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de_himeno
“继续……小姬，真的没问题吗？”
“什，什么没问题啊~”
面对小步的询问，我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想小步的意思，大概是想问时间上会不会有问题。只是买一瓶饮料的话，大概很快就能回来了吧？”
“哦，原来是这个啊。”我小小松了口气，“放心吧，食堂的几个自动售货机里都没有dr.pepper，想要买就只能去校内的小卖部。路程已经不算短啦。”
“原来如此，就算是老大的脚力，跑遍了食堂的自动售货机之后再去小卖部，也要花上相当的时间。不愧是姬乃大小姐，使坏都考虑的这么周全！”
…………
川崎的感叹与小步和清美冷淡的视线完美配合。
“你，你们别这样啦，我也很有罪恶感啊。让飞鸟跑那么远我也很心疼的啊。”
毕竟每天锻炼那么卖力，体力消耗肯定不小吧，还要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浪费力气。
“嚯嚯，‘心疼’是吗？”
“是啊……不，不对！只是普通的心软了而已啦！”
抬起头来才看到小步一脸的坏笑，不过想要改口也为时已晚了。
“放心吧姬乃大小姐，老大刚才离开的时候没一点不情愿的样子。她肯定没在意的啦。”
“我想飞鸟肯定也对能帮上姬乃的忙感到很开心呢——完全想不到这是在刁难她。”
“你们别再说啦！”
好痛！我的良心好痛！
“回到正题，赶快回到正题！在飞鸟回来之前提出个可行的方案来吧！”
“所以说约会……”
“那个已经否决啦！”
“切~~”
小步不满地撅起了嘴，然后开始小口地喝着飞鸟买回来的可乐。
我那瓶柳橙汁……就留给飞鸟当做补偿好了……
“姬乃小姐，这里！这里！！”
川崎拼命举起手，像是课堂上精力过剩的小学生一般在椅子上扭动着，全身上下散发着“我要发言”的气息。
……总觉得，有股非常不祥的预感。
毕竟是那个川崎啊，尽管偶尔会表现的比较正常，比如刚才还跟小步有了比较微妙的互动，但是绝大部分时间只是个普通的变态而已。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提案，肯定不会是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是等等……毕竟是“自称”小弟，虽然很不甘心，不过在场的几人里对飞鸟了解最深的恐怕就是他了。说不定真的会想出什么妙招来？
………………
经过了一番杀声震天血流漂杵的天人交战，我最终下定了决心。
“……说吧。”
“了解！！”
川崎猛地放下手，随即气氛陡变，摆出了曾经在老爹那里见过的故作深沉的姿势。
……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了。
“根据我对老大多年来的了解，造成她现在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缺乏刺激啊！”
“刺，刺激？”
为什么会突然蹦出这个词来，我真是好奇川崎的脑回路是何等构造。
“对，刺激！”川崎突然放弃了故作深沉，像是神经质的艺术家般，骚气地撩了撩头发，用极其夸张的语调重复了一遍。
你那一头毛寸有什么好摆弄的，简直是不知所谓。
但是我依然忍耐着没有发作，一边想着说不定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一边等待着他的下文。
“刺激——这是人类不可或缺的追求，是生活最重要的调味剂！那就像是甜美的蜜汁，像是香醇的美酒，像是诱人的肥肉！无论是谁都难忍对其的追求！当然，就算是看起来无欲无求的老大也不例外。正是因为缺乏刺激，老大的精力无处发泄，才会整日投身于修炼，并且不时露出寂寞而饥渴的眼神。”
在我们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下，川崎旁若无人地拧开了自己的可乐，豪爽地灌了一大口。
“噗哈~~~”川崎猛地将瓶子砸在了桌子上，“所以，这时候就该姬乃小姐出场啦！根据我的观察，老大对当初大小姐的女仆装可是相当满意的，就是在毛利大姐家的咖啡厅打工的那个。大小姐去把衣服借回来，稍稍改良一下——主要是在色气程度方面啦。然后穿上它给老大来一场特·别·的服侍，保证她再也不会闷头锻炼不理你！”
“……………………你，你…………”
“什么什么？这还不满意吗？”
川崎这白痴一脸“真拿你没办法啊”的表情。
“既然这样的话，就要拿出川崎大爷我的看家本领啦！这个绝招本来密不外传，这次是破例才教给大小姐的哦~”
川崎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用极其犯贱的语调
“今天晚上呢~姬乃小姐回到家里~好好把身子洗干净~然后找一条十分十分鲜艳的红色缎带~把自己缠好。哦对了，要尽量很诱惑的那种缠法哦~再然后呢，就悄悄滴摸到老大的床上，关上灯~等到老大回来的时候，就掀开被子，倾注全部的爱情这样说：‘今晚，给你的礼物就·是·我·哦~’怎么样，这个办……咕啊啊——呱！！”
川崎突然发出了异形生物般的惨叫。
我实在是忍不到他说完，在桌面下狠狠地踩上了他的脚背。
当然，还不忘亲切地用力来回碾了好多下。
对这家伙抱有那么一丝丝期待的我，简直是蠢到老家去了。
“噗……啊……好痛，别，别打了……”
不只是我，一旁的小步也开始暴揍这家伙。
“笨蛋臭崎，你是白痴吗？嗯，确实是呢。你打算蠢到什么地步才甘心啊？嗯？你这个究极变态！”
“咕……对，对不起……噗啊……我，我知道错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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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非常对不起，姬乃小姐！本人川崎，只是想开个小小的玩笑缓和一下气氛，真的没有失礼的意思！万分抱歉！”
骚乱过后，在小步的劝说（威逼？）下，川崎头抵桌面向我郑重道歉。
三人冷冷地注视着他，最终，清美给出了总结意见。
“川崎君，总是这样会被女生讨厌的哦。”
“呜呜呜……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过于现实的后果，令川崎根本不敢还嘴。不过这“再也不敢了”的保证，能够坚持几分钟就不得而知了。
“真是的，这白痴除了浪费时间就没有别的用处了吗？”
小步拍了拍手，重重叹了口气。
“也不尽然呢。”
清美倒是意外地拉了川崎一把。
“川崎君虽然是个变态，但是也有说中了的地方。”
嗯，拉上来之前果然还是先踩了一脚。
“毛利大姐，太过分啦……”
无视川崎微弱的抗争，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刚才他那几乎没有任何意义的发言。
“说中了的地方……哪里啊？”
基本上从头到尾都是废话嘛。
“我觉得飞鸟她会整天埋头苦练，会不会真的是因为‘没别的事情可做’呢？”
“没别的事情可做？”我有点疑惑了，“怎么会呢，虽然家里是有点闷，但是能做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啊？”
“你要站在飞鸟的角度想想嘛。”清美轻轻摇了摇头，“姬乃已经适应了家里的生活，飞鸟可是刚搬去呢。本身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工作又辞掉了，多出来的时间，跟姬乃亲近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本身还有自己的目标，自然就把时间都花在锻炼上啦。”
这，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有些道理。
平时我被关在家里的时候，经常看书来解闷，但是飞鸟似乎没这种习惯。以她的性格，主动找我玩也很难想象。
看来真的是我对飞鸟的状态疏于关心了。
“所以，还是需要别的事情来分散一下注意力——当然‘刺激’什么的显然是没必要的。”
清美带着笑意向川崎瞥了一眼，继续说了下去。
“飞鸟是因为辞掉了工作闲了下来，不如帮她再找一份别的打工怎么样？不嫌弃的话来我家也可以哦。”
“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吧，是不是最近又缺人手了啊？”
“呵呵，这是商业机密哦~”
面对我的质疑，清美打起了马虎眼。
抛开这点不说，提议本身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起码能让飞鸟的生活丰富一些，这样负面思考之类的也会少一点吧。不过……
“还是不太好。以飞鸟现在的样子，大概不会接受打工什么的吧。看上去就像着了魔一样，有时候饭都不好好吃。”
飞鸟的修炼，有时我也会围观一下。虽然我对这方面完全没有什么知识，但是看飞鸟的神情就能明白，她是将全部精神都倾注其中的。
在坚定的决意的驱使下，拼命锻炼自己的战斗力，就算达到体力的极限也不放松。
这种状态下的飞鸟，大概很难接受打工的提议吧。
毕竟她现在住在小早川家，可以说是衣食无忧，与刚来白月町的时候相比，打工的必要性已经不存在了。
“说的也是。我只是提出建议而已，选择权在你们两个当事人手里啦。”
提议被否决的清美倒是没有介怀，还好还好。
至于“两个当事人”这种说法以及清美脸上若有深意的笑容，我还是无视掉好了。
“但是照小姬这么说，我们不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嘛。明明约会是个很好的方案来着……”
小步则是略带不满地嘟囔着。还在介意提案被否决的事情啊，这家伙。
“虽然不大愿意承认，不过的确是这样的。现在在飞鸟心里，大概‘尽快提升战斗力’成了第一要务吧。按照那个笨蛋死心眼的性格，心里有了这件事，基本就没办法分心做别的了。”
——现在身边也没有发生什么事，迫使飞鸟必须把注意力转移过去。不不，没有事情发生也是好事啦。
“不如这样吧，我有个折中方案。”
小步一本正经地晃着脑袋。
“小姬因为害羞不肯接受两个人约会的方案的话——”
“谁害羞啦！”
无视我的反驳，小步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干脆就大家一起去逛逛街好了。正好今天下午放学之后，本来准备跟清美一起去商业街的蛋糕店买活动限定的甜点的，干脆小姬也叫上飞鸟一起来吧。”
唔……提议的内容倒是不坏嘛。
只是一次出游的话，稍微逼迫一下飞鸟应该也会同意的。
逛街途中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足以吸引飞鸟注意力的事情。
大，大家一起的话也不会太不好意思……嗯……
“可是……姬乃没关系吗？随便出来玩什么的……”
清美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想伊莉娜大概也能看出来飞鸟这段时间神经过于紧张，如果是稍微放松下，她应该也会同意吧。现在白月町里没有了格里高利之剑，危险系数也降低了不少，看管应该不会那么严才对。
“应该没关系，跟伊莉娜说明一下就好。至于飞鸟……就算是绑的也要拖去！”
我作势挽起袖子。
“那，那个……笨，笨蛋……川崎也一起来吧？”
小步叫上川崎倒是不稀奇，不过这扭扭捏捏的态度和叫对了的名字实在是有些可疑。
清美脸上又露出了微笑。
嗯，我懂我懂。
“啊，那个……抱歉，今天稍微有点事情，要早点回去。”
“咦？”
好奇怪。平时虽说两个人经常吵的天翻地覆，但是这种出去玩的邀请，可没见川崎拒绝过啊。
小步本人显然也有些慌了。
“你不来怎么可以嘛！那，那个……那个……不就没人拎包了吗！”
手足无措的小步找了个十分蹩脚的理由。
不过，几个人一起出门的时候，川崎的确总是负责拎东西的。
“真的抱歉，下次有空会补上的。那，那个……我还有事，先撤了！”
说完，川崎就慌慌张张端起餐盘起身而去。
“等……”
小步有些茫然地伸出手，却只是徒劳地划过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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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崎离开之后，我们有一小会儿相对无言。
之后……
“小姬，清美……”
“怎，怎么啦？”
“我是不是被讨厌了啊……”
小步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
“平，平时的确是对他又打又骂的，但是那都是他不好嘛！而且一直都没放在心上的样子，该不会其实心里很生气……”
说着说着，小步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这孩子，老是笑话别人，一到自己身上就是这德行。
“怎么可能呢，别想太多啦。川崎的确是变态又讨人嫌，不过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啊。再说他要是真的生气也会直接说出来，不可能像飞鸟一样憋着不说故意躲着你啦。”
“真，真的吗？”
小步可怜兮兮地抬起头。
“与其说是飞鸟，不如说那是姬乃的风格呢。”
“啰嗦！”
清美真讨厌，瞎说什么实话！
“小步，我跟姬乃想法差不多。川崎君或许的确是有什么急事吧。放心，他肯定不会讨厌你的。”
“我，我也没有太在意啦！”
小步抹了抹眼睛，开始闹别扭了。
“不过那家伙能有什么事嘛，一天到晚都没心没肺的，真想不出来还会有什么隐情。”
大概是想稍微转移下话题，小步把交谈的重心悄悄挪到了川崎身上。
嘛，看在她刚才那副可爱模样的份上，这次就放过她好了。
“隐情吗？我也没什么头绪……啊，清美，你又知道了？”
沉思中，我无意间把目光投向了清美，发现她又眯起眼睛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
“知道内情谈不上，不过川崎君最近确实有点反常呢。”
“咦？有吗？还是跟以前一样犯蠢啊。”
“还是有一点不同啦。大概就是从黄金周过后开始吧，放学之后也没有跟男生们聊天就急匆匆回去，有时候还会皱着眉头像是纠结什么的样子。或许真的有什么心事也说不定哦？”
至少我是没察觉到川崎有什么异样，对他有点意思的小步看样子也没头绪，清美平时都在关注些什么啊……
“咦？有吗？我平时也在看着他，但是没什么……啊！”
“哦呀哦呀~~~”
“我，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华丽自爆的小步，满脸通红地摆着手。
这可真是有趣，而且相当难得一见呢。
不过比起珍稀版小步，珍稀版川崎倒是更加让人在意一点。那个没心没肺的变态，该不会真的有什么小秘密之类的？
不好，感觉好奇心似乎涌上来了。
“好在意……”
嗯？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啊。
我抬起头，发现小步正皱着眉头，一脸凝重。
“这可不行。那个白痴竟然敢有事瞒着我，还擅自推掉我的邀请！一定要弄清楚……”
好像事情开始往不太妙的方向发展了。
“那个……小步，随便插手别人的隐私可是不太好的哦……”
清美姑且还是提出规劝。
但是小步的决心显然不是这种程度就能打消的。
“小姬难道不在意吗？‘那个’臭崎竟然会有心事什么的？难道不想弄清楚？”
唔唔唔……被这家伙戳中软肋了啊。自己的弱点自己清楚，尽管不愿意承认，我一旦被勾起好奇心，可是没那么容易置之不理的。
清美交互看了看我和小步，微微叹了口气。
“唉，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三人之间多年以来的默契，令清美明白了小步的想法。不用诉诸言语，我们也能够猜到另外两人想要做些什么。
“呼呼，看来清美也不反对了呢。今天的购物计划取消，改为跟踪笨蛋臭崎作战！”
看吧，果然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但是，飞鸟怎么办呢？她会同意一起做这种事吗？”
清美提出了疑问。不过这正是这个计划的优点所在，我赞同小步也有部分是出于这个理由。
“这反而是个机会呢。如果说川崎最近状态不佳的话，飞鸟也不可能放着不管吧。那家伙对自己唯一的小弟还是很关心的。这不正好是个分散注意力的好机会吗？”
“哦哦，还有这种好处……咳咳，看吧，我的计划多完美，一举两得呢！”
小步神气活现地挺起了胸。分明就是在我说明之后才想到的吧。
“的确也有道理，那我就没意见啦。”
清美也爽快地同意了。
“好了，接下来就剩下飞鸟本人——”
“我怎么啦？”
“哇！！！”
飞鸟的声音在又极其绝妙的时机于身后响起。
“你这家伙，能不能别老这么神出鬼没的啊！”
“对，对不起……”
飞鸟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另一只手上则是握着我点的dr.pepper。
还真的买来了。
我接过饮料罐，把桌上的那瓶柳橙汁塞到了她手里。
“喏，这个给你。辛苦啦。”
“谢，谢谢。”
飞鸟羞赧地笑笑，拧开了瓶盖，喝下去一大口，然后眯起眼睛露出了略带幸福的表情。
真是，突然就变得这么可爱。
“对了，阿翔哪去了？”
从柳橙汁的幸福感中解脱出来的飞鸟，立刻发现了饭桌旁的异常。
动手的时机到了。
我向对面的小步使了个眼色。
“飞鸟……你一定要保持冷静。”
“什，什么？阿翔发生什么事了？！”
小步过分沉重的表情，成功让飞鸟反应过度。
这家伙，演的有点过了吧。
“其实，最近笨蛋……川崎的样子一直有些奇怪。”
小步的语气，沉痛得就像是在宣告川崎已经遭遇不幸一样。比起运动员，她说不定更适合当演员吶。
“话少了，也没什么精神。放学之后总是匆匆离开，约他去玩也被拒绝了，就连……就连跟我吵架的时候都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说着说着，小步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他，他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事，怕我们担心才瞒着我们……”
就连我都快分不清是演技还是真情流露了。
单纯的飞鸟自然——
“怎，怎么会这样……可是我好像没察觉到什么……”
“飞鸟最近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没察觉到也是没办法的啊。”
对着开始自我怀疑的飞鸟，清美发起了追击。
“这……这……阿翔有这么明显的异样我都没有察觉，只想着自己的事……我……”
果然，开始毫无必要的自我谴责了。
让她多钻钻牛角尖比较利于计划的推行，不过看她自责痛苦的样子也实在有些不忍心，还是赶快继续下一步吧。
“飞鸟，过去的事情后悔再多也没有用。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帮助川崎，不是吗？”
“姬乃……”
对于我的说法，小步与清美也点头回应。
“如果直接问他的话，那个笨蛋肯定会糊弄过去，什么都不说的。所以我们准备今天下午放学后自己去弄清楚他到底在烦恼些什么。飞鸟要不要一起来？”
“可，可是……”面对小步的提议，飞鸟还是犹豫了，“还有跟伊莉娜的约定……”
“飞鸟！”我抓住飞鸟的肩膀，扳过她的身子，正视她的双眼。
“与伊莉娜的约定还可以下次再说，但是川崎呢？好好想想，他现在说不定正面临着巨大的困难，需要我们出手相助啊！他不是你重要的朋友吗？”
“我，我……”飞鸟的眼神几经转变，最终迸射出坚定的光芒。
“姬乃你说得对，我是阿翔的‘老大’，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坐视不管。请让我也加入吧！”
计划成功！
我与小步和清美交换了下眼神，三个人同时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果然不出所料，抬出朋友的困难这种事，飞鸟肯定会上钩的。反正是川崎那家伙，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烦恼。搞不好就只是在为了快要发售的游戏或者休刊几期又要更新的漫画这种小事挂心而已。
总之有了借口，把飞鸟拖离无休止的锻炼，目的就达到啦。
只不过……看着飞鸟那充满悲壮决意的样子，心里总是忍不住产生愧疚感。
咳咳，这也是为了飞鸟好。
我拼命这样自我开脱，同时打开了手里的dr.pepper。
………………
这就是，罪恶感的味道吧。
我忍着快要把嘴里的东西喷出去的冲动，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