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没有？在我面前玩神魂攻击，班门弄斧。”
只见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冯梓嘉面前。
正是张晓凡。
他背着手，连头都没回，只是随意地伸出两根手指，对着那来势汹汹的黑色鬼脸，轻轻一弹。
“啪。”
一声如同弹掉一粒灰尘般的轻响。
那凝聚了黑风老祖所有怨念和修为的“冥王咒”，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掀起，就如同一个肥皂泡般，凭空湮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冯梓嘉、白素、胡倩儿，还有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林清雪，四双美目，全都呆呆地看着那个云淡风轻的背影。
他明明只是站在那里，却仿佛撑起了一片天，隔绝了所有的危险与邪恶。
“师……师尊……”冯梓嘉喃喃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后怕，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和安心。
张晓凡转过身，揉了揉冯梓嘉的头发，笑着训斥道：“打赢了就放松警惕，这是战场大忌。这次就当给你们个教训。”
说着，他看了一眼直播间，只见弹幕已经彻底疯了。
【魔君只想睡觉】：“……………………这是……言出法随？不，不对！是纯粹的神念强度碾压！这个家伙……他的神魂境界到底有多高？！”
【代码即天道】： “[警告！检测到未知高维能量波动！无法解析！无法计算！目标‘张晓凡’危险等级……重新评估中……评估失败！数据溢出！]”
【爱看热闹的莉莉】：“（一排星星眼的表情）师尊刚刚……帅炸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晓凡无视了直播间的骚动，目光落在了黑风老祖消散的地方，若有所思地说道：
“冥王殿……看来，事情还没完呢。”
石塔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张晓凡那轻描淡写的一句“班门弄斧”所带来的无形威压。
四个女弟子，四双美目，直勾勾地看着自家师尊，眼神里写满了同一种情绪——懵逼，以及一种名为“我师尊原来这么牛逼吗”的颠覆性认知。
尤其是冯梓嘉，她离得最近，感受最深。
刚才那黑色鬼脸扑面而来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冻结了，那是源自于生命本能的恐惧和绝望。然而，就是这足以让她形神俱灭的攻击，却被师尊用两根手指……弹没了？
弹……没了？
那动作，轻松写意得就像是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冯梓嘉揉了揉眼睛，又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疼！”
不是做梦！
她小心翼翼地挪到张晓凡身边，仰着小脸，用一种近乎于崇拜的眼神，结结巴巴地问道：“师……师尊，您……您刚才用的是什么仙法？是传说中的‘一指禅’吗？还是‘弹指神通’？”
张晓凡背着手，转过身，四十五度角仰望塔顶，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淡淡道：“不过是神念运用的一点小技巧罢了，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四位弟子嘴角齐齐一抽。
林清雪回想起自己刚才为了破阵，心神消耗巨大，最后凝聚全部剑意才斩杀了强弩之末的黑风老祖。结果，人家最强的临死反扑，被师尊一指头给“不值一提”了。
白素想起了自己精准狙杀每一个喽啰时，对灵力的精妙控制。结果，师尊对神念的控制，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羚羊挂角的境界。
胡倩儿想起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幻术，本质上也是神魂力量的运用。结果，跟师尊这一比，简直就是萤火皓月之别，小溪与大海之差。
人与人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直播间里，大佬们的反应比弟子们还要夸张。
【魔君只想睡觉】：“（瞳孔地震）小技巧？！他说这是小技巧？！放屁！这绝对是神魂法则的具现化！将神念凝练到极致，形成实质性的攻击，直接从法则层面抹去对方的存在！这家伙……这家伙难道是某位神魂专精的上古大能转世？本君当年……咳，本君巅峰时期也做不到如此轻描淡写！”
【代码即天道】： “[警告！警告！逻辑单元过载！正在尝试构建目标‘张晓凡’实力模型……模型构建失败！变量超出可计算范围！建议将目标危险等级提升至‘不可名状’！]”
【爱看热闹的莉莉】：“哇哦！师尊赛高！莉莉的穿云箭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崇拜了！系统！我要送‘星河战舰’！对！就是那个最贵的！送十个！”
屏幕上，一艘艘璀璨夺目的虚拟星河战舰呼啸而过，特效几乎铺满了整个直播间，看得张晓凡眼角直抽抽。
*这败家娘们儿啊！不过我喜欢！*
他心里激动的都在滴血，脸上却依旧云淡风轻，甚至还带着一丝对弟子们不成器的“责备”。
“都愣着干什么？”张晓凡扫了四人一眼，“战斗结束了，就该打扫战场了。身为正道修士，我们不仅要斩妖除魔，更要学会……勤俭持家。”
“啊？”四个弟子又愣住了。
勤俭持家？
这词儿用在这里，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啊什么啊？”张晓凡一瞪眼，指了指外面，“这么大一个山寨，盘踞多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这些都是不义之财！我们替天行道，缴获这些‘赃款’，一部分用来安抚受害者，另一部分……咳，另一部分充当我们宗门的建设资金，合情合理吧？”
“合理！太合理了！”
冯梓嘉第一个反应过来，眼睛瞬间变成了￥￥的形状！
财迷属性，瞬间觉醒！
她猛地一拍手，小脸上写满了兴奋：“师尊说得对！我们这是在‘劫富济贫’！不！我们是‘黑吃黑’！呸呸！是‘资源回收，合理再利用’！师妹们，都别愣着了，开工了！”
说罢，她一马当先，风风火火地冲出了石塔，那架势，比刚才打架还积极。
“我们也去帮忙。”白素和胡倩儿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也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