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雪沉瞬间抓住叶书蕴,白酒伸手一抓,提住了叶书蕴的后领。
祁童运转灵力,加快速度下坠去接北雪沉。
可惜永远差了一点。
余下弟子如同下饺子一样各种姿势下落。
冰霜剑飞起,自下而上接住北雪沉,而后用剑尖挑住叶书蕴。
越向下,灵力越稀薄。
原本反应过来的弟子,刚运起的灵力再次消散,通通快速下坠。
北雪沉刚将叶书蕴拉到剑上,下一刻祁童和白酒砸了下来。
冰霜剑一躲,看着二人直直掉下去后才不紧不慢的下落。
不知过了多久,冰霜剑终于停了下来。
四周漆黑一片,北雪沉拉着叶书蕴从剑上下来,而后收起冰霜剑,掏出手电筒。
手电筒打开的一瞬间,叶书蕴惊了。
“不是,你什么时候带的手电筒?”
北雪沉压低声音:“出发前塞乾坤袋里的。
嘘!凭借我看小说多年经验来谈,此地必有古怪。
冰雕里有魔族尸体,搞不好这里是通往魔族的阵法传送之类的,小心点。”
听到尸体,叶书蕴又想到阵法里魔族被分割的场景。
喷在脸上的血还是温热的,她好像又闻到了血腥味。
她默默咽下口水,瑟瑟发抖的紧贴着跟在北雪沉身后。
“我我们现在在怎么办?其余人怎么都不见了?”
北雪沉抿着唇:“可能是掉落到其他地方,也可能被魔族发现抓去吃了。”
叶书蕴又是一抖:“魔族吃人?”
“吃!”
“以前与魔族大战时,也没见魔族吃人啊。”
北雪沉压低声音,声音带着轻颤:
“我见过,当初……在九层塔里有一个修士被魔族抓到了,在修士活着时魔握住他的脚腕,大力一撕一扭一扯,腿就从胯骨处撕下来了。
你知道心魔族为什么都好看吗?”
“为为为什么?”
“心魔族披着的,是人皮。在人活着时,从头顶敲开一个口子,然后向脑子里倒入药汁。
等到一定时间,人体里的的肉和骨头就会烂掉,然后化成血水流出来。
趁着人皮没有风干,新生的魔族会钻进人皮里。”
随着声音越来越低,内容听的越来越清楚。
脑海里已经想象出画面了,叶书蕴弯腰干呕着,吐的黄水都出来了。
“咱们俩要小心些,尤其是你,魔族就喜欢你这样妖娆大美女的人皮。”
“别……呕~别说了~呕~”
北雪沉凑近她。
“你喜欢这样变态的魔族吗?”
叶书蕴死命的摇头,北雪沉阴森森的笑:“不!你喜欢。”
“我不喜欢!”
“你喜欢!”
“老娘不喜欢!呕~”
北雪沉:“哦,你吐的那么开心我以为你喜欢呢!”
叶书蕴掏出水漱口,而后墩墩墩一口气喝掉大半瓶水。
“谁喜欢谁有毛病。你哪里看出来我喜欢的。”
“你吐了啊!”
“恶心你,你吐不吐?”
“我不吐,怎么你吐我不吐还不是说明你喜欢。”
叶书蕴:“……”
这话有点耳熟!
她想了想,想到初次当系统时劝北雪沉不要杀澜泊时。
北雪沉转身,将手电筒放到下巴处。
漆黑的周边,唯一的光亮在她脸上。
纵然那张脸再漂亮,此时看起来实在恐怖。
“啊!北雪沉!给老娘爬!”
“哈哈哈哈哈!”
北雪沉将手电筒移开,周边都是她的笑声。
笑着笑着,声音变得尖锐阴森,像女鬼一样。
叶书蕴:“……”
她咽下口水,心里紧张极了,伸着手四处摸。
害怕摸不到她,又害怕突然摸到不知名物体。
“北雪沉,你死哪去了?”
北雪沉抿唇,贴近她耳朵边吹冷气。
叶书蕴一僵:“啊!!!有鬼啊!”
北雪沉视角。
四周明亮,冰塔城堡高高的树立在几米外。
太阳照射在冰塔上泛着一阵阵刺眼的光芒。
原本用来护体的灵力被撤掉,四周瞬间变得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又运起灵气,四周亮如白昼。
“啧!原来是这样啊!”
祁童被示意不许吭声,此时靠在边上。
白酒在给一两个刮伤的弟子上药。
她食指放在唇前,看着伸手四处摸的叶书蕴贴了上去。
叶书蕴还在乱蹦,此时已经蹦到白酒身前了。
白酒轻咳一声,叶书蕴瞬间停下:“白白白酒酒。”
北雪沉:“他不是白酒,他是红酒。”
白酒:“……”
叶书蕴:“就是白酒。你怎么不说他是啤酒呢!”
“行,他是啤酒。”
白酒:“……咳,叶姑娘,是在下。你……你将灵力灌入全身就能看见了。”
叶书蕴照做,试了两次才将少的可怜的灵气从丹田内扒拉出来。
当她看清眼前场景时,小脸一垮,阴森森的看向北雪沉。
“北雪沉~拿命来~”
北雪沉扭着腰,往祁童身后一躲,叶书蕴追上,北雪沉一下又蹿到了澜辞身后。
澜辞拉着脸,挡了叶书蕴一下。
“我们还是先进里面吧!”
“不行,我要先杀了她。”
澜辞面无表情的拔出剑,将剑架到叶书蕴脖子上:“你杀她,我先杀了你。”
北雪沉:“……”
叶书蕴:“……”
二人一前一后的看他。
北雪沉后退一大步:“澜泊是你什么人?”
“我师尊!”
“果然!”
这小子绝对是奉命行事。
叶书蕴后退再后退,转身跑到白酒身后,小声嘟囔。
“有其师就有其徒,跟狗……男主脾气一模一样。”
北雪沉绕过澜辞,面无表情的看她。
叶书蕴被看的莫名其妙,猛然间才想起来她是澜泊的师尊。
“咳!老北~姐妹,先进去找找宝贝。”
一行人进入城堡。
与外头一样,里面依旧全是冰,一座冰雕立于中间,北雪沉越看越眼熟,对上那双视线后,整个人如同飘入云端。
顷刻间,所有人齐齐倒下。
水镜外几人齐齐站起身。
白芷攥着手指:“小……怎么会这样?”
白长老看向古长老:“是阵法?”
古长老摇头:“不是阵法。”
阵法要以身入阵,应该是雕像的原因。
这是雕像看不清容貌,若是会舍人心魄就糟了。
他看向高台上老神自在的澜泊。
后者依旧玩着灵石,像是看美人一样,头都没抬一下。
“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