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小时后,苏婉等人满面红光的从酒店走了出来。
这一顿饭可以说是她们最近吃的最好的一次了。
前几天的时候,别说吃好的了,有时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苏队,现在咱们吃好了,也晚上十二点多了,接下来要干什么?”高长天张嘴问道。
他也是在替其他人问,正常来说这个点的人都要休息了。
而他们心里都清楚,审讯室里面还关着龚成,他们大概率都不能休息。
苏婉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最近都比较累。”
“但是你们也知道咱们职业的特殊性,而且龚成刚才被咱们抓,趁这个机会突击审问。”
“审问完之后我去给你们申请假期,让你们紧绷的神经都松一松。”
一听有假期放,刘垚和李旦还有安怡三个年轻一点的人开心的蹦了起来。
至于老赵和高长天两人苦笑一声,小声问道:“苏队,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两人可是很清楚,刘强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就算苏婉去申请,大概率也申请不下来假期。
苏婉也笑了出来:“我当然知道申请不下来,可他们忙了几天,总要给一点精神补偿吧?”
“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接下来连续不能休息,说不定心里怎么骂我呢!”
“那你等审完了龚成不也是老露馅吗?”高长天很是不解。
苏婉嘴角上扬:“到时候我就说申请了没有申请下来,反正也不是骂我。”
高长天白了一眼,伸了伸大拇指:“还得是你啊,给人画饼也就算了,关键还不兑现。”
苏婉看着远处,微微抬起头:“我有什么办法?既然选择了这个行业,那就要承受这个行业的弊端。”
半个多小时,众人返回局里。
苏婉看着疲惫的几人:“我和高队去审就好了,其他人你们就回宿舍休息吧。”
“至于李旦和安怡的话,你们两个看了这么几天监控还没有找出来那个人是谁吗?”
李旦摇头:“没有,那个人在别墅门口的确出来过,但是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刘强。”
“而且中途摄像头有遗漏的地方,我只能尽量追踪,尽可能的确定他的面容。”
“行吧,那你们先去休息吧。”苏婉说着,看了眼高长天:“高队,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苏婉已经做好了一晚上不睡觉的准备。
两人一前一后朝审讯室走去。
来到门口的时候,隔着门都能听见里面传来暴怒的声音。
高长天疑惑起来:“里面还有人吗?”
苏婉点头:“对,刚才我出去的时候陈局说他先让别人审问。”
又听了一会,声音逐渐平息下来,苏婉摇头:“看来审讯的过程并不怎么顺利。”
苏婉推开门,看了一眼里面。
审讯桌前坐着两个陌生的民警,对面铁椅子上龚成已经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随着门被推开,龚成也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看向门口,负责审讯的两个民警也同时看向门口。
“苏队。”
两人同时开口。
苏婉微微点头:“行了,你们两个先去休息吧,接下来我负责审讯就好了。”
两人很是无奈,临走之前还小声提醒道:“苏队,这个人是真难缠啊,不仅不配合也就算了,还时不时的反问我们。”
龚成的嘴上功夫苏婉是真有体会过,差一点给她说的道心破碎。
“没事,你们两个赶紧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
两人这才退出审讯室。
苏婉和高长天两个坐下来,龚成笑着露出牙齿:“啧啧,苏队,你们两个要审讯我吗?”
“在我看来,你们两个似乎有点不太行吧?”
“我还是那句话,让你们局长来,我保证全部交代,怎么样?”
苏婉冷笑一声:“想见我们局长吗?也不是不可以,等到宣判的时候我会让他去看的,到了刑场也会让局长去送你最后一程的。”
此话一出龚成脸色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我现在充其量也就是犯罪嫌疑人。”
“你们难道还能强行审判我不成?真以为我不了解法律吗?”
“要是我没有交代的情况下,你们根本无法审判我!”
“审判你?谁说我们要审判你了?”苏婉咧嘴一笑。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既然能顺藤摸瓜的抓到你,难道还找不出来你的问题吗?”
“你什么意思?”龚成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我什么意思?”苏婉缓缓站起来,走到龚成面前,低头俯视着他。
“我们先是从娟姐那边挖出荒地的地下室,又从那边顺藤摸瓜找出来秦建军,顺着秦建军又找到你身上。”
“你真的觉得我们一点证据都没有吗?”
“再说了,就算我们没有证据,你觉得娟姐他们手上也没有你的证据吗?”
“而且就算我们要审判你,也不一定非要你的口供,只要证据链完整就好了。”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了解法律,看来你并没有了解多少,也只不过是皮毛罢了。”
“你放屁!”龚成涨红个脸,好像被戳到痛点了一样。
“他们能知道我的什么信息?”
“每次联系他们的时候都是通过手机联系的,而且我从来没有和他们见过面。”
“就连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是用的变声器,你真以为他们就能知道我的信息了吗?”
“啧啧。”苏婉笑着摇头:“你急了?”
“我还没问呢,你怎么什么都说了?”
“用手机联系?你能确保手机上面没有遗留的信息吗?”
“你...我...”龚成这才意识到,自己看似没有交代,好像又把一切都交代了。
“你居然诈我?”他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苏婉。
“嗯?我诈你了吗?”苏婉假装惊讶。
“刚才那些不都是你自己主动说出来的吗?我好像还没有开始问吧?”
“只是提了几个人名字而已,只能说明你心智不够坚定而已。”
“我...”龚成张了张嘴,他还想说些什么来试图辩解。
可到了这个地步,他心里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