有一个汉人出身的贵妃,妃,当今的齐贵妃和淑妃一个是靠子嗣和皇后扶持,另一个也是靠皇后扶持,只是眼看淑妃就要倒台,而她们就更不可能。
除非沈家能像年家那样立下大功,但就算沈家真立功了,估计到时候也是用在恭常在身上,无力啊,她为了友情放弃了一切,若这情值得也罢,只是如今她万万说不出值得这两个字。
七皇子刚出生皇帝大喜,先是昭告天下中宫得一嫡子,后面又听从太后的意见给弘晖追封为悯亲王,这下子三家都满意,只是朝中众人的视线却模糊起来。
原本看着三阿哥成婚齐贵妃再得一子,还以为未来的赢家已定,可现在想想看,好像皇帝的年岁也不大,现在也才四十多,在皇帝里不算长寿也不算短命,还能活。
说不定还真能撑到嫡子长大的时候,只是说是嫡子,规格什么也是嫡子,但到底是个养子,玉牒没改就还差了一点。
太后有心想将名分定下,只是看皇后不积极,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看着剪秋抱着的孩子满眼不甘,“哀家这都是为了谁?”
“为了乌雅氏的荣耀。”
“你...乌拉那拉氏是你的家族。”
“是是是,我一生苦难一半来源于这个家族,您说老天还是有眼的,这乌拉那拉家前朝无人后代也无人,何尝不是当初觉罗氏没弄死本宫的下场呢?”
“皇额娘不必担心,弘昶会好好长大,他会是本宫的儿子,日后也是大清的新帝,本宫没有亲生子又如何?乌拉那拉氏不需要血脉,这孩子只是本宫的儿子,包括后宫的皇子们。”
“皇额娘,您可得好好活着,毕竟活着才能庇佑乌拉那拉氏不是吗?其实本宫也不太理解这个连宗,意思是说连了宗就是一家人吗?”
“那为什么一家人还能通婚呢?又不是表哥表妹什么的,恶心,是不是就像皇额娘和隆科多那样恶心?算算辈分,怎么,您也要叫他表哥?那可真可以啊。”
南越说完就闪了,实在是这个乌雅氏烦透了,孩子刚出生就要给他在族里选福晋,还把她叫过来让她发誓,说一定要延续两族的荣耀。
还发誓,这弄得跟羞辱差不多,恶心,转头又说要给弘时送个侧福晋,这都还正常,最离谱的是,乌雅氏为了家族荣耀竟然要把一个乌雅氏的姑娘许给已经离世的弘晖。
脑子有问题,绝对的脑子有问题。
宜修会不会同意南越不确定,但南越肯定不同意,她来了那就是她儿子,她儿子才不要这种背负骂名却什么好处都没得到的事情。
尤其是这事真做了乌雅氏的姑娘倒是得了皇家的愧疚和亲王福晋的名头,乌雅氏得了好处,就她跟孩子背了骂名,这能忍?
弘昶七个月的时候咸福宫的恭常在生了一对阿哥,皇帝当时要将人升为贵人,南越二话没说以双生是祥瑞为由升为嫔,淑妃当时脸都绿了还得赔笑。
最后恭嫔迁居延禧宫,享双份俸禄亲自抚养两个阿哥,淑妃有心照看,但此时说什么都晚了,之前种种虽不至于让恭嫔彻底离心,但不想跟蠢货多交流是肯定的。
其后一年还有人陆陆续续有孕,里面最得宠的还是景嫔,爱撒娇卖乖长得又好看,不仅皇帝喜欢南越也喜欢,直到这人刚一有孕南越就将她升为妃位。
后面生产更是晋为景悦妃,等同四妃位,为从一品,实在是皇帝不让她当贵妃,南越也没过多纠缠,毕竟想要什么可以自己封,皇帝对她越发忌惮了。
你说这个人啊,原身将他孩子杀的剩个位数了都没多忌惮,南越这扮演一个好妻子结果你又忌惮上了,南越万分伤心,她这一世可真真是一个良善的贤后。
就你看,现在后宫孩子已经排到了十阿哥,公主也排到了五公主,而且弘时有了两个孩子,弘历也刚成婚,她这当嫡母的比亲爹都称职,你说干嘛忌惮她啊?
没办法,太后郁郁而终,她为家族奉献了一生,为孩子们担忧了一生,只是临了看见身旁的皇后有些悔恨,她为何不为自己多想想,宜修自私心狠,但她想要的都有了。
她就是强硬的将十四叫回来又如何?她就是保乌雅氏又如何?何必两厢为难里外不是人呢?
只是再多的话也只能在悔恨中闭眼,等皇帝赶过来的时候南越还在悲伤,准备好的帕子递过去,皇帝擦了擦,站起身时直接跌倒。
“皇上,皇上,快来人,叫太医,快来人...”
苏培盛急急忙忙的,剪秋淡定的走到床边先将南越扶起来,只是再看向皇帝时眼中还是有了些波动,皇帝原本是跪着的,刚刚往前倒去头直接磕到了床,头上全是血,看着就有些恐怖。
“先将皇上抬出去,皇额娘这先封着等等,这生前没见到最后一面,死后若是还...哎,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