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亲自为顾晨冲茶，然后道
“我二哥...”
“叛变了...”
顾晨：？？？
“二皇子？叛变了？？？”
姬发重重的喘出一口粗气，然后自己也不愿意相信的点点头
“这件事是秘密，除了我们姬家人，也就只有一些亲密之人才知道，所以你不要让别人知道”
“这件事事关皇家的颜面”
顾晨重重点头
然后姬发继续道
“那时，你正好在南州剿匪”
“那封书信中”
“北疆王的意思大概是说”
“要么允许他北州“独立”，要么，他带着大军入京”
“捧二皇子坐上皇位，让这皇帝换一换”
“然后让二皇子宣布北州独立”
顾晨握拳，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
但是其实他内心本心也无比震惊
这北疆王，简直疯狂到极致了
朝廷对他们四王是一让再让，但是这北疆王竟然如此得寸进尺
若是允许北疆王如此独立的话，那四王便都会效仿
届时，良国将彻底不可逆转的成为五个独立的国家！
乱了，彻底乱了
姬发重重叹息
他也不甘心啊，但是却生出重重的无力感
“北疆王在四王中势力最强，朝廷与其无法硬撼”
“这件事目前知道的人还很少”
“所以顾晨，我想问问你，若是你的话，你觉得朝廷该怎么办”
“是战，还是...和？”
姬发愤怒，但是更多的还是无奈
无奈自己的无能与无力
但是顾晨突然语出惊人
“我倒是觉得北疆王有句话说的不错”
“皇帝碍事，那就换个皇帝”
“那殿下”
“北疆王碍事，我们换个北疆王，是不是非常合理？”
姬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晨
他那震惊之色已经溢于言表，心中宛若惊涛骇浪
“换个...北疆王？”
顾晨点点头
姬发却赶忙摇头
“不行，这怎么可能呢！”
顾晨则突然拔高声音，用充满气势的言语道
“凭什么不可能？”
“北疆叛逆之心已经昭然若现”
“殿下，我就问你”
“放眼西域诸国，放眼北国、南国”
“放眼任何一个国家”
“有任何一个王敢向皇帝，敢提出北疆王这些条件”
“皇帝不会诛灭他九族？”
姬发沉默了
而顾晨继续严肃道
“北疆王就是欺负朝廷软弱，推恩令让诸王以为是朝廷是向四王服软”
“他就是试探朝廷敢不敢“硬气””
“殿下”
“北疆王断然不敢跟朝廷开战”
“他说带着大军入京，拥护二皇子上位，这就是威胁罢了”
“若真让他带兵入京，他断然不敢真的开战”
“因为他的北边，还有北国在虎视眈眈，一但良国内乱，北国不可能坐视不管”
“所以，只要朝廷强硬拒绝，并且向四王明确告知朝廷的底线”
“那四王之乱，便可以暂时压制压制”
“毕竟，四王也是姬家人，他们肯定也不想良国内乱”
“我赌，这个底线，他们四个都不会逾越！”
顾晨的一番话让姬发点头赞同
但是...
他追问道
“你说的很对，内乱是一种底线”
“但是，更换北疆王，更是一种更严重的底线”
“若是朝廷一纸敕令，昭告天下更换北疆王，那北疆王一定会率领大军向朝廷开战”
“北疆王是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底线被触碰的”
顾晨轻轻一笑
“我也没说，是朝廷用“名义”和“权利”去命令北疆王啊”
姬发不解
只见顾晨压低声音和脑袋
用极其沙哑和低微的声音道
“我的意思是”
“悄无声息的，除掉北疆王”
“除掉敌对朝廷的这根刺！”
“他能扶持二皇子”
“我们凭什么不能扶持个，二王子，三王子，四王子？”
“我们扶持一个亲近朝廷，不搞独立的王子，不就解决问题了”
“我不相信，一个不得宠的，没势力的，亲近朝廷的新王，会为了一个死了的老王复仇，甚至做出分裂之举！”
姬发直接站起身，然后疯狂在亭子中踱步
他时而惊喜，时而震惊，时而犹豫，时而兴奋
“可是...”
“可是......”
“一旦北疆王死了，其他三王不一样惊恐，一定会加重三王敌视朝廷！”
“甚至引爆四王之乱”
顾晨当即驳斥
“三王不会加重敌视朝廷，反而会认为极其合理”
“因为！”
“这暗杀，师出有名！”
“毕竟，北王做的太过分了，已经触及到龙的逆鳞了”
“朝廷一退再退，可是他变本加厉，愈发贪婪”
“就是一条喂不熟的蛟龙！”
“与其放任，不如拼死一搏！杀鸡儆猴”
“杀了北疆王，反而还可以震慑三王”
“告诉他们”
“只要大家互相不好触及对方的逆鳞，那咱们都平平安安”
“但是你若是触及我的逆鳞，那就休怪我杀你！”
姬发看着顾晨那满脸杀气和邪性的面容
他愣住了，这个男人为什么那么沉稳而强硬
他越发的好奇顾晨这个人
“即便如此...”
“杀北疆王...”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成功呢......”
顾晨呵呵一笑
“怎么可能不成功”
“主要就在，殿下，想不想！”
“殿下，陛下是什么意思？”
姬发张张嘴，然后道
“父皇收到消息后便不再理会朝政，已经有些时日没有上朝了”
“朝中阁老一直都在谏言不能妥协”
“但是......”
顾晨呵呵一笑
“那说明，这些阁老还是有些脾气的”
“景王什么态度？”
姬发轻笑
“我三哥没有明确表达出要否支持或者反对北疆王行为的态度”
“但是朝中的阁老们倒是吵得厉害”
“如今他正在跟元吉以及兵部和其他大员们上书，有的想要劝赞同保护中州和平，有的劝不赞同，保皇族最后一丝颜面”
顾晨轻轻一笑
“还挺会藏”
“这时候他不表达态度是正确的”
“谁表达态度，谁就是北疆王的敌人”
“这时候反而大皇子站出来最好”
“毕竟杀掉北疆王后，最终需要一个“发言人”，告知所有人是他做的，因为北疆王触及了底线了，所以才杀掉他，同时警告四王，别太过分”
姬发沉默
而顾晨则更好奇
“我更想知道，陛下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