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头看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从空中降落。
他两三步走过来,给雍望舒喂了一颗丹药。
没过多久,雍望舒幽幽转醒,她环顾了一圈,眼睛看向那名男子:“谢观,你来了。”
她说完这句话,就又晕了过去。
谢观面色沉静的将她抱起,转身就走。
“你要把她带去哪?”念空急声问道。
谢观顿住脚步,脸微微侧过来:“你俩回北斗仙宗,别让任何人知道今天的事。”
他说完,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
雍望舒觉得自己很舒服,她自己的神识缩在识海里已经好几日了。
那日常磊的树球夺取了她的灵力和身体的生机。
她强行运转七曜星轮激发岁星的力量维持身体机能,以来支撑九只金乌的分神战斗。
她确认了战斗结束,立刻就离开了,她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晕过去。
所以,她随便找了个无人处,晕倒前叫了谢观来接她。
她虽然一直处于晕厥状态,但是她的神识清醒,外界发生的事情她都清楚。
比如,谢观带着她回了幕间。
谢观住的地方十分昏暗,就连桌椅板凳都是暗色。
这让她想起他以幕主身份与她见面时的样子,也是一样的环境。
谢观每日都会出门处理事务,但是一旦有空,都会来陪着她。
他会给她喂蕴养的丹药,再加上她体内辰星的滋养,她其实恢复的很快。
这也是她觉得很舒服的原因。
这日,谢观照常过来亲了亲她,然后出了门。
雍望舒躺了一会,睫毛轻微颤抖着,随后睁开了眼睛。
躺了好几日,身体都躺僵了。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打了个响指。
幽暗的房间渐渐亮了起来,她看这个地方不顺眼很久了。
整天搞这么黑暗干什么?
就不能阳光点?
只是,这一亮不要紧,眼前的场景让她愣在了原地。
这间房间不算大,但是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光影石。
光影石是能够保存使用者记忆画面的石头。
一块光影石价值千金,这满墙的石头,有种金钱的味道。
更吸引雍望舒的是光影石中的内容。
全是她。
或者说,全是谢观记忆中的她。
一颦一笑,或喜或怒。
她总忘记撑防护罩,被冷风吹的鼻子发红的样子。
得知谢观骗她,冲他大喊的样子。
怀疑他接近她的目的,冷漠疏离的样子。
她挨个看过去,在另一面墙上,挂满了关于她的画像。
这些画像全是她的笑颜,里面穿的全是她曾经跟他说过的喜欢的衣服。
这时候雍望舒才深刻的意识到,原来,谢观他真的喜欢她好久了。
好像,他的一生都拿来喜欢她了。
雍望舒心中酸涩无比,她突然很想他。
她想要现在就见到他。
想到这里,她打开了房门,奔跑了出去。
屋外是一个干净的院落,她快步走着,遇见了洒扫的丫鬟。
几个丫鬟聚在一起聊天,内容很轻易的落在她的耳朵里。
“主人最近回来的真勤,太反常了。”
“我听说,主人带回来一位姑娘,就在主人的卧室里。”
“不是吧!那里可是从来不让人靠近的!”
“我听说,主子最近每日都会亲自端药回房间,你说是不是给那个姑娘喝的?”
雍望舒脚步停顿,转了个方向向几个小姑娘走去。
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几个丫鬟吓了一跳。
雍望舒怕吓到她们,将声音放轻:“你们幕主在哪里?”
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其中一个小丫鬟满脸通红的说道:“主人的行踪是保密的,但是你可以去幕间书房看看。”
“在哪个方向?”雍望舒问道。
小丫鬟向前方指了指,雍望舒点点头,她微笑道:“谢了。”
见雍望舒离去,小丫鬟双手叠放在一起,一脸陶醉的说道:“她好美好温柔好可爱~”
“主人可太有福气了,天天冷着个脸是怎么找到这种美人的?”另一个丫鬟感慨道。
“好想跟美人姐姐贴贴~”
…
雍望舒听见身后小丫鬟们的话,不由得轻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她,还有些不习惯。
这么想着,她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她忍不住奔跑了起来。
没有借助法术,只是单纯用双腿奔跑,是她许久没有干过的事情。
这种感觉,让她像是回到了蓝星的时候,十分奇妙。
幕间发布任务处与这座宅院相连,但她不知道具体怎么走,只知道向这个方向跑。
远远的,谢观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的尽头,他的周围还跟着几个人。
他们恭敬又谦卑的呈众星捧月的姿态围绕着谢观。
谢观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质,脸上是阴鹜的神情。
周围的几人大气不敢出生怕惹他不快而遭殃。
“谢观!”
清脆又甜美的声音远远的响起,引得众人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陌生的女子穿着一身黑袍,正向他们的方向跑过来。
严肃的装束遮不住明媚的笑脸。
众人看呆了的同时忍不住猜测哪里来的女子,就这么跑过来,她不怕没命吗?
就在众人猜测,女子会倒在离幕主多远的位置上时。
他们亲眼看见刚才还像魔鬼一样的幕主,脸上的表情像翻书一样。
不光露出了笑容,还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女子。
众人还在错愕的时候,谢观冷声道:“都散了吧,出了这个门,知道怎么闭嘴吗?”
“知道知道。”众人汗颜:“属下告退。”
没了外人的打扰,谢观的气势又柔和了几分:“什么时候醒的?”
雍望舒紧紧抱着他,她只是抬起头道:“就刚才。”
“怎么跑出来了?外面风大。”谢观伸手给她撑起防护罩。
雍望舒默默的看着他的脸,不知怎的鼻子一酸:“谢观,你跑哪去了。”
与平时的语调不一样,是谢观没有听过的。
这让他慌了神:“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他一想到自己离开后,她躺在床上不能动,一醒来还被人欺负,杀意就控制不住往外冒。
雍望舒小鹿一样的双眼湿漉漉的,她抽了抽鼻子,糯糯的说道:“我想你了,我想见你,可你不在。”
一句话将谢观的杀气悉数化解,他的一颗狼心忍不住颤抖。
他习惯了她用姐姐的口吻跟他说话,也听多了她成为女帝以来用帝王的口吻跟他说话。
他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她这种样子对他。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弯腰将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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