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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危险系数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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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刚走到石门口,白泽突然浑身一僵,扶着石门的手瞬间失去力气,指尖的灰气竟顺着石门缝隙渗了进去,与门外的空气缠在一起,化作细密的灰网,将石门重新封死。

“怎么回事?!”吴邪伸手去推石门,却被灰网弹开,掌心传来一阵灼烧感。

白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方才被灰气刺入的伤口处,灰气正顺着血管往上爬,连带着眼底都泛起了淡淡的灰雾。他猛地咳嗽起来,黑血溅在地上,竟瞬间被地面的符文吸收,那些早已黯淡的符文又亮起微弱的光。

“它没走……”白泽的声音带着颤意,看向阵眼晶石——原本消散的灰气正从晶石的裂纹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这次不再凝聚成人影,而是顺着地面的符文,在石室四周织成一张巨大的灰网,将所有人困在中央,“它把自己融进了阵法里,现在……阵法就是它,它就是阵法。”

解雨臣银链一甩,缠住灰网,却发现银链上的灵力正被灰网吸走,银链的光泽越来越暗:“该死,它在用整个阵法当容器,我们刚才打散的只是它的一部分,现在它要靠吸我们的灵力彻底复活!”

胖子挥起工兵铲砸向地面的符文,却被反弹的灰气震得虎口发麻:“那怎么办?连门都被封死了,难不成真要困死在这?”

张起灵握紧黑金古刀,刀身的寒气逼退靠近的灰气,看向白泽:“你的魂火还能再用吗?只有它能烧断灰网。”

白泽摇了摇头,指尖的魂火早已熄灭,此刻连凝聚灵力都变得困难:“刚才用魂火已经伤了根基,现在……我连控制体内的灰气都费劲。”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被灰气一点点吞噬,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灰网越收越紧,四周的空气里满是魂丝的挣扎声,那些被吞噬的生魂似乎想挣脱灰网,却又被死死困住。白泽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想起白青羽离开前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他答应过青羽,要活着回去,可现在,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就在这时,阵眼晶石突然“咔嚓”一声,裂纹里竟透出一丝金色的光芒——那是白家传送阵的光芒!白泽猛地睁大眼睛,看向晶石:“是青羽!他在用白家血脉强行连接传送阵,想把我们拉出去!”

可不等众人高兴,灰网突然剧烈收缩,朝着晶石扑去,似乎想切断传送阵的连接。“不行!青羽的灵力不够,强行连接传送阵会伤了他的血脉!”白泽挣扎着站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白玉掷向晶石。

白玉撞上晶石的瞬间,金色光芒暴涨,暂时逼退了灰网。白泽看着晶石,声音沙哑:“吴邪,胖子,你们先跟小哥走!我来挡住灰网,等你们出去了,立刻带青羽走,别让他再回来!”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吴邪喊道,不肯离开。

“别管我!”白泽的身体开始被灰气缠绕,意识越来越模糊,“这是白家的阵法,我是白家的人,只有我能暂时困住它……你们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灰网再次扑来,张起灵一把拉住吴邪和胖子,对解雨臣使了个眼色:“走!我们出去后想办法救他,再留在这只会全灭!”

解雨臣咬了咬牙,银链一甩,缠住张起灵的手腕,几人顺着金色光芒形成的通道,朝着传送阵的方向跑去。在他们踏入传送阵的瞬间,白泽猛地转身,将全身仅存的灵力注入地面的符文——他要用自己的身体当诱饵,把灰网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为他们争取时间。

灰网瞬间扑向白泽,将他死死缠住。白泽看着传送阵的光芒渐渐消失,看着几人的身影彻底不见,终于松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在快速流失,意识也开始沉入黑暗,但他不后悔——至少,他守住了承诺,让他们走了。

传送阵的光芒彻底熄灭,石室里只剩下灰网的蠕动声和魂丝的挣扎声。白泽被灰网缠住,身体渐渐被灰气吞噬,只有他的眼神,依旧望着石室门口的方向,那里曾有过阳光,也曾有过他对青羽的承诺。

灰气顺着灰网缝隙钻进衣领的瞬间,白泽猛地攥紧灵剑,残存的灵力顺着手臂涌向剑尖,原本黯淡的白焰竟重新燃起,只是火焰边缘裹着层若隐若现的灰雾——那是他强行将体内的灰气与灵力融合,赌上最后一丝生机的反扑。

“想吞我?先看看你能不能接下这招!”他嘶吼着冲向灰网最密集处,灵剑横扫,白焰劈在灰网上,瞬间燃起一片明火。灰网发出刺耳的滋滋声,被烧断的部分化作黑烟消散,可下一秒,更多灰气涌来,重新织成新的网眼,甚至有几道灰气直刺他的面门。

白泽侧身避开,灵剑反手一挑,刺穿一道灰气,却没料到灰气突然分裂,化作无数细缕,顺着剑刃缠上他的手腕。“该死!”他想甩脱,却感觉手腕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灰气正顺着皮肤往经脉里钻,原本凝聚的灵力瞬间乱了阵脚,剑尖的白焰又弱了几分。

灰网趁势收紧,四周的魂丝突然变得狂躁,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着,朝着白泽的四肢缠来。他能听到魂丝里传来的细碎哭喊声,那些被吞噬的生魂在灰气的控制下,成了攻击他的武器。白泽心一横,灵剑竖在胸前,白焰暴涨,将周身的魂丝烧成灰烬,可这一下又耗去他大半力气,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就在这时,阵眼晶石突然剧烈震颤,原本被白玉压制的灰气疯狂涌出,竟在灰网中央凝聚出一只巨大的灰手,朝着白泽抓来。“这才是你的本体吗?”白泽冷笑一声,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纵身跃起,灵剑直指灰手的掌心——那里正是灰气最浓郁的地方,也是它的弱点。

灰手猛地攥紧,想将白泽捏碎,可就在掌心闭合的瞬间,白泽将最后一丝魂火注入灵剑,剑尖的白焰瞬间化作一道金光,刺穿了灰手的掌心。“不——!”灰气发出凄厉的惨叫,灰手开始快速消散,可消散的灰气并没有消失,反而朝着白泽的伤口涌去,像是要同归于尽。

白泽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体内的灰气彻底失控,开始疯狂吞噬他的生机。他看着渐渐消散的灰手,又看向阵眼晶石——白玉还在压制着部分灰气,只要白玉不碎,这阵法就不会彻底失控。他踉跄着走到晶石旁,用尽最后力气将灵剑插入地面,以剑为阵眼,将体内仅存的灵力与白玉相连。

“至少……能再困住你一阵子。”白泽的声音越来越低,视线开始模糊,身体缓缓靠在晶石上,“青羽……对不起,哥可能……回不去了。”

灰气还在不断涌来,却被灵剑和白玉形成的屏障挡住,无法再扩散。石室里渐渐恢复平静,只剩下白泽微弱的呼吸声,和魂丝偶尔传来的细碎呜咽。他握着灵剑的手渐渐松开,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只有胸口的白玉,还在散发着微弱的金光,守着他最后的执念。

“白泽!你醒醒!”解雨臣的声音像重锤砸在混沌的意识里,银链重重敲在白泽肩头,震得他喉间泛起腥甜。白泽睫毛颤了颤,勉强睁开眼,视线里只有模糊的金色光晕——那是传送阵残留的灵力,正绕着他的手腕打转。

“你被那东西封了灵力,不是废人!”解雨臣蹲下身,指尖按在他眉心,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你忘了你是谁?你是白泽神君,是能引魂镇邪的白家先祖转世!不是只会护着白青羽的‘哥’,你是要守着整个白家的族长!”

“神君……族长……”白泽喃喃重复,脑子像被灰气搅成一团浆糊。他抬手想抓什么,却只摸到冰冷的石面,指尖的灰雾还在慢慢爬——那东西的封印还在,灵力像被锁在经脉深处,怎么都引不出来。

“别盯着那点灰气!”解雨臣突然提高声音,一把扯开他的衣领,露出锁骨处淡金色的图腾,“看看这个!这是白家神君的印记,只要印记还在,你就能冲破封印!白青羽还在外面等你,白家的族地还需要你守着,你要是在这栽了,才真对不起所有人!”

图腾被指尖的温度触到,突然泛起微光。白泽猛地一震,脑海里闪过碎片般的画面——小时候父亲握着他的手,在图腾上注入灵力,说“白泽,你要记住,你肩上扛的不是自己,是整个白家的命”;青羽第一次叫他“哥”时,攥着他的衣角说“哥,我以后要像你一样,保护白家”。

那些画面像火种,瞬间点燃了沉寂的意识。“对……我是族长……”白泽撑着石面慢慢坐起,胸口的图腾越来越亮,金色光芒顺着经脉游走,开始一点点冲开灰气的封印。他抬手握住身旁的灵剑,剑身上的白焰虽然微弱,却不再闪烁,反而透出股倔强的光。

灰网似乎察觉到威胁,突然剧烈翻滚,朝着他扑来。“想拦我?”白泽眼神一厉,虽然灵力还没完全解封,但图腾的力量让他找回了神君的本能。他侧身避开灰网,灵剑横扫,金色光芒裹着白焰劈在灰网上,瞬间烧出一道缺口。

“这才对!”解雨臣松了口气,银链一甩,缠住扑来的灰气,“别被‘哥’的身份困住,你是白泽,是能镇住这邪祟的神君!”

白泽没说话,只是握紧灵剑,一步步朝着阵眼晶石走去。胸口的图腾越来越亮,金色光芒与晶石上的白玉相呼应,形成一道光柱,将整个石室照得透亮。灰气在光柱里发出惨叫,开始快速消散,原本困住他的封印,也在图腾的力量下渐渐松动。

他走到晶石旁,看着里面还在挣扎的灰气核心,突然抬手将灵剑插入晶石——这一次,他不再是为了护着谁,而是为了守住白家的责任,守住自己作为神君和族长的使命。

“我是白泽,”他声音坚定,眼底不再有迷茫,只有属于神君的威严,“这阵法,今日我必破。”

金色光芒顺着灵剑涌入晶石,与白玉的力量融合,瞬间将灰气核心包裹。灰气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彻底消散在光柱里。石室里的灰网渐渐褪去,阵眼晶石恢复了原本的透亮,阳光透过石门缝隙照进来,落在白泽身上,温暖得像小时候父亲的手掌。

白泽拔出灵剑,胸口的图腾缓缓暗下,但他能感觉到,被封印的灵力正在慢慢回流。他看向解雨臣,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走,去接青羽。”

这一次,他不再只是白青羽的哥,更是能护着弟弟、守着白家的,真正的白泽神君。

解雨臣的脚步顿了顿,银链在指尖绕了个圈,没再说话。石室里的风顺着石门缝隙钻进来,吹得白泽额前的碎发微动,他垂眸看着掌心残留的灰气,指尖不自觉地蜷缩——是啊,白青羽从来不是他的亲弟弟,是当年白家旁支被邪祟灭门时,他从尸堆里抱出来的孩子,连族谱上都没记着血缘。

可有些在乎,从来不是靠血缘撑着的。

他想起第一次见白青羽时,那孩子缩在他怀里,攥着他的衣袖哭得发抖,却还不忘把手里攥皱的半块糕点递给他;想起青羽第一次练剑摔倒,膝盖磨破了皮,却咬着牙不肯哭,只抬头冲他笑,说“哥,我以后要跟你一样厉害,能保护你”;想起这次进山前,青羽偷偷把护身符塞给他,说“哥,我查了古籍,这符能挡邪祟,你一定要带着”。

这些细碎的瞬间,早把“旁支遗孤”的标签磨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弟弟”两个字,刻在他心里。

“我在乎的不是他姓不姓白,也不是有没有血缘。”白泽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灵剑在掌心转了个圈,白焰重新燃起,比刚才更亮了些,“我在乎的是,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是我答应过他爹娘要护着的人;是他喊了我十几年‘哥’,把我当成唯一的依靠。”

灰气似乎被他的话激怒,突然从地面的缝隙里涌出来,朝着他的脚踝缠去。白泽抬脚避开,灵剑劈下,将灰气斩成两段:“我是白家的族长,护着族人性命是责任;但我也是他的哥,护着他,是我想做的事,不是义务。”

解雨臣看着他的背影,银链上的光泽柔和了些,没再提“神君”“族长”的身份,只是道:“那你就别倒下,不然没人护他了。”

白泽回头笑了笑,眼底没了之前的凝重,只剩下坚定:“放心,我还没看着他成家,还没听他再喊我一声‘哥’,怎么会倒下。”

话音刚落,阵眼晶石突然发出一声脆响,彻底碎裂。灰气失去了依托,开始疯狂乱窜,却被白泽的灵剑逼得无处可逃。他握着剑,一步步朝着灰气核心走去,每一步都走得稳当——他要活着出去,不是为了“白泽神君”的名号,也不是为了“白家族长”的责任,只是为了那个在族地等着他回去的孩子,等着他兑现“等我回去”的承诺。

“一次?”解雨臣的声音顿了半秒,银链在指尖停住,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你是说,你和白青羽,只在跟吴邪探险时见过一次?”

白泽握着灵剑的手猛地一僵,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那些关于“抱回孩子”“练剑摔倒”“塞护身符”的画面还在脑子里打转,可解雨臣的话像把刀,瞬间划开了虚假的裂缝——是啊,他根本没去过白家旁支的旧址,更没从尸堆里抱过孩子,和白青羽的交集,明明只有去年跟吴邪去七星鲁王宫时,在墓道里偶然撞见的那一次。

那时候白青羽跟着另一个队伍,误触了机关,还是他出手帮着挡了些尸蟞。两人加起来说的话不超过十句,连对方的全名都是后来吴邪提了一嘴才知道的。

“那……那些记忆是怎么回事?”白泽的声音发颤,抬手按在太阳穴上,脑子里的画面开始混乱,一会儿是白青羽笑着递糕点,一会儿又是墓道里对方警惕的眼神,两种景象撞在一起,疼得他额头冒冷汗。

灰气像是抓住了他的破绽,突然从地面翻涌上来,比刚才更凶戾,直往他的眉心钻。“是那东西搞的鬼!”解雨臣反应极快,银链一甩,缠住白泽的手腕,将他往后拉了半步,“它封你灵力不够,还造了假记忆来困你!用‘哥’的身份绑住你,让你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

假记忆?白泽愣住了。他想起刚才在混沌里,满脑子都是“要护着青羽”,甚至为了这个念头硬撑着醒过来,可现在才知道,那所谓的“弟弟”,不过是素昧平生的人,那些掏心掏肺的牵挂,全是灰气编织的谎言。

“我居然……”他自嘲地笑了笑,指尖的白焰晃了晃,竟有些不稳。原来他刚才拼死要守护的执念,从头到尾都是假的。那他守的是什么?护的又是谁?

“别慌!”解雨臣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沉了下来,“假记忆是灰气的弱点!它越想靠这个绑住你,就越怕你戳破它!你再想想,除了这些,还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白泽闭着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起刚才脑子里闪过的“父亲教他注入灵力”的画面——他的父亲早在他继承族长之位那年就仙逝了,根本没教过他怎么用图腾之力;还有“青羽喊他哥”的声音,仔细想想,那声音根本不是白青羽的,反而像极了灰气之前模仿生魂发出的呜咽。

所有的线索串在一起,虚假的幕布彻底被撕开。

“好一个偷天换日的手段。”白泽猛地睁开眼,眼底的迷茫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冷意。他握紧灵剑,胸口的图腾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比刚才更盛——灰气用假记忆削弱他的意志,可现在,这谎言被戳破的瞬间,反成了他冲破封印的动力。

“你想靠假记忆困我?”白泽一步步走向还在挣扎的灰气核心,灵剑上的白焰裹着金光,烧得空气都发烫,“我是白泽神君,是白家族长,从来不是谁的‘哥’,更不会被你的谎言绑住!”

灰气发出惊恐的尖叫,想再次织网阻拦,可这一次,白泽的动作快得惊人。他纵身跃起,灵剑直指灰气核心,金光顺着剑尖涌入,瞬间将那团灰气包裹。“你造的梦,该醒了。”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灰气核心彻底消散,石室里最后的灰雾也被金光净化。阵眼的碎片不再发烫,阳光透过石门照进来,落在白泽身上,驱散了所有的寒意。

他收剑落地,看向解雨臣,脸上没了之前的沉重,只剩释然:“谢了,差点栽在这种小伎俩上。”

解雨臣收回银链,挑了挑眉:“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

“当然。”白泽抬手摸了摸胸口的图腾,眼神坚定,“我是白泽,护白家,镇邪祟,这才是我该做的事。”

至于那个只见过一次的白青羽,不过是灰气编织的一场虚梦,醒了,也就算了。

石门推开时,阳光正好漫过门槛,白泽站在光里,指尖的灵剑还凝着未散的金光,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眉峰微冷,眼神沉静,连看向他们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疏离,和之前被假记忆困住时的慌乱、挣扎,判若两人。

胖子先咋呼起来:“哎哟!白泽小哥你可算醒了!刚才那灰气折腾得,胖爷我都快忍不住冲进去了!”他说着就要上前拍白泽的肩膀,却见白泽微微侧身,下意识避开了。

胖子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地笑了笑。

吴邪心里也跟着沉了沉。他想起之前在墓道里,白泽虽然话少,却会在他被尸蟞围住时,不动声色地递来一把符纸;会在胖子吵着要找宝贝时,低声提醒“这里有机关”。可现在的白泽,像把自己裹在了一层冰里,连眼神都隔着距离。

“感觉怎么样?”吴邪走上前,尽量让语气轻松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泽摇摇头,声音平淡:“没事,封印已破,邪祟已除。”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吴邪、张起灵和胖子,最后落在解雨臣身上,微微颔首,“此次多谢。”

只有礼貌,没有半分熟稔。

解雨臣握着银链的手紧了紧,他之前在石室里,见过白泽被假记忆搅得崩溃的模样,见过他为了“护弟弟”硬撑的倔强,本以为冲破谎言后,会看到一个更鲜活的白泽,却没想到,是回到了最初的冷漠。他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族地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回去再休整几日即可。”

白泽“嗯”了一声,转身就往山下走,步伐稳而快,竟没打算等他们。

张起灵忽然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扣住了白泽的手腕。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眼神落在白泽脸上,声音低沉:“别走远。”

白泽的身体顿了顿,低头看向被扣住的手腕,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他抬眼看向张起灵,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却很快又归于平静:“张爷有话?”

“不是有话。”吴邪赶紧跟上,有点急了,“白泽,我们不是想逼你怎么样,就是……”他卡了壳,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他们更习惯那个会慌、会乱,甚至会因为假记忆露出软肋的白泽,而不是现在这个像块捂不热的冰的他。

胖子也凑过来,挠挠头:“就是吧,白泽小哥,你别总把自己裹得那么紧。刚才你没醒的时候,小哥(张起灵)盯着石室门,眼睛都没眨一下;花儿爷(解雨臣)攥着银链,手都泛白了;还有天真,嘴里念叨的全是‘白泽千万别有事’。我们是真把你当自己人,不是想看到你冷冰冰的样子。”

这话直白,像块石头砸在平静的水面上。白泽的眼神终于有了明显的松动,他看向张起灵依旧扣着他手腕的手,又扫过吴邪泛红的耳根、胖子局促的模样,还有解雨臣眼底藏不住的担忧,喉结轻轻动了动。

他其实不是故意冷漠。从假记忆里挣脱出来时,他第一反应就是把所有情绪收起来——毕竟之前栽在“软肋”上,让他下意识想竖起防线。可现在被他们戳破,那些藏在冷漠下的触动,竟有点藏不住了。

张起灵似乎察觉到他的松动,手指微微松开了些,却没完全放开,只低声道:“不用装。”

就这三个字,像温水浸过心尖。白泽垂眸,看着地面上几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软了些:“我没有装。”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不太习惯。”

不习惯被人这么直白地关心,不习惯有人会为他紧张,更不习惯自己卸下防备的样子。

解雨臣轻笑一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白泽没有避开。“不习惯就慢慢习惯,”他语气轻松,眼底却带着认真,“我们又不催你。”

吴邪也松了口气,笑着撞了撞他的胳膊:“就是!以后探险带上你,胖爷我还指望你多挡挡邪祟呢!”

白泽看着他们,眉峰间的冷意渐渐化开了些,虽然没笑,眼神却柔和了许多。他轻轻挣开张起灵的手,却没再往前走,而是站定在他们身边,看向山下的方向:“走吧,先回族地。”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几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挨在一起。冷漠的外壳下,其实已经有了温度,只是这条路,还需要慢慢走。

“并没有出去。”

白泽的声音冷得像石室里未散的寒气,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僵住。他收回看向山下的目光,重新落回几人身上,眼底那点刚化开的柔和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片清明的冷静。

吴邪脸上的笑顿住了,下意识追问:“什么意思?邪祟不是已经散了吗?怎么还没出去?”

白泽抬手,指向石室角落那处被金光净化过的阵眼遗址。原本碎裂的晶石残渣旁,竟还残留着几缕极淡的灰气,像蛛丝般缠在石缝里,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只是核心,不是全部。”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这石室本身就是个嵌套阵,外面还裹着一层幻阵,刚才的‘阳光’和‘下山的路’,都是幻阵的障眼法。”

胖子凑过去眯着眼看了半天,才勉强看到那几缕灰气,忍不住咋舌:“好家伙!这邪祟还挺能藏!刚才胖爷我还以为能出去吃口热乎的呢!”

解雨臣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他刚才竟也没察觉到幻阵的痕迹。他看向白泽,发现对方正蹲下身,指尖轻点那些灰气,动作精准又冷静,完全没有了之前被假记忆困住时的慌乱。“你早就发现了?”

“破除核心时就察觉到了。”白泽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幻阵的能量源和核心相连,核心碎了,它撑不了多久,但现在还没到彻底消散的时候。”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几人,“现在出去,只会困在幻阵里绕圈,不如等它自己溃散。”

张起灵一直没说话,此刻却忽然看向石室另一侧的石壁。白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淡淡补充:“那里是幻阵的薄弱点,等灰气散得差不多了,从那里破开最省力气。”

吴邪看着眼前冷静得近乎淡漠的白泽,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刚才在石室外面,他还偷偷盼着白泽能多露出点软肋,哪怕只是跟他们多说几句话也好。可现在,对方又变回了那个万事通透、不掺杂半分情绪的白泽,仿佛之前被假记忆搅乱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忍不住开口:“那……我们现在就只能在这儿等着?”

“嗯。”白泽应了一声,没再多说,转身走到石壁旁,靠着墙闭目养神,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胖子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解雨臣用眼神制止了。解雨臣看着白泽的背影,指尖的银链轻轻转动。他知道,白泽不是故意冷漠,只是刚从假记忆的泥潭里爬出来,又立刻投入到破阵的冷静里,他习惯了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也保护身边的人。

张起灵走到白泽旁边的石壁旁站定,没有说话,却像一道无声的屏障,守在那里。

吴邪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也安静下来。他想,或许他们不用急着让白泽改变。冷漠也好,柔软也罢,那都是白泽。他们喜欢的,从来不是某一个“版本”的白泽,而是这个不管身处何种困境,都能保持清醒、护住所有人的他。

石室里安静下来,只有偶尔风吹过石门的细微声响。没人再说话,却没人觉得尴尬。仿佛这样的沉默,也是一种默契——他们等着幻阵溃散,也等着白泽,慢慢愿意对他们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空气里的安静没持续多久,石壁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不是幻阵溃散的松动,而是带着沉闷力道的撞击,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撞墙。

白泽猛地睁开眼,眼底瞬间没了刚才的松弛,只剩警惕:“来了。”

他话音刚落,“轰隆”一声,石室另一侧的墙壁突然被撞出一道裂缝,黑色的雾气从裂缝里涌进来,带着腐臭的味道,比之前的灰气更凶戾。几只青面獠牙的虚影从雾里钻出来,爪子泛着寒光,直扑向离裂缝最近的张起灵。

“是怨魂所化的煞!”白泽身形一闪,灵剑出鞘,白焰顺着剑身蔓延,迎面斩向最前面的虚影。虚影被白焰碰到,发出刺耳的尖叫,瞬间化为黑烟。

张起灵也同时出手,黑金古刀划破空气,刀风带着凌厉的气息,将另外两只虚影拦在半空,刀刃落下,虚影应声而碎。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多!”胖子抄起工兵铲,挡住一只从侧面扑来的虚影,却被对方的力道震得手臂发麻,“不是说核心碎了吗?怎么还来这么多帮手!”

“核心是主,这些是依附在幻阵上的副煞。”解雨臣银链甩出,缠住一只虚影的脖颈,猛地发力,将其扯成碎片,“幻阵没散,它们就还能撑着!白泽,薄弱点还在吗?”

白泽余光扫过刚才那处石壁,裂缝已经越来越大,黑色雾气源源不断地涌进来,薄弱点早就被煞气覆盖。他咬了咬牙,灵剑横扫,逼退身前的几只虚影:“不在了!现在只能硬闯出去!”

他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吴邪刚才为了帮胖子挡虚影,退到了石室角落,此刻竟被一缕黑色雾气缠上了脚踝,雾气顺着他的裤腿往上爬,冻得他打了个寒颤。“吴邪!”白泽眼疾手快,反手将灵剑掷出,灵剑带着白焰,擦过吴邪的腿,钉在地上,火焰瞬间将那缕雾气烧得干干净净。

吴邪踉跄了一下,刚想说谢谢,却见白泽已经转身,徒手抓住一只扑向他的虚影。白焰从他掌心冒出,直接将虚影捏碎,可他的手腕也被虚影的爪子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白泽!”解雨臣看得心头一紧,银链加快速度,帮他挡开旁边的虚影,“别硬来!”

白泽却像没听见一样,收回手,无视手腕上的伤口,弯腰捡起灵剑,继续斩向涌来的煞气。他的动作依旧精准、冷静,甚至比刚才更狠戾,可没人没注意到,他握剑的手,指节已经泛白——不是因为用力,而是因为刚才那道伤口,黑色的雾气正顺着伤口往他手臂里钻。

张起灵最先发现不对,他几步冲到白泽身边,黑金古刀替他挡住正面的攻击,另一只手抓住白泽受伤的手腕,指尖凝聚起力量,试图将雾气逼退。“别硬撑。”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白泽却猛地抽回手,避开了他的触碰,眼神冷得像冰:“不用管我。”他抬手抹了把手臂上的血,灵剑上的白焰更盛,“先带他们出去。”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这些煞气明显是冲着他来的,一旦他被雾气侵蚀,失去战斗力,吴邪他们只会更危险。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扛,习惯了不依赖别人,更习惯了把所有情绪和脆弱都藏起来——敞开内心那回事,从来不在他的计划里,现在更不可能。

“要走一起走!”吴邪也冲了过来,手里拿着符纸,往煞气最浓的地方扔去,符纸燃烧起来,暂时逼退了一部分雾气,“你别想一个人扛!”

白泽看着他们,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他没再说拒绝的话,只是握紧灵剑,转身朝着石室大门的方向斩出一道火焰:“跟紧我!”

火焰在前面开路,将涌来的煞气烧得节节败退。张起灵和解雨臣一左一右护在他身边,胖子垫后,护住吴邪。几人顺着火焰开辟的道路,一步步朝着石门靠近。

黑色的雾气还在不断涌来,白泽手臂上的伤口越来越疼,雾气已经顺着血管往上爬,开始影响他的视线。可他依旧没停下脚步,灵剑挥舞的速度丝毫没减,只是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坚定——他可以不敞开内心,可以永远冷漠,但他绝不会让身边这些人,因为他而受伤。

石门就在前方,阳光透过门缝照进来,驱散了些许黑暗。白泽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斩出最后一道火焰,将挡在门前的煞气彻底清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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