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吧,生长吧,这里的一切都是你成长的祭品,我愿献祭此世间所有一切供养你的污浊。”
“哈哈哈哈哈哈!还有谁能阻止我!”
还在外界沉浸于喜悦的它,自然无法知晓被默认屏蔽保护的地下洞穴,随着他人的深入,它的掠夺和污染会不断受到影响,先是阻滞,接着便是锁定,最后是大清理。
洋馆废墟中央的暗红色花苞不断从四周蔓延而出的枝蔓获取养分,大部分还处于地下与芭莎拉原有的枝条争夺着,一小部分已经通过汁液的腐蚀,突破厚实的岩层到达覆岩,一路高歌猛进,最终爬出早已被血雨淋得松软的土地。
已然爬上地面的枝蔓纷纷以花苞为中心,纷纷向四面八方纷涌而去,爬过泥泞的道路,缠绕倒塌的松树,啃咬残碎的花丛,汲取一切有生命的物体。
地上的损坏自然引发地下的震动,四面的冰层无可避免的受到牵连,在谢安琪让另外二人取暖的时间内,原始走廊的边角发出咔嚓的裂痕声音,细小的小痕迹在角落划出不详的痕迹。
“二号雏鸟继续带路,一号雏鸟,该动身了。”那几乎无声无息的损毁没有逃过菵唛敏锐的感知,她一向对危机到来前有格外的强烈反应,所以她马上催促另外二人继续前进。
对于二号雏鸟这个称呼,谢安琪内心无奈了一瞬间,但是好吧,谁让她和寄雨都是刚刚当玩家不久呢,资历也不深,而且谢安琪内心也有点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大概是神秘的第六感?
使灯盏的光圈尽可能的笼罩在三人的身上,逐渐加快了行进步伐,略带匆忙的脚步在本就空旷无人的走廊回荡。
来到走廊的尽头前,冰层下埋藏的枝条状阴影越发粗壮,周围的冰层甚至出现不属于人工的雕刻,那种繁复的微小华丽符文看起来似乎是某种文字,走廊的两边越往里去,祭拜的锅碗瓢盆越多,冰封的大门前堆积着人为抄写的大量经书典卷,门上刻的赫然是一朵比之前都要大型的花朵。
“........不行,完全冰封了,一点缝隙都没有,而且.......”暂时离开灯盏光圈范围的菵唛走上前去,仔细检查大门,发现没有缝隙后迅速闪身退回,低头呼出热气暖着已经凉透的手,“光圈范围外特别冷,这里的温度估计达到了零下。”
‘那怎么办?如此极端的寒冷,门一点缝隙都没有,该怎么进入?’寄雨偷偷瞄了眼菵唛,‘炸开吗?不行不行,都是冰,会塌陷的。’
‘唔.......林子哲明明说过会很顺利来着?让她们来到完全冰封起来的大门作甚?’谢安琪若有所思的垂眸看着手里的灯盏,燃烧的花芯在火光中跃动,难道说——?
谢安琪在二人不解的眼神中高举起灯盏,让灯盏中燃烧的花芯靠近冰封的大门,原本只是抱着猜测的一试,但冰封大门上所刻的大型花朵给予了回应,同样的热烈在花朵的花芯中绽放,大门内发热解冻,大门上的冰层逐渐融化剥落。
“噢~还算有点脑子。”目睹谢安琪的行为带来形式的转变,菵唛挑眉做出算是夸赞的反应。
“太好了,这样就可以进去了,安琪,你肯定是通过灯盏的奇特联想到的吧。”寄雨为谢安琪找到方法而高兴。
谢安琪只是笑了笑,该怎么说,她只是想试试,压根没有想那么多吗?属于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走进大门内是一个还算是宽阔的大厅,一样繁杂的纹理包裹着符文样式,最里面的墙壁分别有三道门,看起来她们三人要分开了。
“嘭——”三人进入大门后,到达大厅的中央,大门合拢将寒冷隔绝在外,大厅温度逐渐回暖,冰霜褪去露出底下和洋馆一样材质的墙壁,温暖让在室内的她们脸颊比之前红润了不少。
三人里其中只有谢安琪最清楚,这就是林子哲所说的最后掀桌子时刻,三个人要分别去门后唤醒里面的东西,形态形式说不准是何物,但归根到底作用都是用于清理净化它的污染。
“二号雏鸟,来吧说说看,这三道门你打算怎么分。”走了不少路的菵唛一点也不含糊的挑了个看起来还舒服的沙发位置坐下,拍打着紧绷的小腿肌肉。
“先等等再说,我去看看这三道门对应的是什么。”
也同样坐下休息的寄雨注视着谢安琪转身走去门前的背影,内心有点没得到告知的难过,这后面的事情谢安琪没有告诉过她,是林子哲特意嘱咐不要多说,还是谢安琪不打算告知她呢?如果是前者那守口如瓶也对,那后者呢?
背对着寄雨的谢安琪可不知晓自家队友的内心想法,情报信息这一块是林子哲亲自表达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的意愿,男生冷淡自如的交代,“后面的计划除了你我之外,其余的人不可告知,免得它计划生变。”
三道门她来回三次确认,根据林子哲给过的信息,将她们三人分别该去向哪道门后做了分辨,第一道门花纹是两朵花对战,很明显是菵唛的去处,她说三人中战力最高的,第二道门花纹是众人祈祷,看起来安全一点,让寄雨去合适,最后一道门是一朵花被冰封,意味不明所以谢安琪选择自己去。
决定好后谢安琪回头招呼另外二人过来,在她们都走过来后讲她刚才完成的分配,紧张忐忑的偷瞄她们的表情。
“呵,二号雏鸟,偷瞄我以为我没有看见吗?”菵唛曲起手指给了谢安琪的头顶一下,这样的打岔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氛围,“我又没有说拒绝,偷偷摸摸干什么?时间可是一直在往前,谁知道现在上面乱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菵唛就高傲仰头挺起腰,单手潇洒推门,走进第一扇门后,过于直接,徒留谢安琪和寄雨两人目瞪口呆。
“不是,她这么利落吗?”
“安琪,菵唛确实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