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君惊慌失措的瞪大瞳仁,“不…”
她现在整个腰痛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根本无法再承受他过于旺盛的可怕情欲。
萧肆锦伸出骨节分明的指尖扣住她的后颈,不让她退。
呼吸先于唇办落在她的颈间,带着克制的轻咬,酥麻的让她瞬间攥紧他的里衣。
萧肆锦霸道又蛮横的将她压在床榻上,冰凉的薄唇缓缓下移。
在她美丽又白皙的蝴蝶骨流连忘返,鼻息里满是她独特的体香。
沈晚君想要躲,可他用掌心大力的禁锢着她的下颚,呼吸每加重一些。
落在她颈间的力道便加重了几分,留下狰狞的痕迹。
低哑的嗓音透着深沉和霸道,在她耳畔响起,“别躲。”
在他炽热的挑逗下,沈晚君意识逐渐涣散,瞳仁里漾着浅浅的红,喘息声不断。
萧肆锦无下限的吻带着火焰,熊熊燃烧的滚烫着,像会灼伤皮肤。
娇嫩的通红了一片,又像雨后沾了露的海棠,让人忍不住想采摘。
半夜的月光都已羞涩的悄然躲了起来。
……
苏月香寝宫内。
得知艾伦娜被抓了起来后,苏月香心里便有些慌乱了起来。
在院内焦虑不安的来回踱步。
不能坐以待毙。
脑海中突然浮现想法。
目光突然阴冷的沉了下来,离开寝宫后,便往养心殿走去。
……
养心殿。
“姐姐,我真没想到小槐是艾伦娜公主,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要利用我?”
苏月香我见犹怜的眼眸染满了水雾,在沈晚君面前扮起可怜样。
沈晚君眉眼弯弯,眸底闪过一丝睿智锋芒,扯了扯唇角,“月儿,我当然相信你,毕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
“你的为人我还是很清楚的。”
“而且我们也无冤无仇。”
苏月香看她一脸信任的表情,不禁心里松了口气,眸底有几分晦暗的狠戾。
她将心里深沉的心思蕴藏,佯装不解的询问,“姐姐,艾伦娜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晚君将萧肆锦杀了她父兄的事告诉她,仇恨和妒忌蒙蔽了娜娜的眼睛。
“那…她现在人怎么样了?”
“她也是照顾了我这么久,我去看看她吧,顺便去御膳房弄点吃的给她。”
苏月香带着一丝试探的口吻,目光锐利晦暗的锁着沈晚君的神色。
生怕错过任何的情绪。
沈晚君眼眸一闪,“好。”
苏月香得到允许后,便匆匆离开了养心殿。
沈晚君看着她高挑的背影,心里涌出一丝黯然神伤的情绪。
她多么希望,月儿没有任何问题!
还是那个单纯善良的月儿!
萧肆锦从大殿回来后,便得知苏月香来过。
眼神瞬间变冷,脸上表情充斥着紧张,双手握住沈晚君的肩膀,上下打量着。
一开口便暴跳如雷的阴郁冷道,“晚晚,那个贱人没伤害你吧。”
沈晚君瞪了他一眼,“没有。”
他冷硬的表情轻柔了几分,嗓音漫不经心,“哦,那个贱人说什么了。”
她很是烦躁的低吼,“你能不能别开口闭口贱人贱人的叫。”
萧肆锦绝伦冷傲的脸庞有几分晦暗嗜血。
目光沉了几分,声音透着满腹的不悦,“晚晚,你居然为了那个贱人凶你的夫君。”
“朕要罚你。”
话音一落。
将她抵在紫木檀的指尖穿过她的发梢,随后俯身含住她的唇办。
带着一丝霸道的占有欲,眼尾泛红,透着蚀骨销魂的欲念。
这个吻从汹涌到缠绵,再从缠绵到温柔,每一寸都带着浓浓的爱意。
沈晚君一袭鹅黄色凤袍,在他充满焰火般的气息熏陶下,衬的面若桃花。
鬓边垂落的东珠耳坠随慌乱动作而轻晃着,语气里透着颤意,“够、够了…”
“正事要紧。”
萧肆锦松开那片被蹂躏采摘的红唇,眼尾微微上翘。
锐利如刀的眼眸掠过一丝极淡的柔光。
瞳仁深邃幽暗,仿佛和他对视上便会万劫不复的随他一同跌落寒潭。
他伸出充满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嗓音沙哑低沉,“这事比较紧。”
“你…”
沈晚君脸上泛起一丝红霞般的色泽,气的说不出话来。
萧肆锦见她恼羞成怒真的生气了,连忙将炽烈的情欲压抑在心底,“不逗晚晚了。”
“去地牢。”
他牵着她纤细嫩白的手,踏出养心殿。
……
苏月香见这么多人跟着他去地牢,脸色微微煞白。
可脸上却还是保持着冷静得体得的笑意。
“苏小姐,地牢关押的都是一些重要犯人,死囚。”
“陛下吩咐了,所有送进去的食物都要试过来。”
地牢门口,守着的侍卫拦下苏月香,公事公办的说道。
沈晚君神色淡然的开口,“不用了,月儿是本宫的朋友。”
如果艾伦娜吃了她送来的食物,有任何问题…
那苏月香是想杀人灭口。
她洗不清嫌疑。
在苏月香松了口气时,萧肆锦阴沉冰冷的嗓音响起,“不用试毒,检查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顿时,侍卫将她的膳食接了过来检查着。
苏月香脸色微白,心底的紧张仿佛随时都会冲破表皮。
最终,侍卫什么也没发现的还给了她。
苏月香温柔的露齿一笑,随后步履轻盈的走进地牢。
艾伦娜一见到沈晚君和萧肆锦便恨意十足的瞪着他们。
“我没有杀死你们,就算死了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沈晚君想要劝她放下仇恨,向前看,“娜娜…”
可话到嘴边,就被她愤怒的打断,“别假惺惺的这么叫我,我恶心。”
萧肆锦拳头紧握,双目染上猩红的失控杀意。
理智尽失的掐住她的颈,“贱人,谁允许你这般无礼对皇后。”
掌心的力道随着他暴起的青筋而不断加重着。
仿佛把她当成了一拧就会断的木枝。
凶狠的想瞬间折断。
艾伦娜脸上的自然肤色慢慢的变得铁青,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眼里的瞳仁开始在他不断加重的力道上翻白。
“唔…”
她艰难的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嘤咛出模糊的嗓音。
呼吸宛如像断了线的珍珠,瞬间被他往死里掐。
沈晚君怕他真的失手掐死她,不禁焦虑的想唤醒他的理智,“萧肆锦,不要…”
可他像是陷入了魔怔中,眼中阴狠的猩红血丝被染上杀戮的气息。
见状,沈晚君急的在原地跺脚,最后她伸出双臂覆在他的臂膀上,“阿锦,放开她。”
不知是因为久违的称呼,还是她柔软的触碰,他猛然惊醒了过来。
掌心下意识的松了几分,随后粗暴的将艾伦娜甩在了地上。
苏月香将她扶起,用眼神看了一眼膳食,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似的。
“小槐…不,应该叫你艾伦娜公主,我们相识一场,我来看看你。”
艾伦娜目光冷漠的瞥向她带来的食物,嘲讽的扯了扯唇,“来我最后一程?”
“别这样…”
“只要你放下仇恨,我相信陛下和皇后娘娘一定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苏月香像知心姐姐般安慰着艾伦娜,眼中的阴沉杀意只有她知道。
艾伦娜直接往她脸上淬了一口,“呸。”
苏月香眼睛闭了闭,脸上白皙的肌肤隐约有几分抽搐。
可她却很是淡定自若的站了起来。
艾伦娜接收到了她的暗示,虽然表面仇敌万分,可还是当着她们的面将膳食。
毫无形象的塞进嘴里。
仿佛饿了许久一样。
沈晚君鼻尖泛酸,不忍的别开眼,没有逗留很久。
直接转身离开了地牢。
……
五日过后。
艾伦娜吃过苏月香送去的膳食后的第三日,便让温商玉去把了脉。
却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晌午。
养心殿。
萧肆锦面色阴鸷的沉了下来,眼中的杀意越发浓烈。
声音里透着无情的冰冷气息,“既然这样,那艾伦娜便没有再留着的必要了。”
沈晚君今日穿着浅蓝色的衫裙,坐在靠窗的位置,入秋的风吹了进来。
将她的发梢吹到了嘴边,她抬手拨的时候,手腕上的玉镯子晃了晃。
再次看到萧肆锦不留情面的一幕,她的心猛然颤了颤。
她的嗓音克制不住的惊颤开口,“放她回百川吧,她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他身上的杀戮太重了,有时候躺在他身侧都让她感到心惊胆战。
萧肆锦站在殿内的高堂之上,步履深沉的来到她面前。
从窗户射进的光像极了提早过冬的冬日暖阳。
却被他的肩线截住了似的。
下颚线绷的紧实,薄唇更是抿的像一道直线,目光锐利如刀的落在她身上。
充满醇厚低沉的嗓音冰冷响起,“晚晚,太过心慈手软,危险就会无处不在。”
“你…”
她还想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可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已经伸手扣住她后颈,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指腹按在她的发尾根部。
将她的脸强行抬起来,唇办落下时带着龙涎香的冷意。
霸道强势的碾碎她的挣扎。
这次,沈晚君并没有被他带入情欲中心沉沦。
很快便气的用尽全力狠狠推开他,面如桃色,绯红一片。
洪亮又充满怒意的嗓音在殿内响彻回荡,“萧肆锦…”
“你只会用这招堵我的嘴是不是。”
萧肆锦眼中的情欲还未完全褪去,被她猛的一推。
犹如一盆沁入心肺的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让他如梦幻中惊醒了过来。
他唇角微扬,性感的喉结忍不住翻涌着病态般的贪婪。
目光炽热又偏执的凝视着她,为了能一亲芳泽,脸皮也不要了,“那我们去床上讨论一番,看看还有什么招。”
沈晚君气的无语,“不要脸…”
随后不想搭理他,准备转身离开养心殿。
可手腕却被他骨节分明的掌心给禁锢住。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晚晚要去哪?”
“朕已经命人准备午膳了,而且等会有人陪我们一块用膳。”
语罢,深邃幽冷的眸子黑沉沉不见底,似遥远冰川。
他重新将她扯进怀里,指尖漫不经心的揉捏着她的耳珠,眼底却没有半点温度。
他的语气软的像裹了糖一样,可沈晚君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甜意。
反而让她有股莫名的恐慌感。
她的声音无法控制的颤抖了一下,“谁、谁跟我们一起用膳?”
心跳像是乱了节拍一样,慌的根本无法冷静下来,仿佛随时都会冲破喉咙。
彻底的失去温度。
萧肆锦尾音故意上扬拖长,“当然是…”
指尖正轻轻的轻抚着她的耳垂,不断往下揉捏,动作很温柔。
可周身的空气里仿佛失去了殿内正常的温度,冰冷的让她打颤。
皮肤里的毛孔像是瞬间被打开,寒意无法自控的渗入了进去。
看他越发的平静,她心里的不安便越发的强烈。
有股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
“我…”
她刚想寻找借口离开这压抑的寝殿,可却被他霸道的牵着手,走到桌案旁。
“晚晚,我们先坐下,等会就上午膳了。”
刚说完,此时宫女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美味到让人流口水的佳肴。
而权影随之在她身后出现在养心殿。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暗灰色的桌案上,“陛下,这是你要的东西。”
是两个容器和一把匕首。
沈晚君看到此情景,心里甚是感到熟悉。
可慌张的情绪仿佛牵动着她思考的能力,让她根本无法静下心去想。
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
萧肆锦冷然的微微颔首,随后让他们都退了下去。
沈晚君浑身发冷,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目光沉静的瞪着他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想冷静。
可发冷的指尖在提醒着她不安的情绪。
萧肆锦想让她亲口告诉他孩子的事,目光灼热炽烈的凝望着她,“晚晚,这三年,你有没有事瞒着朕?”
她一直不告诉他,是不是心里还想着离开!
想到这,胸腔里翻涌着拱火般的疯狂怒意,拳头死死攥紧,指甲几乎在嵌进肉里。
那双狭长深邃的凤眸充斥着阴暗猩红的冷意,额角青筋凸起。
一股病态般的偏执在眼尾弥漫开来。
他决不允许她再次离开他!
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