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自己其实早就隐约察觉到了。
只是这段时间，一件接一件的事情让他根本没时间去深思，只能被推着往前走，对系统的依赖也愈发严重。
直到今天，被系统用这种近乎残酷的方式，当头棒喝。
“我明白了。”
张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你说的对，我的确……太依赖你了。”
“以后，我会注意的。”
这个心结解开，他感觉之前因为积分消失而产生的郁闷和憋屈，都消散了不少。
【系统存在的意义，是辅助宿主成长，而不是成为宿主的拐杖。】
【系统希望宿主能永远保持独立的人格，独立的思考，以及……解决问题的决心和手段。】
【本次升级后，系统的运行逻辑也将进行调整。】
【在宿主面临问题时，系统将不再提供直接的解决方案。】
【若宿主的决策存在重大错误，可能导致严重后果时，系统会发出警告。】
【如果您不听从警告，执意执行。】
【那么，一切后果，将由您自行承担。】
系统的话，掷地有声。
张远的心头猛地一跳。
他瞬间明白了这话里的分量。
这代表着，以后他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
因为系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给他无限次试错的机会了。
一旦走错，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压力山大。
但与此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也油然而生。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被系统牵着鼻子走的新手了。
从今天起，他才是真正的……执棋人。
“好。”
张远打定了主意，眼神里重新燃起了斗志。
积分没了就没了，新的规则，或许更适合现在的自己。
张远划拉着眼前的虚拟面板，感觉自己跟个刚拿到新手机的老头没啥区别，哪儿哪儿都新鲜。
“最新直播系统已开启。”
一行大字在面板顶端浮现。
张远挑了挑眉。
直播？
他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属性面板。
【宿主：张远】
【积分：0】
【掌握技能：厨艺（小成）】
【粉丝数：0】
好家伙，一夜回到解放前。
之前辛辛苦苦攒下的那点积分，因为完成了乔老爷子的任务，全都清零了。
不过张远倒也不心疼。
钱没了可以再赚，积分没了，自然也能再挣回来。
他现在可是手握几百万现金的男人，心态早就跟以前那个为了几千块工资点头哈腰的社畜不一样了。
“叮咚！”
“新手大礼包已发放，恭喜宿主获得五项随机奖励。”
随着系统提示音，面板上出现了五个像是电子书一样的图标，并排悬浮着。
张远搓了搓手，跟开盲盒似的，一个个看过去。
《计算机小成》、《国术——闻氏拳法》、《玉石鉴定术》、《幸运卡片》、《魅力药水》。
“哟呵，这次奖励挺丰富啊。”
张远来了兴致，毫不犹豫地点开了第一个图标——《计算机小成》。
就在他手指触碰图标的瞬间。
轰！
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信息洪流，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无数的代码、算法、数据结构像是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大脑的堤坝，然后又在极短的时间内，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重新整理、归纳、吸收。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
张远晃了晃脑袋，眼神从最开始的迷茫，逐渐变得清明，最后闪烁着一种名为“精通”的光彩。
他现在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冲动。
想找台电脑。
想写代码！
什么c++，什么Java，什么python，在他脑子里就跟“1+1=2”一样简单清晰。
他甚至能清晰地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全新App的底层逻辑和前端架构。
“我靠……”
张远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系统路子也太野了吧？”
“我一个厨子，你给我个计算机技能是几个意思？”
“合着我从新东方毕业，转头就得去蓝翔深造？玩跨界呢？”
他吐槽归吐槽，心里却乐开了花。
技多不压身啊！
谁会嫌自己会的太多呢？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张远将目光投向了第二个奖励。
《国术——闻氏拳法》。
这个他可太熟了。
之前闻家村的族长，就传授给了他一套残缺的闻氏拳法。
他点开图标，这一次，没有信息洪流，而是一段段更加清晰、更加完整的招式演练和心法口诀，在他脑海中缓缓流淌。
随着“阅读”的深入，张远的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果然是残缺的。”
他将脑海中完整的拳法，与之前闻族长教给他的版本进行对比，立刻发现了问题。
闻族长给他的版本，缺失了最核心的几段心法，招式之间也有着明显的断层，强行连接起来，威力大打折扣不说，练久了甚至可能对身体造成损伤。
“那个老头子，是故意的？”
张远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还是说，连闻家村自己，都没有完整的拳法了？”
他更倾向于后者。
毕竟，闻家村那十个最重要的人物，现在可都在自己这边。
尤其是闻疏月。
张远有种预感，想要将这套拳法融会贯通，闻疏月是关键中的关键。
原本他对练武没什么太大兴趣，只当是完成系统任务的工具。
但现在，这残缺的拳法，反而勾起了他的好胜心。
他倒要看看，这闻氏拳法，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接着，他看向了剩下的三个奖励。
《玉石鉴定术》。
这个好理解，又是一门手艺。
他直接点了学习，跟计算机技能一样，瞬间掌握。
而最后两个奖励，则让张远眼前一亮。
《幸运卡片》和《魅力药水》。
这两个奖励的图标下面，有一个小小的“实体”标注。
张远心念一动，选择了提取。
下一秒，他感觉手心一沉。
一张质感奇特的金色卡片和一瓶装着粉红色液体的精致小瓶子，凭空出现在他的手掌上。
“卧槽！实物奖励！”
张远激动得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这可是系统第一次给出实打实的物品！
他拿起那张幸运卡片，卡片入手温润，正面只有一个简单的四叶草图案。
【幸运卡片：一次性消耗品，使用后，可让宿主在接下来的一小时内，运气爆棚。】
“好东西啊！”
张远小心翼翼地把卡片收进口袋，这玩意儿关键时刻能救命。
他又拿起那瓶魅力药水。
【魅力药水：一次性消耗品，服用后，可永久性提升宿主魅力值，对异性吸引力大幅增加。】
“永久性提升？”
张远看着手里这瓶粉红色的液体，咽了口唾沫。
这玩意儿，听起来比幸运卡片还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