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桥这边,她知道这件事情自己一个人搞完全搞不来,所以让管理局帮了忙。
这种家庭里面的纠纷是最难弄的,大家也只能先去现场看一看再处理。
原桥和母柯抓紧时间马上赶到了现场,赵局也马上通知了自己的父母。
赵爷爷赵奶奶知道后非常生气,第一时间就过去了。
看到住在又脏又小的柴房里的陈老头,他们都快要被气晕了。
“这就是你和我们说的你最近过得还不错”,赵爷爷是真的恨不得去抽陈超两巴掌。
陈老头是他的亲生父亲呀,一路把他供到大学,这人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没有人性。
陈老头看到两位好友,脸上的表情有些心虚。
这段时间他没有去找两位朋友就是怕他们发现端倪,住在柴房里面怎么都不方便,洗澡也不方便。
他是一个比较爱干净的人,要是脏兮兮的去朋友家,朋友肯定会发现不对劲。
“我没事儿,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到这个时候他还在嘴硬。
赵家老两口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这哪好好的了?
赵奶奶年轻时候脾气就比较爆,老了之后才稍微好了一点,现在她已经快要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你那个混蛋儿子,你管不了,我帮你管!看我不抽死他!”
说完赵奶奶撸着袖子就打算冲到前面的房子去打人,陈爷爷赶紧拦住了她,“别呀,别吓到孩子。”
陈超虽然不是人,但是松松是无辜的。
天真可爱的孙子是陈老头唯一的顾虑。
赵奶奶看他这个样子是真的恨铁不成钢,“孩子孩子,你说过多少遍害怕影响孩子了,你怕吓到孩子,陈超抓住的就是你这个弱点。”
“他敢把孩子带回来,但在孩子面前做这些事,那说明他就是故意的,那是他的亲生儿子,他都不怕吓到孩子,你怕什么。”
当着孩子的面把亲生父亲赶出家,陈超那个家伙是完全不怕孩子有样学样啊。
陈老头动了动嘴巴被说的哑口无言。
大公鸡就在柴房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全贞和原桥他们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一下大家是真的全部都撞到了一起。
赵爷爷赵奶奶就在这里陪陈老头,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说他。
他们就算是再生气也不可能真的不管陈老头的意愿,越是好的朋友越需要有距离感。
全贞经过了一晚上的奔波在早上到了这儿,看着这村子,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啊。
谁说这村子脏了?这个时间段已经有好多老人都起来了,大家看到她都很好奇。
“你是哪家的闺女啊,我们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全贞感觉自己现在有些狼狈,面对这些和蔼的老人,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笑着问:“请问你们认识陈超吗?我是他媳妇儿。”
一说到陈超老人们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刚刚还和蔼的老人现在眼神跟利剑一样。
“你是陈超的媳妇,你该不会也是冲着陈老头的房子回来的吧。”
全贞一下子没听明白这个老人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做冲着陈老头的房子回来的。
陈老头难道就是陈超那个父亲?
那个老人黑着脸骂骂咧咧的说道:“陈超那个家伙真不是人,十几年没回来了,一回来就把陈老头给赶到了后山。”
“陈老头对他还不够好吗,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供他一直读完书,他上大学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结婚生子都没有告诉陈老头,今年突然带了一个孩子回来。”
“要不是看在那个孩子的份上,我们早把他给赶出去了。”
全贞都给听傻了,这怎么和她了解的不太一样。
陈超不是和她这么说的呀。
她听着几个老人骂完,赶忙让几个老人帮忙告诉她陈家在哪。
正巧这个时候原桥他们也到了,原桥他们因为赵局知道陈家在哪,所以直接开车过去了。
没过多久两伙人就遇了个正着。
陈超现在还睡得正香呢,在梦里面他已经拿到了房子,已经开始赚大钱了。
“开门赶紧给我开门!”原桥啪啪啪的敲着门,站在旁边的全贞默默的把要敲门的手收了回去。
这女孩看上去这么生气和陈超是有什么关系吗?
也幸亏原桥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不然非得气死不可。
谁和那个陈超有关系了。
赵局和母柯两个人站在后面,也注意到了全贞。
“你好,请问你和陈超是有什么关系吗?”母柯看着全贞大包小包,觉得她应该是陈家人。
全贞:“我是陈超的妻子。”
听到这话,母柯和赵局对视了一眼,觉得事情是真的挺巧啊。
陈超被吵醒迷迷糊糊的过来开门,他以为是陈老头,张嘴就想骂人。
原桥差点一巴掌拍到他脸上。
“陈超,你个不要脸的东西,陈爷爷被你赶到哪里去了?”
陈超看着差点迎面而来的巴掌,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你干嘛,你是谁啊?”
原桥啐了他一口,“来收拾你的人。”
陈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妻子,看着妻子那眼神,他冷汗都吓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三个人是谁?怎么妻子也跟着来了?
赵局和母柯把全贞拉到了一边问事情去了,顺便告诉她陈超到底做了什么事。
陈超下意识想要过去解释,原桥怎么可能让他打断问话,所以直接挡在了他面前。
赵局和母柯用精炼的语言简单概括了一下陈超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贞都给听呆了。
这不要脸的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吗?
难怪他要带着孩子回老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前面的动静也让后面的三个老人惊醒了,赵爷爷赵奶奶看到儿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来的这么晚。
赵局摸了摸鼻子,他已经来得很快了,连夜赶过来的。
“贞贞,你不要听他们胡说,他们是在骗你”,陈超看着这些人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受控制了。
其他人他都不怕,他就怕妻子来。
他是真心喜欢全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