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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脚步加快,沈曼一个吸凉气也是赶紧跟上,“等我很久了?”
崔三客气,弯着腰和她解释,“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无需慌张。”
话虽这么说,到了马车跟前,她肯定先道歉。
“学生之过,劳烦傅院长久等,还请院长海涵。”
傅荣卿扬起门帘,瞧着是一般的脸色,似乎刚刚的事情对他并没有多少影响。
“无妨,先上车吧。”
沈曼上了车就看坐在一边的小侯爷黑着一张脸,她赶紧找个角落坐下。
人瞪着她似乎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沈曼知趣,赶紧道歉。
“劳烦小侯爷久等。”
小侯爷一声冷哼转过脑袋,沈曼不明所以。
为什么?他小舅舅都没生气?他摆个什么谱?
别说,她还真反省了一下。
然后发现没大事,以前也不是没有等她的经历。
不至于不至于!
临了回到白雀楼她算是知道了,她就是啥事也没干,人小侯爷就是生气,而且无差别的生气。
“崔三,给我弄点冰品来,我要降火!”
“是。”
要了东西他还是在那发脾气,踹了墙壁不说他还要踹桌子。
桌上的笔墨纸砚眼瞅着要散一地,沈曼眼疾手快接住了砚台。
“那老匹夫,多大的本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亲王世子不痛快。”
沈曼轻手轻脚将砚台放回去,着实不敢出声,怕惹火上身。
不过她想多了,这个屋子就她一人,该找上来的迟早得来。
“你干什么去了?不是让你不要走远吗?我们都要走了你竟然还没回来?还要让崔三去找?我们又被人拦了你知不知道!”
沈曼定了定,照实话说。
“去右边小山坡那的院子走走。”
“右边小山坡?你怎么过去的?”
小侯爷没去过,他也没概念,但说这些不过只是借口,问沈曼这话就是找茬的。
“主人家在那生气你竟然不在!”
沈曼寻思着自己好像有报备过,你大爷当时也是同意了的。
不过眼下情况是情况,她绝不能怼回去。
如此不如火气东引,还是让他去骂那‘老匹夫’吧。
“也不知道那江维心说了什么惹了你这么大火气?”
果然,一说到江维心,小侯爷脑子里就只有他。
他霍霍几步走到沈曼跟前,“那斯竟然说我们多管闲事,还说什么江载昭同意的事情他们可没同意,然后说以前的事情不作数,让我们不要多想。”
说起来,这也是事情,至今她还不知道傅荣卿和江载昭一起谋划了什么事?
“江载昭同意什么事情了?”
讲到这里,小侯爷有点泄气,寻了自己座位一股子坐下。
“还不是早前那灵种的事情,小舅舅和江载昭说好了,他们一起去查那‘看不见’的灵种,就这还是去确认线人信息的时候,那边望天岛去调查的小队就出事了。”
看不见的灵种?说的是月隐鹫吗?
这个当时她把石晶彩盒交给蚱蜢的时候对方已经告知过自己。
她当时只当是额外一个讯息,并没有特意放在心上,没想到傅荣卿和江载昭有意要调查那玩意。
才想着呢,那边甩了一个东西过来,正中沈曼下巴,沈曼吃痛,当即喊了出来。
“嗷!”
期间还夹杂着一些噪音,小侯爷脚痒又踹了一个书架。
那玩意顶部一个摆件受到冲击直接掉落,然后碎片乱飞,正巧划伤了沈曼。
“气死我了。”
不过显然小侯爷也没想到自己会打到人,他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沈曼摸着下巴。
且是一副吃痛的模样,肉眼可见的着急,“怎么了,打到你了?”
他赶紧过来一看,发现沈曼下巴出现一条血丝。
“破了。”
沈曼相当没好气,看着他颇是有点嗔怪的意思,“咱有点脚上功夫什么时候能给它用在正道上。”
他是真生气,当即邪火又起,脚上不痛快直想踹东西,但最后忍住狠狠跺了一脚了事。
“我就是气不过。”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总说。”
话虽如此,沈曼这边倒也晓得了一个基本事实,自己在不知道的时间里莫名得到了一个连江载昭和傅荣卿都不知道的消息,并且他们还为了这个消息吃到了苦头。
她既然知道那不知名灵种的真实信息,这个事情倒也不能放任不管。
毕竟两人对她挺好,自己如果什么也不说,显得自己这边多少有点见外和没有良心。
可如果自己想要拿这个消息做点文章,此时此刻似乎又不是那么顺理成章。
她从哪里知道的?知道了当时为什么不说?这些都是问题。
说是蚱蜢告诉自己的?咱先不论江载昭对此的认可度为几何,傅荣卿那边肯定过不了。
为了减少麻烦,这件事最好不能是她说的,得寻个机会,用其他方式把这个消息不经意的透露出去。
哪里?这个月隐鹫的消息大概还有哪里能查得到?
望天岛还有哪些机密地方是江载昭都没见过的?
明明这么机密的事情,那蚱蜢却可以知道!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它当真对望天岛很熟悉!
不仅是望天岛,灵种方面也是如此!熟悉程度远胜于一般术师!
能开启空间转移黑洞,能通过人偶给人远程上buff,能变化成沈曼脑中物件的样子且把东西转化成活物。
这样的存在......超高维度,真神级别。
它说自己曾经被叫做神仙,从某种角度来说似乎也不算托大。
只是不知道这个神仙到底有几分的含金量,和她认知中的神仙又是否是同样的一个东西。
咱在异世界,有天灵气,有灵种,有术师,此时非得说有个下凡的神仙,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当然,说到底她这个异世界和一般话本子那种修仙世界完全不是一样的逻辑。
许是沈曼本质上对鬼神概念就很模糊,在她的意识形态中,鬼神当属下行,但凡涉及到这些,那基本就是骗人的东西。
因此现在她好像也很难对人家产生一种‘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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