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的话音落下，九位道圣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他们惊恐看着眼前微笑的陈长生，头皮发麻。
此时的九人才想起临行前主宰对他们的劝告：“尔等乃是深渊的本源强行提升至道圣境界，你们应该感谢，为我，为深渊大人贡献出你们的力量，不然……哼！你们懂得！”
劝告中的他意，此刻如同冰冷的毒蛇，在九位道圣的灵魂深处来回游走。
九位道圣自然是很清楚自家主宰的怒火自己等人是承受不起。
但是但事到如今，面对陈长生这等恐怖的存在，他们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若不战而退，主宰定不会轻饶；可若是继续与眼前之人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更何况其身后位置还有一男一女两位大圣，望眼看去，全身圣力浑厚。
真的动起手来，九个被强行提到道圣境初期的苦瓜，和两个圣力浑厚的大圣，谁赢谁输还不好下结论。
只是，退市不可能退的。
身后的虚空大军和深渊大军只要发现他们一退，大军的士气必定下降，有可能几个呼吸间就会被眼前之人所灭。
九位道圣面面相觑，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在这这种情况之下中，他们已然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你……你想干什么？”红发道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从未想过，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惧怕一个对手。
陈长生看着眼前的九个老鼠，没有言语，只是在脑海中一边继续和系统讨价还价，一边缓缓抬起手，一股恐怖的力量在他掌心凝聚。
这股力量，比之前深渊意志降临时的气息还要强大数倍，能够毁灭一切。
“系统，你将他们强行提升至道圣之境，怕是损耗了不少本源吧？怎么说，是你想和我做过一场，还是现在将我那是个弟子灵魂深处的禁制抹除，或者是我出手抹除？”
“你可要想清楚，我出手，那结局就不一样了，你说呢？”
“好，但是道印的掌控权你该给我了，公平交易。”白衣陈长生（系统）
“我说，华夏人不骗华夏人，这点我可以拿我血脉宣誓！实在不行，我可以给你我的精血一滴，你可以凭借这滴血追溯至我的祖上，从过去阻断我的未来和现在，怎么样，划算吧？”
陈长生手中的力量越来越强，九位道圣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九位道圣的脚步慌乱，每退一步都似踩在悬崖边缘。
他们能清晰感受到陈长生手中那股力量的恐怖，那力量只是针对他们，不断挤压着他们的生存空间。
九人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衫。
眼神中除了恐惧，还多了一丝疑问，“他为什么还不动手吧？到底在等什么？”
而下方的双方之人，也在疑问，怎么打着打着不打了，那九个开始很嚣张的人怎么一小步，一小步的在往后退？
而圣为大圣境界萧嫣然和古元看出了一丝丝问题。
“那九个看上去和临时提升上去的一样，根基不稳。”萧嫣然的话冲击在在场之人的心头。
“大圣中期直接提升道圣的境界，空有境界，没有掌控法则，所以他们前期强盛，后期要接受强行调用法则本源的反噬，只不过反噬被什么压制住了。”一旁的古元也应声道。
两位强者的发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响彻在战场之上。
这番话传入九位道圣耳中，犹如惊雷炸响，让他们本就慌乱的心更加颤抖。
他们心中清楚，自己这所谓的道圣境界，不过是强行提升而来，根基虚浮，面对真正的强者，根本不堪一击。
但是这要是让底下的人知道，那可就……
而且，虚空一族本来就对深渊一族不忠心，没有了道圣这个名头的压制，这一场战争，虚空一族的几个大圣只会挥水摸鱼，消耗深渊一族的力量。
损失九个高等战力，深渊一族剩下的几位大圣初期，恐怕很难压制虚空一族，更别说深渊一族的主宰不想虚空一族的主宰那样蠢，他是不会让大圣后期或者巅峰的存在威胁自己的地位。
所以，每当有深渊生物出现大圣后期或者巅峰时，他们总会在百年之内，莫名的失踪或者陨落。
但在同一时间之内，深渊主宰的力量本源总会有一丝丝的增强。
九圣也曾听闻，虚空一族的主宰是深渊主宰的一道分身，两族相互牵制，避免一族独揽深渊大权。
此时九位道圣的虚弱一旦被暴露，虚空一族定会趁机发难，深渊一族将陷入内忧外患的绝境。
九位道圣心中明白，一旦底下的虚空一族知晓他们的真实情况，必然会立刻倒戈，到那时，深渊一族不仅要在战场上面对陈长生等强敌，还要提防身后的虚空一族背叛，腹背受敌之下，深渊一族恐怕会瞬间土崩瓦解。
当然后，深渊主宰存在，新的深渊一族也会诞生，只不过也是他们所钟爱的深渊一族，他们的家人也会从世间消失。
看着虚空一族的大圣们露出得意的笑容，九位道圣紧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身体的颤抖却怎么也止不住，他们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只希望事情还能有一丝转机。
陈长生手中的力量还在增强，这一击下去，深渊和虚空两支大军怕是真的尸骨无存。
“怎样，下定主意没有？”
“好，你说的，华夏人不骗华夏人。你要敢骗我，我必定耗尽本源，追溯至过去，斩杀你祖辈。”白衣说着，从自身核心处，那个不知名碎片的身上剥离出四道细丝，然后抬手捏碎。”
此时，外界战场之上，萧嫣然、林风、古尘、慕容剑心只觉浑身舒坦，但不知什么原因造成。
陈长生回头看了一眼四位弟子，然后回身，手中的力量停止上涨。
“难怪我没有找到，你给放这里了。狡猾啊。”
“好了，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道印的掌控权可以给我了吧。？”白衣看着眼前的道印，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到手了，到手了，我的身体圆满了，本源境的力量，加上两个大世界本源滋润的身体，谁还能阻止我？！”
“好，喽，给你。”脑海深处，陈长生幻化的小人身穿青衣，随手一挥，道印直接飞向白衣，在白衣渴望的眼神里，道印直接遁入他的眉。”
“陈长生，你是算了，等我圆满，本源又算什么？”
战场之外，九圣已经“悄悄”退了几十步。
他们偷偷看向陈长生，只见陈长生依旧面色淡然，手中的力量虽停止上涨，，但那股气息依旧让他们灵魂战栗。
他们想逃，却又不敢逃，身后的大军如同枷锁一般将他们牢牢锁住，所以只能在众人不经意间，往后一步一步挪。
每退一步，他们的心就下沉一分，双脚仿佛在悬崖边上跳探戈，随时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时，陈长生微微侧首，目光扫过那九位道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笑容，似是看穿了他们所有的小心思与恐惧，又似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不可抗拒的裁决。
九位道圣只觉那目光如实质般压在身上，让他们本就艰难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他们彼此对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的除了绝望，还有那一丝不甘。
曾经，他们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与威胁？可如今，面对陈长生这等深不可测的强者，他们所有的骄傲与底气都已荡然无存。
战场之上，气氛愈发凝重，九位道圣，像风暴中的孤舟，随时可能被无情地吞噬。
双方之人都在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九位道圣只觉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他们的命运似乎已经不在自己掌控之中，只能任由陈长生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