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你……夫君……”苏步摇的声音里满是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玉佩上，“我不该……我不该忘了你，不该和不凡……”
她不敢再说下去，只觉得心口像是被刀割般疼，连腹中胎儿轻轻的胎动，都成了刺向她的利刃。
郝不凡也僵住了，他看着苏步摇痛苦的模样，再看看那具尸骸，忽然明白她的羞愧。
自己和师母在师父的长眠之地相拥相守，缠绵悱恻，腹中还孕育着新生命。
这对师母而言，是何等沉重的煎熬。
郝不凡伸出手，想要握住苏步摇冰凉的手，却被她轻轻避开。
“师母……”郝不凡的声音带着无措，“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先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不怪你。”
苏步摇摇了摇头，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她将脸颊贴在玉佩上，感受着那早已冰冷的温度，声音里满是自嘲，“是我没守住初心，是我忘了我们的约定……夫君，我对不起你，来世再偿还你……”
她伏在尸骸旁，肩膀剧烈颤抖着，那股羞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是他的妻子，却在他的尸骸旁，与他的徒弟有了肌肤之亲。
这份背叛，让苏步摇连抬头面对尸骸的勇气都没有。
郝不凡蹲下身，轻轻拍着苏步摇的后背，声音沉重而坚定：“师母，师父若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怪你。他知道你苦，知道我们是真心相待。我们会查明他的死因，为他报仇，带他回灵风派入土为安——这不仅是我的责任，也是我们共同的承诺。”
苏步摇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郝不凡，又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玉佩，再摸了摸腹中的胎儿，心里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
一边是对丈夫的愧疚。
一边是对眼前人与孩子的牵挂。
苏步摇深吸一口气，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泪水依旧滑落：“可我……我怎么对得起他？……”
“师母，活着的人要向前走，”郝不凡握住师母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冰凉的指尖传过来，“师父希望你好好活着，希望灵风派好好的。我们会带着他的遗愿出去，查清所有真相，这才是对他最好的告慰。”
苏步摇下意识的抽回手，看了看郝不凡坚定的眼神，又摸了摸腹中轻轻胎动的孩子，心里的羞愧渐渐被一丝微弱的坚定取代。
“好……我们查明真相，杀了仇人，带掌门回家，”她将玉佩贴身收好，突然抽泣地厉害了，“只是……这辈子，我欠他的，怕是再也还不清了。”
“咱俩一起还，”郝不凡一把抱住颤抖的苏步摇，给予她力量，“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女人，我来照顾你。”
“你？”苏步摇惊恐，瞪大了不可置信的双眼，“你师父还在……”
“师父！”郝不凡向遗骸下跪，额头碰着地面，砰砰作响，“您老安息吧！徒儿会替你报仇雪恨的，也会替你照顾好师母的，我爱师母，请您成全……”
郝不凡喋喋不休，向遗骸忏悔，竟也向遗骸表露对苏步摇的爱意，甚至求娶……
苏步摇听着，心乱如麻，纠结惶恐。
许久后。
郝不凡突然起身，一把将苏步摇抱进怀里，热烈的吻她，“摇摇！快给我，我现在就要你……”
咋回事？
竟然当着掌门的面？
苏步摇一时愣住了，像个木头人，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脱光了。
“你……你干什么？”苏步摇羞耻的要哭，挣扎着拒绝，“快放开我，你疯了吗？”
“我放开你，你又能怎么样？”郝不凡没松手，只是看着苏步摇的眼睛，“想出去吗？咱俩现在就是蝎影教砧板上的肉，没有能力逃出去的。”
苏步摇羞耻极了，怒不可遏，扇了郝不凡一巴掌。
她想逃离，冲出这间密室。
可怎么冲出去？
苏步摇终于冷静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和郝不凡两人的实力还都太弱。
硬闯，是不行的，没有半分把握。
就目前情况而言，她们两人要做的就是提高实力，再伺机而动。
提升实力，最快的方式就是双修。
更何况，作为一个女人，她苏步摇不是需要一个已经死了的夫君，而是需要一个男人的照顾她，疼爱她。
苏步摇思量着，心里的防线一点点坍塌……
“师母，我错了。”
郝不凡却退缩了，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道歉，一边就要给师母重新穿上。
“凡哥儿！”
苏步摇突然呼唤着，声音柔软亲昵，像加了蜜的甘泉。
闻言，郝不凡突然一愣，师母只有在动情的时候才喊自己“凡哥儿”的，再品味一下她的语气。
这不已经很明显了吗？
郝不凡看向苏步摇的眼睛，发现那一双大眼睛里正弥漫着淡淡的情欲。
“摇摇！”
郝不凡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以证明自己的猜想。
“凡哥儿！”
苏步摇又呼唤了一声，然后向郝不凡张开了粉嫩双臂。
刚刚穿上的小肚兜滑落了下来……
“师母！”郝不凡扑进师母的怀抱，说出了真心话，“对不起，我刚才想通过极端的方式，践踏您的羞耻心，让您心里从此只有我一人。”
“你如愿了，师母已经放下了最后的羞耻心，从此心里只有你一人。”
苏步摇幽幽地说着，她已经想通了，反正已经错过很多次了，那就一错再错吧。
郝不凡心头大喜，立即求爱。
这一次，苏步摇非但没有拒绝郝不凡的求爱，反而还运转了合欢双修秘法。
郝不凡心中一喜，心领神会，也立即运转了秘法，与师母相呼应。
夜明珠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将两人相拥的影子映在玄铁墙上，与角落里的尸骸遥遥相对，成了这冰冷囚笼里，最让人揪心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
两人才分开，此时，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更加浑厚了。
苏步摇的脸颊上泛着红晕，她整理好衣衫，神情坚定，“从今日起，我们便好好修炼，待实力足够，定要闯出这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