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玲那令人作呕的供词像一场精神污染,在 IAd 内部久久不散。
然而,没等他们从生理和心理的双重不适中缓过劲来,来自华盛顿高层的“关切”就如同冰冷的雨点般砸了下来。
首先是一个来自某参议员办公室的“友好”电话,语气委婉但意图明确:
“霍恩主任,关于那位赵女士的案子,是否可能存在…一些误解?她的社会影响力巨大,涉及一些…敏感的跨国文化交流项目。或许,案件的某些细节,可以更…‘谨慎’地处理?”
塞拉斯拿着听筒,面无表情地听完,只回了一句:“IAd 依法独立办案。” 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塞拉斯的座机电话:又一个来说情的…我这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老板,下次能开免提吗?我想听听他们还能多无耻。
塞拉斯的手机:通话已记录。讲个笑话:为什么政客的电话像垃圾邮件?因为你明知道是废话,却不得不接收。此笑话精准反映了现状。
接着,来自副国务卿办公室的“非正式备忘录”、众议院某委员会主席的“质询函”…各种或明或暗的压力接踵而至
核心意思只有一个:停止对赵玉玲案背后“光明会”的深入调查,将案件定性为个人精神失常行为。
塞拉斯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强硬。
所有来自政客的通讯,他一律不回复、不解释。
IAd 的独立权限和塞拉斯本人在“深层政府”网络中积累的资本,让他有底气无视这些噪音。
IAd 的传真机:吐出一份质询函,咕…又来了…这些玩意儿最终归宿都是碎纸机,何必浪费墨水和我宝贵的寿命呢?
塞拉斯的权限密钥:哼,区区政客,也敢对我主人指手画脚?我们的授权来自…更高的地方。
这些不合常理的施压,反而成了新的线索。塞拉斯指示盖比和萨拉:
“查!重点监控所有向我们施压的政客及其核心圈子的通讯、财务和社交网络。看看他们背后,是否连着同一张网。”
盖比的数据挖掘算法:让我看看…这位参议员的竞选资金,有很大一笔来自一个‘新世纪文化基金会’…而该基金会的主要董事之一,是商务部的一位副助理部长,叫罗伯特·温斯洛
侧写师萨拉 “温斯洛…毕业于那所与光明会传闻有百年纠葛的常春藤名校…他的社交圈子里,有多位被赵玉玲间接提及的‘潜在同情者’…这不是孤立事件,这是一个嵌入政府内部的‘细胞’ ”
所有的线索,最终都指向了这个罗伯特·温斯洛。
他表面上是一位技术官僚,负责新兴科技产业政策,但暗地里,很可能是“光明会”在美国政府内部的一个重要节点,负责利用职权为组织提供庇护、资源和政策倾斜。
伊森看着温斯洛的资料 “一个负责科技政策的官员,和吃…那种邪恶仪式,怎么能联系到一起?”
塞拉斯眼神冰冷 “权力和意识形态。光明会提供给他们的,可能不仅仅是金钱,还有某种扭曲的‘使命感’和‘精英归属感’。”
塞拉斯将关于光明会、赵玉玲的供词以及政府内部存在“光照者”细胞的初步证据,整理成一份绝密报告,通过最高加密渠道,直接呈递给了“深层政府”的核心圈——那位“长老”及其同僚。
反馈迅速而明确。
“长老”的回复通过塞拉斯的手机传达,声音依旧处理过,但能听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一群躲在阴沟里,玩弄着原始、血腥巫术的疯子。他们玷污了‘精英’这个词。布伦纳,你的判断是正确的。这种毒瘤,必须被切除。”
“将军”的补充语气斩钉截铁“ 授权确认。授予 IAd 最高权限,对已识别的‘光照者’细胞进行渗透、监控和…必要时,进行物理清除。确保行动的绝对保密和彻底性。我们不需要审判,只需要结果。”
“会计师”“ 资源已划拨。预算无上限。确保不会引发不必要的政治地震。”
深层政府对光明会的态度是极端的厌恶和警惕。
在他们看来,光明会这种依靠血腥仪式和极端意识形态凝聚不受控制的秘密组织,是比普通犯罪集团或外国间谍更危险的存在。
它们腐蚀体制,践踏人性底线,是对他们赖以生存的“秩序”本身的挑战。一旦发现,必须不惜代价,连根拔起。
一场针对罗伯特·温斯洛及其背后网络的、无声无息的战争打响了。
约翰的行动队24小时不间断监控温斯洛及其所有已知联系人。
盖比的网络全面监听、渗透温斯洛所在部门的所有通讯系统,寻找更多“细胞”成员。
萨拉的心理侧写分析温斯洛的行为模式,寻找其弱点和可能突破的方向。
伊森准备在关键时刻,近距离“倾听”温斯洛,获取最直接的证据和名单。
温斯洛的智能手机:我怎么感觉…好像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IAd 的指挥中心大屏幕:目标已锁定…等待收网指令…
伊森和塞拉斯站在指挥中心,看着屏幕上那个对此一无所知、仍在正常上班下班的温斯洛。
“他们隐藏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进行着最黑暗的勾当。”伊森沉声道。
“所以,我们要把他们拖回他们该待的阴影里,然后…彻底抹掉。”塞拉斯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一场围绕权力、信仰与人性的暗战,在华盛顿光鲜的表象之下,悄然进入了最危险的阶段。而 IAd 小组,正是这把刺向黑暗核心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