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战机里，几人之间有些沉默。
他们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相顾无言。
扎塔娜此时仰躺在椅背上，双眼放空，脑子里正反复让自己接受“布鲁西是蝙蝠侠”这一真相。
真的，她接受的很困难。
她，扎塔娜。
堂堂魔法天才，从小到大在魔法的修炼上没有输过任何人。
哦不对，有一个。
不但如此，对方是自己的初恋，同时也是自己的闺蜜。
而这个蝙蝠侠，按照报道来讲，智力、武力还有意志力都相当的出色，是个极其令人心动的硬汉。
结果你告诉我，这是我青梅竹马的闺蜜？
扎塔娜只是感觉越想越觉得离谱，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按了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人生属实有些太离谱了。
甚至想到这，她偷眼看向了康斯坦丁。
她在想如果自己喜欢上了康斯坦丁，那会不会第2天康斯坦丁说自己有个秘密，其实他是娘们。
这边，扎塔娜离谱的想法还在继续，蝙蝠侠却皱起了眉头。
就在刚刚，驾驶舱里的通讯器发出了一声刺耳的电流声。
嗯，很熟悉的套路。
就在这时，通讯被强行接通。
只不过在听到通讯那头传来的声音时，蝙蝠侠却不由得眉头一皱。
“蝙蝠侠，想去哪啊？”那头传来的并不是她熟悉的无感情波动的声音，而是另外一个女声。
不过这种紧张的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
很快，蝙蝠侠意识到对方的声音很是熟悉。
因此，她并没有表现出紧张，而是直接冷静的道：“让阿卡纳和我说话。”
通讯那头安静了下来，紧接着，那熟悉的冰冷女声响起。
“布鲁西。”
“阿卡纳。”
在相互用冷淡的声音确认对方的身份之后，阿卡纳这边直接询问道：“你正在离开哥谭，为什么？”
蝙蝠侠皱眉，打开了一旁的雷达。
雷达显示周围并没有敌机接近，同时也并没有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锁定。
这让她不由得有些好奇，对方到底是怎么侦测到自己的。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率先回答了盟友的问题：“需要去一趟香江，去阻止一个脱困的恶魔。”
“你怎么发现我的？”
“我们现在在你们周围。”
“周围？”听到那头阿卡纳不咸不淡的回应，蝙蝠侠眉头紧皱。
下一秒，耳边警铃大作。
蝙蝠侠转头望去，原本雷达上除了蝙蝠飞机之外一片空白，看不到任何其他飞行器的踪迹。
但现在，不知为何，有三架飞行器出现在了自己的周围，将自己的左右后堵住。
蝙蝠侠眉头皱起，心头的警惕已经拉到了顶点。
下一秒，一道探照灯从蝙蝠战机的窗外闪过，让飞机里的众人下意识转头。
而哪怕是蝙蝠侠，在看到了这探照灯光照过来的不速之客时，也不由得呼吸一滞。
不知何时，三架通体银白涂装的昆式战斗机已经不知不觉间将蝙蝠战机包围。
对方的机身线条同样流畅，机翼下搭载着不明武器装备，白色的外壳在当前的日光照耀下还是挺明显的，与蝙蝠战机的黑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时的蝙蝠战机与这三台战斗机的距离奇近无比，可在这之前，不论是雷达还是肉眼，都没能观测到三架飞机的存在。
蝙蝠侠眉头皱起，虽然还在看飞机，却一心二用的开始在旁边的操作面板上快速操作。
很快，蝙蝠战机的外部摄像头之前的录像被打开，通过倒放，屏幕上的画面开始飞快回溯。
稍微往后拉了一点，之后点击播放。
前一秒，蝙蝠战机四周是云层与蓝天，下一秒，只见光芒一闪，三架白色的昆式战斗机凭空出现在了蝙蝠战机周围。
反复倒放了几次，屏幕里没有任何破绽，战机就像是凭空突然出现的一般，看不出任何问题。
“光学迷彩吗……”
蝙蝠侠盯着屏幕，低声自言自语。
在这几次的倒放中，她试图从中发现天工会到底采用了什么技术，可不论是机身边缘的光影变化，还是周围的气流扰动，都让她找不到破绽。
“不。”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呆滞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蝙蝠侠的思绪。
她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先是愣了愣，随后急忙转头看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自己身旁，格温正呆呆的盯着屏幕上的回放画面，眼神专注，语气异常笃定的道：“这三架战机之前缩小了，只是在这个时间点突然变大了。”
听到这话，蝙蝠侠全然没管战机的事情，只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格温。
这是……记忆恢复了？？？
而没等蝙蝠侠开口追问，此时的格温却像是进入了一种什么奇怪的状态，眼神变得略微有些空洞，却又带着莫名的专注。
她伸出手，开始在按钮和控制面板上快速滑动，动作熟练的让蝙蝠侠震惊。
战机上这套系统她用的倒是也挺纯熟的，但是还真没格温那么熟练。
这熟练程度，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套系统是她亲手设计的。
而蝙蝠侠看呆了，自然没人打断格温的动作。
很快，格温开始将慢放处理过的这段视频放了出来。
屏幕上，空无一物的天空中瞬间闪过光芒，紧接着一个肉眼几乎微不可见的小点在光芒中迅速膨胀，短短几帧的时间就从看不见的大小迅速放大成了正常昆式战机的尺寸。
整个画面全程没有任何拼接痕迹，流畅的就像特效大片似的。
视频停止，蝙蝠侠瞥了一眼昆式战机。
明显，格温的判断没有错，天工会的技术比她之前想的还要离谱。
这种缩小载具之后放大的技术，哪怕不提技术难点，如何保证驾驶员的安全都是个问题。
很明显，这已经完全超过常规技术的范畴了。
正在思忖着，雷达上的信号突然消失了。
已经有了经验的众人向窗外看去，之前的那三架白色战机早就没了踪影，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他们去哪了？”扎塔娜忍不住好奇的问。
“他们哪也没去。”蝙蝠侠声音低沉的回答。
……
对于技术差距，蝙蝠侠多少有些无奈。
但这份无奈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蝙蝠战机周遭的环境开始变暗，再从云层中向下俯冲后，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绚烂的夜景。
密集的霓虹灯光勾勒出城市的轮廓，跨海大桥如同发光的灯带般横跨海面，无数高楼林立，灯光交织成一片灯海，繁华炫目的让人挪不开眼。
扎塔娜趴在窗户上，看着下方陌生的夜景，面色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我们……到了？”
“嗯。”蝙蝠侠点点头，“华国香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