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她咬着牙,试图凝聚力气,却发现连根本就提不起来一点力。
可是身体那股热流一直在横冲直撞,欲望越来越强烈,理智一点点被吞噬。
蝉衣慢条斯理地说道:“别白费力气了,这‘缠世香’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能瓦解人的意志,你会求着男人来救你的。”
她转身,走向那间散发着浓重药味的屋子:“我去准备点东西,好好‘招待’你,等铁平舟来了,这场戏才热闹。”
安昭瘫软在地,身体滚烫的像着火一样,意识也开始逐渐的模糊。
她紧紧咬着嘴唇,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不要来,千万不要来......
铁平舟是在安昭离开后的一个时辰后察觉到不对劲的。
他总感觉心神不宁,想起安昭最近总是旁敲侧击问他过去的事,问他蝉衣可能在哪里。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进脑海:安昭不会去找蝉衣了吧?
这个念头让他瞬间手脚冰凉。
他太了解蝉衣了,那女人就是个疯子,用毒用药十分诡异,武功也是一顶一的好,安昭那点功夫,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
他不敢再想下去,立刻发疯似的赶去。
还喘着粗气的铁平舟不敢贸然进去,他不确定安昭在不在,万一是他想多了,那他进去就是自投罗网。
他潜伏在院子外仔细观察。
院子里静悄悄的,但炼丹房的方向似乎有动静。
透过窗户的缝隙,他看到了让他心脏撕裂的一幕。
安昭被扔在铺着干草的角落里,双手被反绑着,衣衫有些凌乱,脸颊是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迷离诱人。
而蝉衣,正背对着窗户,在一个药碾子里捣着什么,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铁平舟一眼就看出安昭不对劲!那状态,分明是中了极强的媚药。
而且看这症状,很可能是蝉衣手里最阴毒的缠世香。
这个毒妇!
他再也顾不得隐藏,猛地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蝉衣听到动静,转过身,看到是他,脸上非但没有惊讶,反而露出一个近乎狂喜的笑容。
“你终于来了,我的小舟!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这个小美人受苦,一定会来的!”
铁平舟没理她,一个箭步冲到安昭身边,脱下外袍裹住她:“安昭!安昭!你怎么样?”
安昭听到他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眼神里满是羞耻:“你、走!快走......别管我,她下了药......”
“想走?晚了!”蝉衣一脸狰狞地看着两人:“她中的是缠世香,你应该知道这事没有解药的,除非你和她睡一觉,否则她必死无疑!”
“而且,从今往后,每年七月,她都会发作一次,每次都必须要你才能救她!铁平舟,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了!你和她,永远都是我的玩物!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在两人耳边回荡。
铁平舟紧紧抱着浑身滚烫却不停颤抖的安昭,心像被无数把刀子在割。
他看着蝉衣那张因仇恨和变态欲望而扭曲的脸,恨不得立刻将她碎尸万段。
虽然厌恶,但他是蝉衣教出来的,对方的一切手段他都清清楚楚。
而且蝉衣走路时,脚步有些虚浮,虽然手脚的筋腱似乎被用什么诡异的方法接上了,但显然远未恢复当年的灵活。
而他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她宰割的孩子了。
这些年,他从未放下武功,医术毒术也一直在精进。
“你的化骨掌,还没清干净吧?”铁平舟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强行接续筋脉,用猛药压制毒性,表面看着能走动,内里恐怕早已千疮百孔,你还有几年可活?”
蝉衣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变得怨毒:“闭嘴!就算我只剩一口气,也能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是吗?”铁平舟轻轻放下安昭,缓缓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你看看,这是什么?”他慢慢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蝉衣瞳孔猛地一缩:“七夏花粉?你怎么会有......”
这味药极其罕见,而且是她几种压箱底毒药的关键成分。
“你忘了?是你教我的,要随时随地,给自己留后手。”铁平舟声音平稳,却带着巨大的压迫感。
“这花粉,单独用没什么,但若是混上你为了压制体内毒性,每日必服的赤阳丹的药气......”
他手腕一抖,白色粉末瞬间撒向空中,同时抬脚踢起一块小石子,精准地打翻了蝉衣放在桌角的药瓶——里面正是几颗赤红色的赤阳丹。
粉末与丹药气味接触的瞬间,发出一阵轻微的“嗤嗤”声,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怪异的焦味。
蝉衣脸色剧变,猛地捂住胸口,踉跄后退,嘴角渗出一丝黑血。
她体内的毒性,被这外来的药引瞬间激化了。
“你......你竟然......”她指着铁平舟,又惊又怒,话都说不完整。
“把缠世香的缓解药给我。”铁平舟步步紧逼:“我知道你肯定有,给我!”
蝉衣阴狠地盯着他,又看看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安昭,突然疯狂大笑起来。
“解药?有啊!就在我怀里!有本事,你自己来拿啊!我的好徒儿,就像小时候一样,到师父怀里来啊!”
铁平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他没有犹豫,身形一闪,避开蝉衣胡乱抓来的手,精准地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然后迅速从她怀里摸出几个小瓷瓶。
他挨个打开闻了闻,很快确定了一个淡青色瓶子里的药丸。
他倒出一颗,塞进安昭嘴里。
药丸见效很快,安昭身体的颤抖渐渐平息,潮红也褪去了一些,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
她看着铁平舟,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老铁......”
“没事了,我们走。”
铁平舟将她打横抱起,看也没看瘫在地上痛苦抽搐的蝉衣,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