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多吃点，我不爱吃。”
他不吃拉倒，我不吃白不吃。
吃完饭，回车上休息，苏清槐拍拍他的腿，对我说躺下吧。
后座的空间太小了，我看一眼虞世清，他已经将座椅后调闭目养神了。
我躺下枕到苏清槐的大腿上，苏清槐的手指立马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和脸。
天已经彻底亮了，我问苏清槐不睡吗。
“我靠着眯一会儿就好。”
“帮我把围巾拿来。”
针织围巾盖在脸上挡光，闭眼睡觉。
一天后抵达京都。
412所。
苏清槐被关进来待审，虞世清把我带到休息室。
“你在这里先歇歇，睡一觉，等你睡醒我们差不多就要审狐狸精了。”
休息室里什么都有，我把衣服脱下放进带烘干的洗衣机里，然后洗澡睡觉。
等我睡醒，洗衣机里的衣服也好了，取出来穿上。
现在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我睡了九个多小时。
打开卧室门，有个几岁的小孩儿正坐在桌子前，用铅笔在纸上认真地写着什么。
休息室里突然多了个小男孩儿，他穿着黑色背带裤，里面搭一件白衬衫。
我走过去问他。
“小弟弟你在写什么啊？”
我以为他在画画写字之类的，结果走近之后看见纸上工工整整地写满了公式，旁边打开的一本书全是我看不懂的专业术语。
我的小学学历只认识上面的英文字母。
小男孩儿停下笔转过来，他的领子上还系了一个红色的领结，戴着一副眼镜。
“阿姨下午好，我正在用光电效应实验得到的实验数据推算普朗克常数。”
光电效应和普什么常数？
我是不是睡多了？
“小弟弟你几岁啊？”
“五岁，阿姨冰箱里有吃的，我给你放部电影看，你先去一边待着，别打扰我好吗，我马上就把公式算完了。”
这个小孩儿完全是一副大人的口吻，让我去一边待着吃零食看电影，别打扰他算那个什么常数。
“好吧，可我看电影的话不会影响你吧？”
“不会，只要你别来打断我算公式就好了。”
他跳下椅子，走到冰箱搬起一旁的矮凳子，打开冰箱门，站上凳子，拿出酸奶饼干和肉干，给我。
“这是我带来的点心，不过我今天不饿，送给你吃就不用浪费了，阿姨。”
“小弟弟我才十八岁，你可以不叫我阿姨的。”
“十八岁，已经比我大一轮了，等我十八岁的时候你就三十一岁了，你明明就是个阿姨啊。”
他用中指扶了一下眼镜中间的梁，然后跳下凳子合上冰箱门。
我拿着吃的站在原地，这个小孩儿......他好聪明......感觉说话也有点扎人......
“那谢谢你了，小朋友。”
“我叫沈晨曦，不用谢阿姨，反正我每天的零食吃不完都会丢掉。”
“......”
虞世清还没来接我，我又不方便在陌生的地方随便走动，只能坐到沙发前，打开电视换台找感兴趣的频道看。
看了一会儿电视，虞世清终于来接我了。
拿上东西跟虞世清离开，我问虞世清休息室里那个小孩儿是谁啊那么聪明。
“他是沈所长家的大公子，高智商天才儿童，是412所青苗计划的成员，每天都来所里上课做实验学习，午休的时候会去休息室休息算题。”
“青苗计划是什么？”
“就是一个集中全国各种高智商儿童的训练班，所里秘密培养他们，为他们提供各种最先进的资源条件。”
我感叹一句见世面了，转而问虞世清。
“你们审完苏清槐了吗？”
“还没有开始，不过另一个叫朝盈的嫌疑犯已经全招了，所以他那边问题不大，只要走完流程，今天就能把他放了。”
“你们把他放了，那我怎么办啊？我不想跟苏清槐走。”
“没办法，这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我们不能插手。”
虞世清带我去食堂吃了晚饭，然后才带我去审讯室看苏清槐。
审讯的流程很简单，既然已经排除苏清槐和灭门惨案无关了，接下来只需要用特制的水晶测试一下苏清槐手上有没有沾染人命就可以了。
苏清槐再歹毒也是青丘的正经妖怪，手上应该没沾过人命。
隔着一层单向玻璃，我看着隔壁房间被绑在铁椅上的苏清槐。
“阿姨让一下。”
我一低头，看见那个天才儿童也在这里，退后一步，只见他爬上旋转座椅，手扶着椅背看向隔壁的审讯室。
测试水晶被摆在苏清槐面前，接下来苏清槐只需要把手放上去就可以了。
苏清槐却转头看向玻璃，他那边只能看到他在镜中的影像。
“在开始之前，我想先见一见我的夫人。”
“你把手放上去几分钟，测试完就可以走了，很快就能见到她。”
“让她先来见我，否则我是不会配合你们的。”
这个时候，苏清槐突然提出想见我，我的内心划过一丝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