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原始而热烈的音乐,另一队女战士如同一群狂野的精灵,轻盈地跃入了人们的视野。
她们的舞蹈风格与之前的队伍截然不同,更加奔放自由,仿佛是从大自然中汲取了无尽的力量和灵感。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野性的魅力和健康的活力,矫健的身躯在火光的映照下律动,如同林间跃动的母豹一般,既敏捷又优雅。
女战士们的舞蹈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生命本能的欢庆。
她们用身体语言诉说着对生活的热爱、对自然的敬畏以及对团队的忠诚。这种纯粹而直接的表达方式,深深地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即便是冷静如特拉法加罗,也不禁微微眯起眼睛,被这独特的文化所带来的感官体验所吸引。他静静地欣赏着女战士们的舞蹈,感受着那股原始的力量在空气中流淌。
而卡文迪许,这位一向以白马姿态自居的绅士,此刻也暂时忘记了他的形象,完全沉浸在表演之中。他的目光紧紧跟随者女战士们的身影,被她们的活力和魅力所征服。
乌尔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的笑声如同洪钟一般,在房间里回荡。他随着欢快的节奏,有节奏地拍打着桌子,仿佛这桌子就是他的鼓面,而他则是一位激情澎湃的鼓手。
与乌尔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蔡义,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微微颔首,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人们,似乎在默默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这种凝聚团队士气的方式,显然得到了他的认可。
就在这时,光月一辉站了起来,他手中高举着一只巨大的酒杯,杯中的酒液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响彻整个房间:“为了九蛇岛的瑰宝,为了今日的欢聚,也为了我们即将共同面对的未来——干杯!”
他的话语如同催化剂一般,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激情。
人们纷纷举起酒杯,高声呼喊着:“干杯!!”
这呼喊声如同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九蛇岛的盛宴已持续至深夜,气氛非但没有冷却,反而因酒精的催化而变得更加狂放不羁。
皇宫前的巨大广场上,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一张张酣畅淋漓、醉意盎然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烤肉的焦香以及一种无拘无束的欢快气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即便是平日里再严肃、再高傲的角色,此刻也或多或少地卸下了防备,露出了或滑稽、或真实、或狂野的一面。
“Room!”
一声略显含糊却依旧带着特有腔调的吟唱响起,只见特拉法加罗·d·瓦铁尔原本冷峻的脸上泛着红晕,原本稳稳戴着的斑点绒毛帽也有些歪斜。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手指有些不稳地向前一指。
一个比平时更加不稳定、边界甚至有些扭曲的半球形透明空间骤然展开,笼罩了前方几张堆满空酒瓶和残羹剩炙的桌子。
“嘿!特拉男,喝多了就别乱用能力啊!”一个海贼团的干部笑着喊道,话音未落,他手里的酒碗和他旁边同伴盘子里啃了一半的肉骨头瞬间互换了位置。
“噗——!我的酒呢?”
“嗯?谁把骨头扔我盘子里了?!”
罗似乎觉得这很有趣,嗤嗤地笑了起来,又打了个酒嗝。
“扫、扫描……”他含糊地说着,手指胡乱挥动。顿时,空间内的一切开始疯狂地移位、拼接!几个海贼的腰带和佩刀莫名其妙地互换了位置,有人发现自己正拿着邻座的靴子当酒杯,更有一个九蛇女战士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蛇形耳环跑到了旁边同伴的鼻梁上!
“闷骚罗”光月一辉端着酒杯,看着这混乱又滑稽的场面,忍不住笑道,“你这‘混乱手术’的效果,可比平时战斗时凌厉多了。”
罗试图保持他一贯的冷漠形象,但醉意让他努力板起脸的样子显得格外好笑:“这、这是……嗝……对空间结构的……深度理解与应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将一张飞起来的椅子定住,结果反而让椅子开始高速自转,差点撞到他自己,引得周围一片哄堂大笑。
另一边,拼酒的区域气氛已然白热化。“海贼贵公子”卡文迪许早已没了平日的优雅姿态,他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华丽的服饰也解开了几个扣子。
他一只脚踩在长凳上,面色潮红,正撸起袖子和一名身材比他还要高大健硕的九蛇女战士进行激烈的划拳对决。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喝!给本少爷喝!”卡文迪许喊得声嘶力竭,完全不顾什么贵族礼仪。
然而,几轮下来,他输多赢少,面前又多了好几个空酒碗。
强烈的酒意和挫败感如同催化剂,终于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只见他眼神猛地一变,从原本的张扬醉态瞬间转化为一种极致的冰冷与狂躁,周身甚至隐隐散发出无形的煞气!
“哼……一群杂鱼,也敢灌醉这具身体?”低沉而充满戾气的声音从他喉间挤出,“白马”卡文迪许,在酒精的意外助推下,赫然登场!
周围的欢呼声戛然而止,熟知他这第二人格可怕之处的人们瞬间酒醒了一半。
然而,那位与他拼酒的九蛇女战士却浑然不惧,她同样醉眼朦胧,一拍桌子:“哟?换人了?输了想赖账?管你是白马黑马,输了就得喝!是男人就干了!”
“白马”卡文迪许那双冰冷的眸子扫过女战士和她面前那碗满满的烈酒,嘴角扯出一个危险的弧度:“……有趣。”
他竟没有拔剑,而是直接端起那只堪比脸盆大小的酒碗,仰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喝完后,将碗重重一摔,碎片四溅,他低吼道:“轮到你了!杂鱼!”
那女战士也被激起了好胜心,毫不示弱地同样干了一碗,抹了抹嘴:“好!够劲!再来!”
于是,画风突变的白马卡文迪许,没有上演恐怖的杀戮剑舞,反而陷入了一场更加狂野、更加不要命的拼酒之中。
他划拳的手法变得又快又狠,输了就毫不犹豫地狂饮,那副冰冷与豪饮结合的矛盾模样,看得众人目瞪口呆,继而爆发出更热烈的喝彩声。
相较于那边的喧闹,蔡义这边则陷入了一种“温柔”的困境。
这位以沉稳老练着称的“教父”,此刻正襟危坐,姿势僵硬得如同石雕。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上努力维持着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
原因无他,汉库克那两个巨大无比的妹妹——桑达索尼娅和玛丽哥鲁德,一左一右地将他夹在了中间。
两位蛇姬显然也喝了不少,蛇尾无意识地轻轻摆动着,几乎将蔡义圈在了中间。
“蔡义先生~再喝一杯嘛!我们九蛇的蛇酒,外面可喝不到哦!”桑达索尼娅笑嘻嘻地又给他满上了一大杯,那酒杯大的几乎能当花瓶用。
“就、就真的差不多了……”蔡义试图推辞,声音都有些发颤。
玛丽哥鲁德则拿起一串巨大的、烤得滋滋冒油的肉串,热情地递到蔡义嘴边:“光喝酒伤胃,来来,蔡义先生,尝尝这个,啊——”
蔡义看着那比他脸还大的肉串,以及两位蛇姬那“和善”且不容拒绝的笑容,只能硬着头皮咬了一口,然后被迫接过整串,感觉自己像是在完成一项极其艰巨的进食任务。
他试图悄悄往旁边挪动,但巨大的蛇尾轻轻一摆,就又不着痕迹地把他“拨”回了原位。
两位蛇姬似乎觉得这位一本正经的中年大叔手足无措的样子十分有趣,更加热情地“款待”起来,一会儿递水果,一会儿倒酒,一会儿又问他对九蛇岛的看法。
蔡义回答得小心翼翼,汗流浃背,既不敢拒绝惹恼这两位“皇亲国戚”,又实在消受不起这过于澎湃的热情,那副窘迫的模样,让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光月一辉和汉库克都忍俊不禁。
“嗤嗤嗤……嗝儿……”
“僧正”乌尔基庞大的身躯坐在地上也像一座小山,他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酒桶,正对着桶口豪饮。
喝完后,他抹了把嘴,对着旁边几个同样醉醺醺的部下和九蛇战士开始宣扬他的“因果”理论。
“看、看到了吗!贫僧今日承受了如此多的‘因’(指喝下的酒),”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必将转化为强大的‘果’!嗝儿……等明天醒来,贫僧的力量一定会变得更大!嗤嗤嗤……”
一个部下大着舌头问:“僧、僧正……那万一转化的‘果’是头疼呢?”
乌尔基一愣,随即大手一挥:“胡、胡说!那是……那是力量涌入大脑的错觉!对,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