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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旧部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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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的西北,虽然已是深秋,但高悬在天际的阳光依旧十分刺眼。

楚潇潇和李宪并肩从牢中走了出来,强光照得李宪有些睁不开眼,他眯着双眼凑到楚潇潇耳边嘀咕了一声,“潇潇,我们手上还有什么人可以用?”

楚潇潇侧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寿春王,嘴角勾起的弧度更上扬了几分,“王爷莫不是忘记了城外的那个…”

李宪这时才有些恍然,“你是说…郭戎川?”

楚潇潇微微一笑,目光顺着刺史府的院墙望向了城西的方向,“您可曾还记得,那日从营中返回凉州后,我怀疑他是我父亲当年的‘朱雀卫’,虽然他并未言明,但言语动作之间能感觉的出来,他对郭荣并非一心,而且,提到我父亲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有一种敬意,这与他平日里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截然相反…”

她顿了顿,语气十分轻松地说道,“加之那夜约我们见面的神秘人也是他,几方印证下来,当时我不是和王爷您说过,对于他是‘朱雀卫’,我有八九成的把握嘛…”

李宪闻言,瞳孔微缩,虽然他知道楚潇潇的判断基本上没有出过错,但难免还是有些疑虑,“这个我知道,不过你也说了,只是猜测,眼下郭荣在逃,李文远被监视,凉州的局势尚不明朗,郭戎川又没有直接承认,我们现在仍没有十足的把握,这等关键时刻,无疑于是一场豪赌,赌赢了,还则罢了,万一赌输了…”

他没有将后半句说完,但楚潇潇明白他的意思,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随后便是决绝,“我相信自己的判断,郭戎川一定是‘朱雀卫’,那双眼睛骗不了我…”

“可…”李宪闻言,自知楚潇潇的脾气,便也不好多说什么,但心中的忧思仍没有散去,“即便郭戎川就如你所言,是楚都督的心腹,可他麾下的那近千人,鱼龙混杂的,焉知没有郭荣甚至是…‘血衣堂’安插的钉子?”

他提到“血衣堂”时,语气不自觉地加重,洛水河畔与野狼坳两处地点内惨烈的厮杀,至今记忆犹新。

“正因鱼龙混杂,才好行事…”楚潇潇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李宪,“王爷可还记得,那日他拒绝我封锁营田署时,说的是‘无正式批文,恐难服众’?”

李宪略微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记得,当时只觉得他是在有意推诿。”

“是推诿…却也是提醒…”楚潇潇眼中闪过一丝洞察一切的神色,“他在告诉我们,他身边有‘众’需要‘服’,而且不止一双眼睛盯着他,他的行动多有不便,但即便如此,他最终还是答应了我们的要求,我知道,这是担着很大干系的,一旦营中的眼线得知,用不了多久郭荣就会知道,而现在的情形和那时不同,假郭荣已死,真郭荣又不知去了何处,眼下正是那些眼线闭塞的时候,我们正好可以趁此时机…”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如今我们手上可用之人,不过魏铭臻手下的十几名金吾卫,不到三百的凉州府兵,尉迟闻庆远在山丹,喻茂行虽然有三千玉门军,但也在严防死守凉州大营的情况,我们看似人手充足,但都分散在各个监视点上,手上可用之人,就魏铭臻麾下这些,且人人带伤,实力大打折扣,一旦郭荣狗急跳墙,煽动部分边军,我们这点人,无异于螳臂当车…”

李宪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这正是我所忧虑的,凉州大营数万兵马,就是郭戎川手下的千人也大多是郭荣左威卫旧部,即便我们能封锁城门,倘若搜捕过程中,有士卒认出郭荣,是否会阳奉阴违,甚至倒戈相向…届时,不仅抓不住郭荣,我们恐怕都有覆灭的危险。”

楚潇潇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是一种将一切算计于心,兵行险招的自信:“所以,用郭戎川的人,就不能让他们知道真正的目标是郭荣…我们只需借他之手,来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哦?详细道来…”李宪身体微微朝着楚潇潇的方向靠了靠,被勾起了极大的兴趣。

“直接下令,让郭戎川率其营中左威卫麾下千人,以城内混入了敌营的探子为由,负责城内主要道路的巡逻,搜查等明面上的任务,动静一定要大,要让所有人都觉得确实有敌探进入了凉州,我们的重心也是在搜捕混入城内的‘奸细’…”

“明面上?那在暗处呢?”李宪追问道。

“暗处…”楚潇潇淡淡地说道,“由郭戎川秘密召集我父亲当年的凉州旧部,这些人,长期受郭荣及其亲信排挤打压,心中怨气积蓄已久,对郭荣绝无好感…让他们换上普通府兵的衣甲,悄然接管四门防务,名义上,仍是奉王爷之令封锁城门捉拿奸细,实则,他们的任务是盯死每一个可能出城的人,尤其是郭荣…”

闻言,李宪的眼中瞬间爆发出一道精光,“妙啊,如此一来,郭荣安插在郭戎川那里的眼线,被繁杂的搜索任务牵制,难以窥探四门虚实,而把守四门的,却是最不希望他逃走的楚雄旧部,此计甚妙…”

但随之话锋一转,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还有一点,郭荣从密林逃走,未必会返回凉州啊,他若是一直不回来,我们岂不是白白费功夫了…”

楚潇潇沉默片刻,然后才说道,“郭荣一定会回来的,李文远在这里,他一点会将今天这个情况汇报给李文远,若要自己逃走,无论去向哪里,皇帝那一关,他就过不去…镇守边关的大将,私自逃离,不用其他,只这一条罪,皇帝就能办他。”

听到楚潇潇这番肯定的言论,李宪犹疑的神色才渐渐舒展开来,“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我看他郭荣怎么逃…”

旋即又有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摆在两人眼前,“潇潇,那你如何告知郭戎川,他现在还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你又如何确定他一定会帮我们?”

楚潇潇沉默了片刻,从脑后取下那柄簪子,“就凭这个…郭戎川如果真的是我猜测的那样,是父亲当年的‘朱雀卫’之一,那他一定会认识这个簪子,只要见到此物,我相信,他会明白一切的…”

李宪深吸一口气,脸上惯有的轻浮之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将一切都抛向脑后的果决:“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郭戎川的身份,我们到现在也只是猜测,万一…”

“无悔!”楚潇潇知道李宪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她也收起了往日的平静,仔仔细细打量着李宪,这位寿春王自从在洛河畔救下自己后,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她也不是不明白李宪的意思,只是有些时候,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既然这样,本王就陪你赌这一把!”李宪眼见楚潇潇的目光,当下也不再犹豫。

两人快步回到房中,李宪则径直来到书案前,提笔蘸墨,笔走龙蛇。

片刻,一份盖有寿春王印信的手谕便已完成。

上面明确命令:【左威卫亲兵营校尉郭戎川,因擒获突厥奸细,为防同党作乱,即刻率部配合,全面封锁凉州四门,并在城内展开严密搜查,不得有误。】

在得到楚潇潇的赞同后,李宪沉声唤来贴身侍卫小七,将信交给他,“你亲自持此手谕,速往郭戎川军营,令他接令后,立刻前来刺史府议事…”

“是…王爷放心,小的这就去…”小七接过手谕,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

楚潇潇和李宪两人的神情看似平静,但心中始终绷着一根弦,书房内的更漏滴答作响,每一滴都敲在两人的心上。

一时间房中的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院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来了…

楚潇潇与李宪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沉凝。

书房门被推开,郭戎川大步走入。

他一路赶来,眉宇间还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依旧犀利,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室内,看到楚潇潇和李宪后,当即行礼,“末将郭戎川,奉王爷手谕前来,不知王爷和大人有何吩咐。”

“郭校尉辛苦了…”李宪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品着茶,“情况紧急,本王就长话短说了…昨夜,楚大人在城南密林中擒获两名突厥细作,唯恐其同党内外勾结,酿成大乱,因此楚大人下令封锁四门,需郭校尉麾下人马配合,严查城内,务必造出声势,让奸细同党无处遁形…”

郭戎川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李宪说完,他才抱拳道:“末将领命,定不负王爷与大人所托。”

他这次见两人的时候,并没有先前那股子傲气,反而展现出其极其沉稳的一面。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转身去执行命令,而是将目光再次投向楚潇潇,“楚大人,您精通刑名堪狱,今日为何一言不发?”

终究是他郭戎川沉不住气了,看来,自上次会面之后,他本人心中也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

楚潇潇心中一动,上前一步,来到郭戎川面前,她没有回答任何问题,而是缓缓抬起手,将脑后挽着的那支“雪骨簪”抽了下来,递在郭戎川眼前。

俱在骨簪完全呈现的刹那,郭戎川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一直以来平静的面容,在此刻发生了剧烈的颤动,双眸死死盯着那支簪子,瞳孔急速收缩了一下,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呼吸也骤然变得粗重了许多。

“这…这是…”他的声音发生了颤抖,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小步,慢慢伸出手,想触碰,却又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就那样悬在了半空。

李宪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完全不明白郭戎川这样一个高傲到目中无人的边将,此刻为何会是如此模样。

而楚潇潇则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眶迅速泛红,眼神中透着一股复杂的神色,有震惊,有难以置信,还有隐约之间的深沉痛楚。

喉结上下滚动,便已证明其一直在尽力克制着自己翻涌的内心。

“郭将军认得此物?”楚潇潇的声音很轻,但李宪听得真切,一向沉稳的楚潇潇说话间竟隐隐带着一丝哽咽。

“扑通”一声闷响,郭戎川竟毫无征兆地双膝跪地,铁甲与地面碰撞,发出“咔”的声响。

他抬起头,泪水已夺眶而出,沿着他的脸颊滑落在地上。

他仰视着楚潇潇,声音几度哽咽:

“末将…末将‘朱雀卫’郭戎川,参见大小姐…”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大都督…大都督的血脉尚存,末将…末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几乎是泣不成声,身躯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那压抑了十年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这一幕,不仅让一旁的李宪为之动容,就连早有心理准备的楚潇潇,也感到鼻尖一酸。

她能感受到那份情感的真挚,绝不是能伪装出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心绪,上前一步,伸手虚扶:“郭将军请起,你…你当真是父亲麾下的‘朱雀卫’?”

郭戎川依言起身,用甲胄上的护臂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是,大小姐…末将十六岁便投身军伍,蒙大都督不弃,亲手选拔入‘朱雀卫’,追随大都督整整五年,这支‘雪骨簪’…”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支簪子上,“乃是大都督心爱之物,据说是当年在西域求一个世外高人打造而成。簪头的麒麟正是楚都督当年的将印,而麒麟旁边的那只朱雀,正是我等朱雀卫的象征,见此簪,如大都督亲临…”

他的话语,与当日封之绗所言无二,见此,楚潇潇这才彻底打消了心中最后一丝疑虑。

“郭校尉,你怎么…”楚潇潇让他坐在椅子上,这才开口问道。

“当年碎叶城一役,‘朱雀卫’损失殆尽,只剩下我一个人,后来听闻大都督安全返回了凉州,末将便想着前去面见都督,却不曾想…”

郭戎川眼中闪过一抹悲痛之色,“后来,大都督去世,末将几经周折,改换身份,投入郭荣麾下,只为…有朝一日能查清楚大都督冤死的真相,凭什么一个替朝廷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要被人这般算计,落得个背负罪名的结果,末将不甘心!”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眼中燃着仇恨的火花。

随后,三人移步至书房内侧更为隐秘的一处隔间,确保四周无人窥听。

“郭将军…”楚潇潇率先开口,声音略带颤抖,显然还停留在方才那份激动的心绪中,“上次在营中我已表明,此次前来凉州,明为查办洛水骸骨案,但实则是为追寻父亲当年暴毙的真相,现在所有的线索,最终都指向了郭荣…你可有确凿证据,证明是郭荣毒害了我父亲?”

郭戎川闻言,脸上却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色。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摇头,说出的话却让楚潇潇和李宪都愣住了:

“大小姐,恕末将直言…末将潜伏在郭荣身边,暗中查访了近十年,却…却并未找到郭荣毒害大都督的直接证据…”

“什么?”楚潇潇霍然站起,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若非他觊觎西北之位,暗中下毒,父亲怎会在返回京城前突然暴毙…他之后排挤父亲旧部,独揽大权,难道不正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吗?”

李宪也皱紧了眉头:“郭将军,此事关乎重大,你可查探清楚了?”

郭戎川苦笑一声,笑容里充满了苦涩:“末将岂敢不尽心…十年间,末将无时无刻不想着为大都督报仇,起初,我也与大小姐想法一致,认定郭荣便是元凶,我千方百计接近他,获取他的信任,趁其不注意搜查他的书房、卧房,甚至跟踪他与他往来密切之人…”

他抬起眼,目光中充满了矛盾:“但是,我没有找到任何与‘龟兹断肠草’相关的物证,也没有发现他与人密谋毒害大都督的只言片语,相反…”

他顿了顿,眉头紧锁,最终说出了一个更让人震惊的事实:“相反,郭荣在私下里,多次流露出对大都督楚雄的敬佩之情,他曾不止一次在酒后,对着我们这些将领感叹,说楚雄都督是他平生最敬重之人,文韬武略,肝胆照人,乃真正的国之柱石…他常以大都督治军严明,爱兵如子的事迹训诫部下,要求左威卫上下,皆要以楚都督为楷模,甚至…他曾下令,在凉州大营内为大都督设了灵位,每逢大都督忌日,他都会独自前往祭拜,不许任何人打扰。”

书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楚潇潇怔怔地站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郭戎川的这番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了她一直以来认定的“真相”。

如果郭荣不是凶手,那他为何要祭拜父亲?

如果他真心敬佩父亲,又为何要与李文远勾结,走私军械,做下这叛国通敌的勾当?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符合逻辑啊…”她喃喃自语,思绪一片混乱,“若非郭荣,那会是谁,父亲中的‘龟兹断肠草’,乃是西域奇毒,非寻常人可得…当年谁还有动机,有能力下此毒手?”

李宪的脸色也变得极其凝重:“郭将军,依你之见,郭荣此人,是伪善狡诈,还是…”

郭戎川摇了摇头:“这一点,末将不敢妄下定义,郭荣此人,性格非常复杂,他治军极严,赏罚分明,在战场上勇猛无畏,对士卒也颇为体恤,在边军中威望甚高…这也是为何末将查不到证据的原因之一,因为从表面看,他几乎是一个完美的统帅,但暗地里,他与李文远勾结,走私军械,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末将着实也想不通,他为何会做出这等事,这与他平日言行,简直判若两人。”

听到这里,一个巨大的矛盾摆在了眼前。

一个看起来正直的边军大将,却在背地里从事叛国的勾当,这…这怎么可能嘛!

楚潇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父亲之死…洛水骸骨…军械走私…突厥密文…“血衣堂”…

每一条独立的线索,一定有一条隐藏的线将它们串联在一起,原本汇集在郭荣身上,此刻郭荣这条线也断掉了,那么…还会有谁?

就在这时,郭戎川忽地再次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大小姐…无论真相如何,末将誓死追随大都督,如今大都督已故,您便是当年‘朱雀卫’之主人,十年的隐忍,只为今日,请大小姐下令,末将万死不辞!”

楚潇潇看着他眼眸中透着的忠心,心中一定,无论如何,眼前之人是可信的,她伸手将其扶起,一字一顿地说道:

“郭校尉,过去之事,我们稍后再查,当务之急,是抓住郭荣,只有抓住他,许多谜团才能解开…”

她从怀中取出那支雪骨簪,郑重地交到郭戎川手中:“现在,我需要你做两件事…”

“请大小姐吩咐…”郭戎川双手接过骨簪,如同当年从楚雄手上接过令箭一般。

“第一,你立刻秘密召集你能找到的所有父亲旧部,换上便装或府兵衣甲,由你亲自率领,以协防之名,实则全面接管四门防务,严格盘查每一个出城之人,绝不能让郭荣混出去…”

她语气稍趁,眼神愈发坚定,“第二,你派一个绝对可靠的心腹,持此簪子,昼夜兼程,赶往赤水军大营,面见赤水军使欧阳冶…他是父亲生前至交,见此簪,如见父亲,让他即刻整军,秘密开拔至凉州大营外围,同时,以王爷的名义,联络陇右道其他八军军使,陈明利害,请他们一同出兵,对凉州大营形成合围之势…”

她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寒芒:“凉州大营不能乱,更不能让郭荣有机会回到大营,煽动兵马…我们要在凉州城内,瓮中捉鳖,同时,也要防患于未然,绝不能让数万边军因他一人而造成动荡,否则,我们就是大周的罪人。”

郭戎川紧紧握住“雪骨簪”,像十年前在楚雄帐前一样,重重抱拳:“末将明白,欧阳军使见到此簪,必知轻重…末将这就去办。”

他不再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背影也不由得挺拔了起来,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

楚潇潇望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身影,久久不语。

李宪走到她身边,轻声道:“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

楚潇潇收回目光,看向窗外,呢喃了一句:“我相信这支‘雪骨簪’,也相信…父亲看人的眼光…”

然而,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刺史府外某处高楼的阴影里,一道身影正冷冷地注视着郭戎川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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