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软织皱眉,潜意识里觉得很奇怪。
曲笙为什么突然这么迫切的联系她?
如果是出什么事了,她应该联系曲家人,或者报警才对,干嘛给她打电话……
虽然疑惑,慕软织还是回拨了过去。
但响了很多声,那边也没人接通。
慕软织盯着手机疑惑,心想难道是因为她一直没接电话,曲笙生气了所以故意不接她的电话?
正疑惑着,曲笙的电话回过来了,慕软织直接接听起来,解释道:“我刚忙完,才看到你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是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没有传来曲笙的声音,确切说是任何声音都没有。
慕软织看眼屏幕,还在接通中,她不明白是谁的手机出了问题,于是继续说话,“曲笙,你那边能听到我说话吗?”
没回应。
“曲笙?”
还是没回应。
慕软织干脆挂断,准备重新打过去,这时手机嗡了一声,有短信息提示。
点开一看,是曲笙发来的消息:[我出事了。]
慕软织心口一紧,立马打字:[你现在在哪?一个人吗?]
曲笙:[地下车库,一辆黑色的卡宴,急!]
看到这条消息时,慕软织原本紧张的心情转化为警惕。
曲笙这是在告诉她,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她有这功夫向她求救,干嘛不直接联系帽子叔叔,或者她曲家人……
种种疑惑涌上心头,再加上这段话最后一个‘急’字,让她心神十分不宁。
她继续打字:[你身边有谁?是绑架吗?]
这次等了很久也没回复,慕软织更慌了,可她又没曲家人的联系方式,也没有裴厌的,这个新手机目前就只有曲笙的号码。
做了许久思想斗争,最后慕软织决定去地下车库看看情况,要是有问题立马报警。
虽然有点冒险,可曲笙对她确实挺好的,万一她现在处境真的很糟糕呢。
揣着这样的心理,慕软织裹上一件连帽外套出门乘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这个小区的车库算得上豪华,入住人群基本上都是富人,豪车很多,卡宴也有不少,而且也都是黑色,怎么找曲笙说的那一辆?
这时,一名停车场工作的物业小哥过来询问她需要什么帮助。
慕软织看了眼屏幕,曲笙没有再回复她信息,难道是已经……
打住打住,先别想最坏的可能,趁物业小哥过来了,她立马询问:“小区有几户姓曲的?”
物业小哥回答:“只有一户。”
那太好了!
“我找曲家的停车位,你知道在哪吗?”
物业小哥点点头:“我知道,你现在要过去?”
“是的。”慕软织忙点头,“能不能麻烦你带一下路?我朋友在那边等我,这个车库太大,我找不到。”
她想,有物业小哥在,也不用担心危险。
物业小哥没多想就答应了,转过身:“这边。”
慕软织跟上去。
路上她又给曲笙发了几条短信,无一例外都没回复,看着屏幕定格的聊天框,慕软织的心也渐渐沉入谷底,总是会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犹豫太久下来晚了……
“到了。”
“这个就是曲家的车位。”
物业小哥给慕软织指了一下方向,慕软织看过去,那个独立的位置上确实停着一辆黑色的卡宴。
可是从前车窗看,车内并没有人。
慕软织对物业小哥说:“你等一下再走,我过去看看。”
物业小哥点头。
慕软织小心翼翼围绕那辆卡宴转了一圈,也敲了敲车门,车子没有响,也没其他动静,她纳闷喃喃:“奇怪……”
“姐姐在奇怪什么?”
身后冷不丁传来的一道声音吓了慕软织一跳。
她转过身,一看竟然是裴厌!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正抱臂倚在停车位旁边的柱子上,歪着头,好整以暇看着她。
慕软织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立马怒了,“是你把我骗下来的?”
裴厌放下手,朝慕软织走过来:“姐姐不要生气,我可以解释。”
慕软织正在气头上,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转身就走。
裴厌急了,原本慢悠悠的步伐改为快步上前,拽住慕软织的手腕喊道:“姐姐,别走。”
慕软织回头看他。
一段时间没见,这小子清瘦了不少,黑眼圈也重了一些,还有头发也比之前长了许多,估计是临时仓促打理了一下,衣服领子都是歪的。
他没顾自己的形象,小嘴叭叭向她解释,因为太急切语速都乱了,“姐姐,姐姐你听我解释,我是不小心,不对,是意外,我是意外从曲笙那知道你在宁城这件事,你收到的那些电话都是我打的,起初我还以为你察觉到了,所以才不接,我只知道你在这个小区里,所以就用这个办法骗你下来……不对,是哄你下来……”
他说得太急,眼眶都红了,声音也哽咽了,瞧着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但慕软织没心软,她问:“你威胁了曲笙?”
“没有,我绝对没有。”他红着眼眶解释,“是她晕了,我拿到她的手机跟你联系,她现在还不知道,但我会跟她解释的。”
说完,他扯了扯领口,慕软织这才注意到,他的脖子很红,似乎很热,但又不完全像……
他似乎很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
慕软织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手刚伸过去,立马被他攥住,然后紧紧贴在脸上说:“姐姐,,我一直都在找你。”
慕软织:“……”
不是发烧了,应该是发骚了。
她抽回手,裴厌看了看手心,然后一脸失落。
慕软织没在乎他的失落,说道:“你脸很烫,怎么回事?还有你说曲笙晕了又是怎么回事?”
裴厌还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物业小哥还没走,他抬了下手示意,物业小哥点点头,转身离开。
这下周围没了人,但裴厌还是把慕软织拉到车上去说。
卡宴是裴厌的,原来不是曲家的。
后座里。
裴厌揪着自己的领口交代:“我是被我妈强行从平城带回来的,今晚她故意安排宴请曲家,然后对我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想在今晚撮合我跟曲笙……”
说到这的时候,裴厌似乎很不舒服。
他把曲笙送去医院后,自己就打了一阵针,其实药效还没完全过。
慕软织也看出来了,所以问:“你脸烫脖子红,就是因为药效没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