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黎霆挑眉，能让严绪然问这样的问题，还真是难得。他还没回答，严绪然又急急补了一句：“当然，前提是那女孩只是你的一般人。”
莫黎霆扬起唇角：“既是一般人，又有何纠结要不要道歉？”
“唉哟，谁是你的一般人啊？”身后的暗门突然开启，里边的人一股脑全都涌了出来，东方夜促狭道。
“别捣乱！”严绪然瞪他，“只是说说而已。”
“哦~说说啊！”东方从沙发背跳过来，埋入沙发内，随后像是了然般点点头。
“说什么？说那晚吗？”纪冷翔突然唱到一半，接了话题。
严绪然一听，几乎是立马将杀人的眼光射向关廷宇。
“唉不关我事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关廷宇忙撇清。
“说什么呀？”不知道谁问了一句。
于是，全场的人不约而同：“说那晚的事！”
“关老二！！！”
“这可不能怪我！你这动静多大，差点整个S城都知道……”关廷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作为过来人，我还是劝你去道歉吧，要不然你以后铁定完蛋！”迟御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很慎重地开口。
“什么以后！我还怕她不成！”
“当然了你怎么怕她！你是浪荡子嘛！”申司侨在一边不嫌事大。
“喂你小子，信不信让你明天卷铺盖走人？”严绪然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朝着他掷了过去。
“信，当然信！我把小锦一起带走！”申司侨边笑边躲过他的袭击。
“唉唉带到我这来，我倒是想看看是怎样的小妞儿也能让我们的律师大人抓狂啊……”东方夜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严绪然实在受不了这群人，怕是最近太无聊了没话题，逮着他就当调味剂了。他起身朝门口走去：“带走吧带走吧都带走！”
“唉律师大人你去哪儿啊？”纪冷翔在身后问。
严绪然没回答，只是在走出门口前，听到里面传来那群没心没肺，不，狼心狗肺的人的起哄声：“去找小锦啊！”
三月的夜，带着一股春寒，仍让人感觉到一丝冷冽。
严绪然站在车边，想起那一晚，他知道蔚影痕即将要嫁给严思绎的那一晚，不知比今天冷了多少。可是，他一个电话就将她从家里叫出来，甚至都不管她在干什么。
而她，就那样在冰冷的夜里，等了他那么久。
关明月在出去前跟他说：我不管你对她是怎样的感觉，可是，她喜欢了你整整十五年，人生能有几个十五年？
是啊，十五年！人生能有几个？
他喜欢了蔚影痕五年，他以为够久了，从一开始的每天每夜每分每秒的想，到后来的偶尔想起。从一开始的心痛到无法呼吸，到后来的也只不过如此。他想，五年太久了。久到他都忘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可是，十五年……他无法想像。
严绪然打开车门，坐入车内，今天，她是真的生气了吧？还不承认那一晚的事！那晚他怎么突然就酒醒了？如果他继续下去了，现在又是怎样的局面？
严绪然甩了甩头，启动了车子，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