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确实是单纯地破开舌尖,互换精血。
席昼想要恢复眼睛,而许尽欢想要补充血气滋养魂力。
一魂一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一拍即合,直接覆上了对方的唇,叼住了软舌。
席昼发现要是能多摄取些她的精血,他眼睛的恢复度越高,有一回他们放纵了些,治疗了十多分钟。
从相邻而坐,到便于动作而把她提至膝头横坐,席昼舌尖被咬破了一次又一次。
席昼轻掀眼帘,看到了对方沉浸其中贪吃的模样后心弦一颤,没忍住裹住了口中的柔软碾了碾。
随即整个人都僵滞住了。
他原以为会被一把推开,又或是狠狠甩上一巴掌。
但都没有,她似乎认为自己吃了亏,要更用力地讨回利息。
于是你一口我一口之下,席昼被撩起了火,难掩侵略的本能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结束之后,许尽欢身上热意流窜,被无垢体纯净的灵气冲刷得小脸泛红,眉眼间尽是餍足的满意。
“我喜欢这样的治疗,下次也按这个来。”
再直白不过的索求让席昼耳根发烫,他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却无力纠正,发现这能让他在不触碰许尽欢的情况下恢复短暂视力后,本就微弱的抵抗力又被削去大半。
于是他们的治疗频率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
席昼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轻薄。
“你咬我耳朵干吗?”
许尽欢捏了捏湿润的耳朵,怀疑地瞥了一眼席昼茫然的眼神。
“你老是找错地方,以后我来就好。”
席昼眸光一闪,似不自在得扯了扯衣领,露出大片胸膛,“抱歉,那你来吧。”
从羞涩中转过味后,席昼想起了之前还没恢复视力时,这丫头就一直吃他豆腐。
后来能恢复短暂的视力,席昼出于某种渐长的情愫,悄然观察起许尽欢的表现。
她性情多变,时而深沉不语,时而顽皮稚气,高不高兴都表现在了脸上,大多时候都是懒洋洋的,窝在躺椅上不肯动弹。
喜欢所有好看的东西,会悄悄用他的手机浏览一些漂亮的饰品和服饰,还刷一些身材不错的健身男自拍。
呵……
难怪之前会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偷摸他身上的肌肉。
后来还美其名曰成治疗的一部分。
小色鬼。
席昼后悔之前把话说得太绝对,现在他们治疗过程中,许尽欢还真没再故意增加触碰。
席昼敛起忧思仰头等待,被咬上唇舌时也一直温柔配合着,像一只失去反抗的无害的猎物。
特地选的真丝衬衫面料绝佳,贴在肌肤上完美地勾勒出衣料下的肌理起伏。
这样的景色诱引着本就性情放纵的小鬼,故态复萌又要去摸,手指堪堪停在衣领处想起了他们的约定。
席昼似无意般倾身主动送到了她手掌下,让那只体温微低的手落在滚热的胸膛上。
手下的热度翻腾,口腔中也再度被卷席引领着共舞,许尽欢薄弱的意识力被轻易打破,极为享受般顺从了自己的心意上下滑动。
这具灼热而健康的身体是她一点补足养好的,她自然有立场去享用和品尝。
涉世未深的小鬼浑然不知,眼前合心意的美色都是猎物主动设定的。
治疗为引子的接触早已变了味,唇瓣相贴的暧昧水声让席昼悄然红了耳尖。
手机声响打断了极为暧昧的互动,席昼无奈退开时还被许尽欢追着咬在了唇角。
这出乎意料的可爱反应叫他心头滚热,险些追回去继续治疗。
“喂。”
助理没有在意老板略哑的声音。
“老板,您要的材料已经录成音频发你了。”
“知道了。”
席昼挂断电话后快速瞥了眼回到摇椅中轻晃的女孩,伸手摸到一旁的墨镜戴上,然后假模假样地戴上耳机,点开了助理打包来的文件包。
耳中的音频正是文件包中资料简介的说明。
他用一个小时了解完一个原该鲜活存在的生命。
“……去年6月被警方归入失踪档案。”
失踪。
席昼盯着手机上笑容明朗的毕业照,再去看昏暗角落中靠在躺椅里轻晃的小鬼时,心脏猛地抽痛。
她是怎么死的?
她要找的,会是和她死亡有关的人吗?
“尽欢,过来。”
席昼迫不及待地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也迫不及待地想拥她入怀确认她还在。
-
许尽欢被他叫魂似的呼唤闹得没辙,不耐闪身到他面前,又被他半掩半露的好身材平复了怨气。
在席昼的刻意纵容下,她极为自然伸手去摸,席昼自然不会阻止,他敞开怀抱将她拉近,从她身上获取够安全感后才开口。
“我能看到你了。”
到底担心惹怒了她,席昼模糊了下自己恢复视力的时间,将之归咎成最近治疗足够的效用。
许尽欢在听到他的话后僵了下,偏头和席昼神采飞扬的目光相撞,“那你还不怕?”
她刚刚可是直接飘来的,任谁看了都知道不对劲。
“你又没害过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况且,”席昼盯着她红润的唇瓣,低喃:“你救了我好几次。”
许尽欢勾起他的下颌,神色莫名,“也因为我的美貌吧。”
她爱美,恢复意识后就将自己收拾得干净漂亮,自认就算让人看到也不会引起恶感。
所以,席昼的突然转变,在她看来,自然有容貌的因素。
“那这样呢?”
怀中艳丽娇媚的女孩眨眼间变成一具被开膛破肚,破败残缺的尸体,白净柔腻的肌肤上满是黏腻的血迹,鲜红的双目还在溢血。
许尽欢歪了歪脑袋等着席昼的反应。
恐惧嚎叫?还是难以忍受地甩开她逃走?
果不其然,那双深深锢住她腰肢的手臂松开了。
许尽欢盘算了下体内的魂力能支撑她多久,要是能顺利找到最后那个凶手,倒也无所谓了。
要实在不够,或许也能偷偷摸摸再来蹭两下,找到一个稳定提供灵力的供体不易,不现身不就好了。
许尽欢转念就想好了解决方案,只等着跟席昼撕破脸后就假模假样气急离开。
一颗颗水滴忽而砸在了她的魂体上,最初是热,继而变凉,将她身上淋得湿漉漉。
许尽欢愕然地摊开手垫在了席昼的下巴上,手心里很快便蓄起了一汪水洼。
“你……哭什么?”
席昼根本不敢碰她,眼眶里像是发了大水,积攒的水珠遮得他看不清,他只能用力眨去水珠,一寸寸扫过她每一处的伤痕。
“很痛吧?”
“我要怎么办?怎么能让你不痛?”
他轻轻捧起她光滑的脸蛋,抹去他眼尾的血痕,哭得泣不成声。
许尽欢愣了愣,唯恐被他淹了,赶紧变回了原样,一手落在他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
“你可真胆小,居然被吓哭了。”
她小声叹了口气,“亲亲吧,亲亲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