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隔绝了房间中的臭骂声。潘斌一脸贼兮兮的笑容,“哼,让你气我,有你受的。”然后潇洒的离开九门提督。
当天晚上,御园。
院子里摆了五桌,坐满了人,潘少玉刚进门,一群人全都围上来,大家热络的和他打招呼,问好。每个人脸上都笑意盈盈。潘少玉与各位长辈打过招呼,又与小辈们一起聊了会儿帮会未来发展计划。
有位长老笑呵呵的说:“哎,今天怎么没见四爷。”
“是啊,四爷呢。没回来吗?”
潘斌四下看了看,问韩叔:“小杰呢?还在休息吗?”
韩叔看向门口方向:“四爷下午出去了,还没回来,我打个电话问问到哪了。”
“四爷虽说不在焰口帮了,但是在背地里没少帮忙。”;
“是啊,当初四爷开展的新业务,现在赚的盆满钵满。”
“对,上次清理帮会。四爷手段,让我们佩服。”
“没错,四爷能力有目共睹。”
“老会长好福气,这么好的儿子,可不好找啊。”
“是啊,恭喜老会长…..”
“恭喜….”
欢笑,恭维声不断,永福楼好不热闹。
“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二哥,我来了。”人未见,声先到。黄爷、兰姨挽手走进御园。众人再次围上去寒暄起来。黄爷和兰姨好不容易从众人中解脱出来,刚坐下。弘清和金磊齐齐跪在他们二人面前,重重磕头。“父亲,母亲。”
“好儿子,快起来。”兰姨和黄爷赶紧扶起二人。兰姨看着金磊,理理他的头发,摸摸他的脸,眼睛红了。“好儿子,怎么瘦了。是不是小鹏没有照顾好你。”
“母亲…..”金磊刚一张口,眼泪就掉个不停。兰姨知道他从小缺乏的母爱,所以对他加倍的好,比对弘清和钱多多还好。金磊感受得到,他知道兰姨的心思。于是格外感恩。兰姨搂紧他,心疼的揉揉他的发顶。“好儿子,受委屈了。”然后看向弘清:“臭小子,你是不是欺负小磊了。我告诉你,不许欺负小磊,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母亲,我哪里舍得欺负他,爱他都来不及。”
“是吗,小磊,他真的没有欺负你。”
金磊在兰姨怀里拱了拱,“母亲,哥对我很好,我就是想您,想父亲。”
“我的儿,属你最有良心。快看看母亲给你带了礼物。”兰姨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对儿成色极好的无事牌,通体莹白,没有一丝杂质。
黄爷:“这是你母亲跪了999节台阶为你们几孩子求来的无事牌。”
兰姨招呼莫莫:“小宝儿,快过来。”
莫莫睁大眼睛,指着自己。
兰姨笑着点头,朝他招手。待他走近。慈祥的看着他,“你是小莫莫。”
莫莫特别乖,点点头。
“叫母亲。”弘清提醒。
莫莫跪地,重重磕头。“母亲。父亲。”
“唉。”黄爷抹了把眼泪。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里面也是一块无事牌。兰姨帮莫莫戴好,爱怜的看着他,“小宝儿。今后有家了,有父亲、母亲了。谁要是敢欺负你,告诉母亲,给你撑腰。”
莫莫哭的根本看不清眼前人,只是重重点头。
弘清边给金磊戴无事牌,边说:“母亲谁敢欺负他啊,鬼遇见都得擦边走。”
接下来开始讲述莫莫丰功伟绩,逗得得众人哈哈大笑。
顾杰踏着笑声走进来,与所有人打过招呼后,来到主桌。先是给各位长辈问好,然后目光黏在潘少玉身上,就再也挪不开了。
这下人齐了,众人纷纷落座,顾杰坐在潘斌身边,弘清想要坐过去,结果被黄爷拉住,“儿子,坐这边来。”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潘少玉神情自若的坐在顾杰身边。“四哥。”
顾杰看着他,喉头滚动,哽咽着应了一声。低头瞬间,一颗泪珠掉在地上。
开始吃饭,大家相互敬酒,相互夹菜,好不热闹。莫莫趁乱想要跑到潘少玉身边照顾他,结果被兰姨一顿投喂。根本走不开。潘少玉默默挑着自己喜欢吃的菜。身边的顾杰紧张的几次夹不住菜。欢虎过来敬酒。
“小爷,恭祝您身体健康,早结良缘。”
潘少玉笑着与他碰杯:“谢谢。你也是,找到另一半了吗?”
欢虎脸红了,点点头。“嗯。”
“要好好对人家,欺负谁都不能欺负媳妇。不然逐出帮会。”
“是,都听小爷的。”
二人碰杯,饮了杯中酒。
“哈哈…..”众人跟着笑。
“四爷,好久不见。祝您身体健康,事业顺风顺水。”
“谢谢,谢谢!”顾杰与欢虎碰杯,顾杰刚要喝酒,秦放忙阻拦:“医嘱四爷不能饮酒,这杯我代劳。”
顾杰朝他笑笑:“今天开心,喝一点没关系。”
“四爷….您的身体….”
欢虎:“四爷,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您以茶代酒,我先干为敬。”
顾杰也举杯共饮。后面又来了几个人敬酒,顾杰依旧来者不拒。渐渐宴席到了尾声。弘清和金磊负责送众位长辈回家。莫莫负责送长老们回家。
永福楼
山楂树下,潘少玉给自己调了一杯欲望,圆月当空,偶尔被厚厚云层藏起来。他看着漆黑的夜空,一件大衣披在身上。他没有动。身边冷杉香若有似无。秦放躲在阴影处,看着黑暗中的两个身影,紧张的大气不敢出。
二人站了好久,都不说话。潘少玉饮尽最后一口酒。朝着露出来的圆月笑了。同时顾杰侧头,看到弯弯的桃花眼,笔挺的鼻梁,勾起的红唇和唇边那一点酒渍。他喉头滚动,刚要开口。潘少玉手机响了,是视频电话。接通,叶长明出现在镜头里,“阿玉,今天过的开心吗?”
潘少玉有些酒气上头,桃花眼半合,胡乱的点头。
“你喝酒了。”
“嗯,高兴。”
“你在家还是外边,莫莫没陪着你吗?”
“我在家,不用陪的。”
不等叶长明说什么,贾理德挤进来:“阿玉,是我啊。想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