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活着再见

正月十六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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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雷朵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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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内部的喧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按停,表面的秩序在血腥气中艰难重建——佣人佝偻着腰,拿着浸过消毒水的抹布,反复擦拭会事厅地板上暗红的血迹,那些渗进红木纹路里的血渍,像顽固的伤疤,擦过之后依旧留下浅褐色的印记,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气息,呛得人忍不住皱眉。保镖们重新划分了巡逻区域,黑色西装的袖口被风微微吹起,露出手腕上的黑色战术手表,耳麦里不时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和简短的指令,他们的眼神紧绷如弦,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危险从阴影中窜出。会议室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压抑的讨论声,夹杂着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偶尔的争执,那是核心成员们在瓜分老佛爷留下的“遗产”,每一个字都透着权力与欲望的交锋。

我拉着肖雅回到婚房,反手带上门时,指尖触到门板上还未散去的凉意。房间里,龙凤呈祥的绣纹在日光下泛着细碎的金线光泽,每一根绣线都紧致地缠绕着,勾勒出龙鳞的纹路和凤羽的层次,可那本该喜庆的图案,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血色,显得格外刺眼。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散落在被角,表皮带着被晨光晒得温热的触感,花生壳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桂圆的果肉微微发胀,可这满室的“早生贵子”寓意,却被空气中残留的凝重冲得烟消云散。

“你先躺着歇会儿,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顺便跟肖阳说一声,让他别太拼。”我替肖雅掖了掖锦缎被褥的边角,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背,她的手攥着被褥,指节泛白,显然还没从清晨的惊悸中缓过神。我的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眼神却在快速扫视房间——衣柜的缝隙、床底的阴影、窗帘后的角落,每一个可能藏着监控或窃听器的地方,都被我逐一确认。肖雅点了点头,眼角泛着淡淡的红血丝,疲惫地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呼吸微弱而急促,像是刚跑完一段长路。

我轻手轻脚地带上门,走廊里的脚步声稀疏却沉重,每一步都踩在红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靠墙站着,西装的面料挺括,熨烫出清晰的褶皱,腰间的伯莱塔92F手枪轮廓分明,枪套的皮革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们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我的时候带着审视,直到确认我只是普通走动,才缓缓移开视线。我刻意沿着墙根行走,指尖划过墙面冰冷的浮雕,那些繁复的花纹里积着薄薄的灰尘,像是藏着无数未被发现的秘密。路过会事厅时,门虚掩着一条缝,丽丽姐温柔却带着金属般冷硬的声音飘了出来:“老佛爷在清迈的鸦片仓库,让肖阳三天内接手,派十名青姑会的人跟着,既是帮忙,也是‘护着’。”肖云海低沉的回应紧随其后,夹杂着几个晦涩的法语单词,像是在叮嘱欧洲那边的人手配合,每一个音节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按照入职前约定的紧急联络方式,我走到走廊尽头的巨大龟背竹旁。这盆龟背竹足有两米高,叶片肥厚宽大,像一把把撑开的绿伞,叶片上的孔洞形状不规则,边缘带着淡淡的枯黄。我假装整理叶片上的灰尘,指尖在土壤里轻轻按压了三下——那里埋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微型信号器,外壳是深褐色的塑料,与泥土颜色融为一体,只有我们知道按压的力度和次数是启动暗号。按压的瞬间,土壤传来细微的松软触感,信号器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蜂鸣,被叶片的沙沙声完美掩盖。做完这一切,我没有停留,转身走向别墅西侧的地下杂物间,脚步放得极轻,每一步都避开地板的接缝处,避免发出声响。

地下杂物间的木门早已腐朽,边缘开裂,露出里面的木质纹理。推开时,“吱呀”的声响像是老旧的琴弦被拨动,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突兀。我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确认身后无人跟随,才闪身进去,反手将门轻轻带上,门闩落下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里面一片昏暗,只有头顶一扇狭小的气窗透进微弱的光线,那光线斜斜地落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灰尘在光线下疯狂飞舞,像是被困在牢笼里的飞虫。空气里漂浮着陈年灰尘的干燥气息、木箱腐朽的霉味,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息——那是肖阳清洗身上血迹时残留的味道,刺鼻却带着一丝安心,证明他确实安全抵达了这里。

“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带着喉咙的干涩感。肖阳靠着一堆废弃的樟木箱站着,木箱的表面布满了划痕和虫蛀的孔洞,边缘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深褐色的木头。他身上换了一身深灰色的纯棉衬衫,面料带着洗过多次的粗糙感,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手腕上还未完全愈合的细小伤口——那伤口大约半厘米长,边缘不齐,显然是利器划开的,结痂的血痂呈暗红色,周围泛着淡淡的红肿,未干的消毒水在皮肤上留下一层白色的痕迹,顺着手腕的纹路往下淌。他的头发还带着些许湿润,额前的碎发紧贴在皮肤上,能看到发根处的黑色,脸上的血迹已被清洗干净,但脖颈处仍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暗红,像是晕开的墨渍,紧贴着皮肤,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刀,只是此刻多了几分歉意,瞳孔微微收缩,看到我进来,身体微微前倾,肩膀下意识地绷紧,像是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我走到他面前,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打量着他,指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暗袋——那里藏着一把小巧的军用匕首,刀柄是黑色的防滑材质,上面刻着细密的纹路,刀刃只有十厘米长,却锋利无比,能轻易划破布料和皮肤,是我们以防万一的最后手段。“你胆子太大了。”我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卧底计划的核心是潜伏、收集证据,不是让你提着人头当投名状!你知不知道,丽丽姐和肖云海是什么人?他们是在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狠角色,只要对你有一丝怀疑,我们俩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不仅任务失败,我们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肖阳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没有反驳,只是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皱巴巴的纸条。那纸条是泛黄的便签纸,边缘带着不规则的撕裂痕迹,显然是匆忙中从记事本上撕下来的,上面用深蓝色的钢笔写着一串加密数字,字迹潦草,有些笔画因为手的颤抖而显得扭曲,数字后面用红笔标注着“午夜三点,清剿卧底”,红笔的墨迹有些晕开,像是沾染了水汽。“我没冲动。”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过木头,带着一丝疲惫,“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我奉命去老佛爷的书房送文件,走到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他用的是法语,夹杂着几句泰语,我刚好懂一点,听到了‘毒蛇帮’‘卧底’‘清剿’这几个词。”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纸条的边缘,力度大得几乎要将纸条揉碎,“我在门口蹲了十分钟,确认他在和欧洲‘毒蛇帮’的人通话,他们约定好午夜三点,趁着别墅换班、安保最松懈的时候,由‘阎王殿’的人动手,清剿他们怀疑的卧底,而我们俩的名字,被他在电话里提了两次。”

肖阳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身旁的樟木箱,发出沉闷的“笃、笃”声,节奏忽快忽慢,透着他当时的焦灼。“我想联系你,可别墅里的通讯设备都被青姑会的人监控了,我的手机、你的对讲机,甚至连我们之前约定的暗号传递,都被他们盯着——我看到青姑会的人检查过走廊里的盆栽,还翻看了你的办公桌。我根本找不到机会。”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得吓人,瞳孔里映着气窗透进的微光,“老佛爷的私人卫队‘阎王殿’,昨晚八点就已经在别墅外围的山林里集结了,我借着巡逻的名义出去看过,至少有五十人,都带着重型武器,最多再过三个小时,他们就会闯进来。我要么看着我们俩被灭口,任务彻底失败,要么先下手为强。”他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决绝,“杀了他,既能自保,又能取得丽丽姐和肖云海的信任,这是唯一的选择。”

我捏着那张纸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甚至能感觉到纸张的纤维在指尖断裂。纸条的边缘有些粗糙,刮得指尖微微发疼,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墨水味,混合着老佛爷书房里特有的檀香,显然是刚撕下来不久。我能想象到肖阳当时的处境——躲在书房外冰冷的走廊墙壁后,屏住呼吸,听着里面传来的致命密谋,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每一秒都像在火上烤。他说得没错,在那种情况下,任何犹豫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可一想到昨夜的惊险,想到老佛爷脖颈处血肉模糊的切口,想到那些“阎王殿”成员凶神恶煞的模样,我的后背还是渗出了一层冷汗,那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浸湿了衬衫的后背,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

“不管怎样,下次必须提前想办法联系我。”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胸口的怒火渐渐被理智压下,“我们是搭档,不是孤军奋战,遇到危险,该一起面对,而不是你一个人擅自做主。”我从衬衫领口的夹层里取出那枚不起眼的黑色U盘,外壳是磨砂的塑料材质,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按下侧面的开关时,能感觉到轻微的阻尼感,U盘顶端弹出一个细小的听筒和麦克风,发出一阵微弱的绿光。“我们现在联系杨杰,把情况汇报给他,听听他的指示。”

肖阳点了点头,身体往我身边靠了靠,肩膀几乎贴着我的肩膀,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和微微的颤抖——那不是害怕,而是长时间紧绷后的生理反应。他的手紧紧握着口袋里的短刀,指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刀柄的纹路硌得他手心发红,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口的方向,耳朵竖起,捕捉着外面的每一丝声响。我调试着通讯设备,屏幕上跳出一串绿色的信号格,每一格都亮得刺眼,显示信号稳定且未被监听。按下拨号键后,设备发出一阵微弱的电流声,像是春蚕啃食桑叶,几秒钟后,听筒里传来杨杰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电流的杂音,却依旧清晰有力,像是黑暗中的一盏灯:“是我,情况怎么样?”

“杨杰,出大事了。”我的声音压得极低,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可指尖的颤抖还是泄露了我的紧张,“肖阳杀了老佛爷。”

听筒里瞬间陷入沉默,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像是杨杰在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几秒钟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丝毫波澜,显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即便听到这样惊人的消息,也依旧保持着镇定:“详细说。”

我快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从昨夜婚房里那断断续续的巡逻声,到清晨走廊里的惊呼声,再到会事厅里肖阳提着人头的对峙,最后是肖阳发现老佛爷的阴谋、被迫动手的经过。每说一句话,我都要停顿一下,确认外面没有异常动静,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字字清晰。肖阳在一旁补充了关键细节:老佛爷与“毒蛇帮”勾结的具体内容,“阎王殿”的集结地点和武器装备,以及纸条上加密数字对应的暗号含义。他的声音比我的更低,带着一丝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透着疲惫与坚定。

杂物间外偶尔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鞋底摩擦地板的沙沙声清晰可闻,每一次靠近,我的心脏都要狂跳一下,像是要冲出胸膛。肖阳的身体绷得更紧了,手握着短刀的力度更大,指节泛白,甚至能听到骨骼轻微的声响。我握着通讯设备的手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汗珠顺着设备的边缘往下滑,在黑色的外壳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听筒里的电流声持续了一会儿,杨杰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沉稳,却多了几分凝重,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人心上:“我知道了。”他顿了顿,似乎在翻阅什么文件,能听到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老佛爷一死,东南亚的地下格局肯定会乱,‘阎王殿’的人都是老佛爷的死忠,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疯狂报复;‘毒蛇帮’本来就想趁机扩张,现在没了老佛爷的牵制,只会更快动手。你们现在的处境比之前更危险,丽丽姐和肖云海虽然暂时接纳了肖阳,但他们生性多疑,所谓的‘信任’不过是利益交换,他们肯定会暗中观察你们,甚至可能利用你们去对付老佛爷的残余势力,让你们去挡子弹。”

“肖阳,”杨杰的声音转向肖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每个字都重如千钧,“从现在起,你必须无条件配合他。凡事多听、多看、少说话,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锋芒,之前那股狠劲要收一收——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潜伏,不是逞强。你的核心目标是收集老佛爷残余势力的动向,包括他们的藏身地点、武器储备、联络方式;还有雷朵集团和暗夜集团合并后的核心计划,尤其是他们的毒品交易渠道、资金流向和核心成员名单,这些都是我们端掉这个犯罪集团的关键。”

“明白。”肖阳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眼神里的疲惫褪去,重新燃起了火焰。

“还有,”杨杰的语气放缓了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叮嘱,“一切注意安全。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优先自保,不要恋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加密通讯器我已经升级过了,每天凌晨三点自动更换频率,你们尽量在那个时间段联系我,避免被监控。老佛爷的死可能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风浪只会更大,你们一定要沉住气,不要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

“我们会的,杨杰。”我回应道,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麻,喉咙干涩得厉害。

“好了,先这样,有新情况及时汇报,切记,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杨杰说完,听筒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挂断声,电流声随之消失,绿色的光芒也暗了下去。

我关掉通讯设备,重新藏回衬衫夹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胸口的憋闷感稍稍缓解。杂物间里的空气似乎更加沉闷了,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中飞舞,带着一丝压抑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肖阳靠在樟木箱上,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指腹按压着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昨夜的厮杀、清晨的对峙、此刻的紧张,显然已经耗尽了他不少精力,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像是很久没有休息过。

“杨杰说得对,我们现在的处境更危险了。”我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丽丽姐让你掌管东南亚的地下交易市场,看似是信任,实则是把你推到了风口浪尖。老佛爷的那些手下,还有‘毒蛇帮’,肯定会把矛头指向你,认为是你抢了他们的地盘和利益,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

肖阳睁开眼,眼神里的疲惫褪去,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像是出鞘的利剑,带着寒光。“我不怕。”他顿了顿,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只要能完成卧底任务,把这些危害社会的毒瘤连根拔起,让那些受害者能沉冤得雪,再危险也值得。”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像是打翻了调料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酸的是,我们明明是正义的一方,却要伪装成穷凶极恶的匪徒,在黑暗中艰难前行,连光明都成了奢望;甜的是,有这样一位默契的搭档,即便身处险境,也能彼此信任,共同面对;苦的是,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肩上的责任重如泰山,压得人喘不过气;辣的是,面对那些罪恶与血腥,我们既要保持冷静,又要压抑内心的愤怒,这种煎熬非外人所能体会;咸的是,那些因为紧张和恐惧流下的汗水与泪水,早已浸透了衣衫,也烙印在了心底。我们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脚下是万丈深渊,身边是虎视眈眈的敌人,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老佛爷的死,确实让我们在集团里站稳了脚跟,可这脚跟,是踩在鲜血和阴谋之上的,随时可能崩塌。

就在这时,杂物间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比之前的更轻,更急促,像是有人在刻意放轻脚步靠近。那脚步声很有节奏,鞋底摩擦地板的沙沙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们的心脏上。肖阳瞬间绷紧了身体,手再次摸向口袋里的短刀,指尖已经触到了冰凉的刀柄,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口,瞳孔收缩,像是锁定猎物的猛兽。我也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匕首,屏住呼吸,胸口的空气仿佛被抽干,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在寂静的杂物间里格外清晰,震得耳膜发疼。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没有敲门,也没有说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透过门缝传了进来。那呼吸声很轻,却很急促,像是在刻意压抑。是谁?是丽丽姐派来监视我们的青姑会成员?她们个个身手不凡,擅长潜伏和暗杀,说不定早就发现了我们的秘密;还是老佛爷的残余势力已经找到了这里?他们为了复仇,不择手段,可能早就潜伏在别墅里;或者,是肖云海的人,想要试探我们的虚实,看看我们私下见面究竟在谋划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我和肖阳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警惕与决绝,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我们知道,从肖阳提着老佛爷的人头走进会事厅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杨杰说后面的风浪会更大,可他没说,这风浪会不会将我们彻底吞噬,会不会让我们连完成任务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以为杀了老佛爷,就能暂时化解危机,就能离真相更近一步。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丽丽姐和肖云海真的会那么轻易地信任一个突然杀了自己“合作伙伴”的人吗?“阎王殿”的疯狂报复、“毒蛇帮”的虎视眈眈、集团内部的明争暗斗,这些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们紧紧缠绕,越收越紧,几乎要让我们窒息。

外面的脚步声又开始移动了,渐渐远去,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只留下淡淡的回声。我和肖阳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下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凉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看着气窗透进的微光,那光线渐渐变得暗淡,像是被乌云遮住了,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肖阳手里的投名状,真的能护我们周全吗?那枚沾满鲜血的人头,是他用命换来的“信任”,可这份信任,到底是通往胜利的钥匙,还是通向地狱的诱饵?丽丽姐和肖云海看似接纳了他,可他们的笑容背后,藏着的究竟是信任,还是更深的算计?他们会不会只是利用他来稳定局面,等局面稳定后,再卸磨杀驴?

不会的。我心里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开始。老佛爷的死,不过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了更多的罪恶与危险。我们就像航行在风暴中的孤舟,前方是未知的暗礁,身后是汹涌的波涛,而我们能做的,只有握紧船舵,小心翼翼地前行。

只是,我看着肖阳依旧坚定的眼神,心里却充满了迷茫与焦虑。这趟卧底之路,我们走得太艰难,太凶险。肖阳的投名状,让我们暂时获得了立足之地,却也让我们站在了更危险的悬崖边上。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敌人,那些未被揭开的阴谋,那些潜伏在身边的背叛,真的会因为这颗人头而有所收敛吗?我不敢想,却又不得不面对——因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在黑暗中继续前行,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也只能纵身一跃。而那枚沾满鲜血的投名状,究竟会成为我们的护身符,还是压垮我们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人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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