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的青骊马刚停在农具坊前，就见农吏陈丈举着一把断齿的竹耙跑过来：“赵客卿！梁大夫家的三十户佃农，竟把官府发的竹篾、桐油私藏起来修私宅暖阁，还把竹制修缮架藏在自家柴房，昨夜修器时发现佃户的二十把耕犁刃口钝如锈铁，五把灌渠陶管裂了缝！俺们村的农人连夜帮佃户磨犁刃，手上都被磨石磨出血泡，他却让家奴把修缮材料往私宅运，太不像话了！” 顺着陈丈指的方向，赵承看见旧贵族梁儋正指挥家奴把竹制修缮架往马车上搬，农器册上“耕犁刃利、陶管无裂”的记录旁，还沾着未干的桐油污渍。“梁儋，《田律》明载‘小雪修器需公器公修、材料官供，私藏材料致器损需加倍补料’，你私藏竹篾二十捆、桐油五瓮，修缮架全被隐匿，再不管来春春耕要误农时！”赵承翻身下马，用青铜刃尺量耕犁刃口——刃厚超一分（警戒值为半分），与“刃利”的记录严重不符，又拿起裂管：“你看这陶管裂缝，不补来春灌田要漏水！” 梁儋裹着厚棉袍，袍角沾的竹篾碎末簌簌掉落：“客卿有所不知，私用材料是怕暖阁漏风，修器晚几日也不碍事……”话没说完，陈丈突然将磨好的耕犁刃口对着日光——刃口反光（锋利度达标），又举起胡桐泪：“梁大夫，你看俺家‘架修农器、胡桐泪补缝’，耕具锋利陶管牢！去年你家犁坏，还是俺们匀磨石帮你修的，今年咋敢私藏？” ## 一、主线：赵承督核农器修缮，梁儋创“农器分类存管法” 赵承让人取来竹制修缮架与农器册，在梁儋家的农具坊核查：“你家私藏的三副竹制修缮架需立即归还，私用的竹篾二十捆、桐油五瓮需补足；佃户的二十把钝犁需重磨，五把裂管需补缝；赔偿农人种胡桐泪损失两瓮！”他又让人检查材料库——梁儋家的材料库只剩空瓮，而陈丈家的库中竹篾整齐、桐油满瓮，“这材料不补，农户修不了器，你这是故意耽误冬修！” 陈丈趁机演示小雪核农器的“三步创新法”，每一步都对应《农桑记》上新添的批注（赵承上月从康居处获“西域补器法”，陈丈已试用于农具坊）： 1. **架定修缮**：将待修农器按“耕（犁、耙）、灌（陶管、勺）、收（镰、筛）”分类，放在修缮架对应层级，用竹夹固定，磨刃用青铜刃尺校准、补缝用胡桐泪黏合——手册上画着修缮架用法，旁注“小雪修器忙，架分比堆地快，每日可多修十件器”； 2. **皂角防锈**：将皂角煮水半个时辰（皂角浸液），修完的农具浸泡一刻，再涂桐油松脂混合液，比单纯涂油防锈期长两月——手册上贴着皂角样本，旁注“康居言西域用胡桐泪补器，中原加皂角防锈，更适寒冬”； 3. **分类存管**：修好的农器按户登记，挂在带姓名牌的竹架上（避免错拿），耕具刃口套麻布套、灌具口塞干麦壳，比堆存少损耗三成——手册上还记着“农器存管处需生火盆，防桐油冻凝”。 “俺们村今年修了五十户农器，用了二十副修缮架、三十斤胡桐泪、四十瓮桐油，没一件器误修，就是按律来的！”陈丈说着，将《农桑记》递向赵承，书页上还沾着今早磨刃时的铁屑，新添的批注写着：“巳时磨刃最佳，气温稍高，磨石不冻手”。 梁儋看着空材料库与钝犁裂管，又看陈丈满是血泡的手，脸色终于变了：“那……那我现在补料、修器还来得及吗？”赵承让人搬来三捆胡桐泪、两瓮桐油、三副竹制修缮架：“现在补还来得及，需补足二十捆竹篾、五瓮桐油，帮佃户磨犁补管；另外教你个‘农器分类存管法’——按‘春用（犁、种筛）、夏用（灌管、锄）、秋用（镰、粮量）’分季存，每季器涂对应油脂（春耕器涂桐油、夏灌器涂皂角油），比混存更易管理，来春取用也方便。” 午后，梁儋亲自帮着磨犁补管，佃户们则跟着陈丈摆修缮架，梁儋在农器册上填实修缮情况时，低声道：“之前是我贪私用料，差点误春耕，以后肯定公器公修、按实管料。”赵承在农器册批注：“小雪核泾阳农器，梁儋私藏修缮材料误修器、隐匿修缮架，督其补料并创分类存管法，附《农桑记》架修农器图，见《商君法·田律》附册”——这批注后来被赵珩整理东汉藏书时发现，旁注“战国秦冬修农器创新法，修缮架由百工张氏所制”。 ## 二、支线·孟姬：魏陇修器联工贾，创“胡桐泪竹篾补器法” 同日上午，魏国曲沃的农具坊旁，孟姬正带着农妇们用胡桐泪补裂管——这胡桐泪是她前日从康居处换的（用两斗粟换一斤，康居说“此泪在西域补驼鞍裂缝，黏力强”），补器的竹篾还是百工张氏帮着削的（竹篾薄如纸，易贴合裂缝）。按李悝“尽地力之教”，“小雪修器需官府提供补料，不得额外派役”，可负责物资的小吏宋九却抱着空的皂角罐说：“要借修缮架、领胡桐泪，每户得缴‘修器费’（粟半斗），不然不准用，器坏了别怨我！” “宋吏，《法经·田律》说‘修器材料官供，吏不得私收杂费’！”孟姬拦住他，指着自家补好的陶管——胡桐泪黏合竹篾，灌水不渗漏，“你这罐都空了，还要收粟？俺们王婆家的两把耕犁，刃口钝得割不动草，她男人还在修鸿沟运河，全家就靠这犁春耕！” 宋九把皂角罐往地上一摔：“县府说胡桐泪是花钱换的，收点粟补成本咋了？”王婆举起钝犁，眼圈泛红：“去年因犁钝误播种，今年说啥也要修好器！”孟姬突然想起张氏说的“竹篾贴合”，结合胡桐泪，生出新法子：“大家别等官府物资了！咱们把胡桐泪加热融化，混合竹篾碎末（胡桐泪与竹篾1:2），涂在农具裂缝处，再用竹夹固定半日，比单纯用胡桐泪补缝牢三倍，还省材料！” 农人们刚动手，张氏就扛着新编的修缮架过来：“这架加了棉垫，夹农具不刮花，你们妇女也能操作！”宋九看着孟姬家的补器法让钝犁变锋利、裂管不漏水，空罐没人要，脸涨得通红，悄悄让人把新皂角、胡桐泪搬到坊旁：“之前是我不对，这些物资你们先用，‘修器费’也不收了！” 孟姬笑着接过修缮架，教大家“胡桐泪补器法”：“胡桐泪要隔炭火加热（别烧糊），竹篾碎末要细，涂缝后用湿麻布擦多余泪液，干后再涂层薄桐油，农具能用整个春耕！”康居在一旁补充：“西域补铁器也用这法子，中原补竹陶器，加竹篾更牢！” ##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议修器新规，纳入“胡桐泪补器法” 暮色中的咸阳议堂，烛火映着两份修器报告：秦地的“架修农器+分类存管”与魏地的“胡桐泪竹篾补器”。卫鞅指着秦地记录：“梁儋私藏材料误修器，说明‘农器材料需登记发放’——可令每乡将竹篾、桐油按户登记，修器后核对余量，避免私用。” 淳于越摇着蒲扇，翻着陈丈的《农桑记》与孟姬的补器示意图，眼前一亮：“卫客卿，秦地用架修器、魏地用胡桐泪补缝，都是‘借工贾之力，解农人之忧’！《孟子》云‘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若官府鼓励百工造修缮架、商贾运胡桐泪，再把‘胡桐泪补器法’写入《田律》，既能保农器完好，又不用花重金造新器，太合‘尽地力’之意！” 赵承这时推门而入，将张氏制的修缮架与孟姬的补器样本递过去：“臣建议设‘小雪修器双保制’：其一，每乡设‘农器修缮点’，免费教农户补器、借修缮架；其二，官供材料按户申领，小吏若收‘修器费’或私藏材料，直接革职；贫户缺料，可申请官府借领，春耕后还粟抵料。” 卫鞅拿起修缮架试夹农具，又掰了掰补好的裂管（无松动），点头道：“双保制可行！再令各县将‘架修农器’‘胡桐泪补器’画在乡邑石碑上，让农人都能学；百工造架、商贾运料者，可免二十日徭役——既保春耕农器，又助工贾，还安农户，一举三得！” 淳于越起身作揖：“善！小雪修器是来春丰产的根基，官府不执‘官料独断’，反取‘民间巧法’，这才是变法护民的根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