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需要?”殷悠悠目光直至看着艾米丽,气势一点不弱。
艾米丽被殷悠悠突如其来的气势震了一下,但很快又扬起下巴,轻蔑地说:“古老元素陈旧过时,和现代时尚格格不入,只会拖后腿。”
殷悠悠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古老元素是文化的根基,是时尚源源不断的灵感源泉,没有它们,时尚就成了无根之水、无本之木。”
安诺在一旁看着两人剑拔弩张,轻轻拉了拉殷悠悠的衣角,示意她冷静。
可殷悠悠正说到兴头上,一把甩开安诺的手,继续说道:“你看那些国际大牌,哪个不是从古老文化中汲取灵感,才设计出经典之作。”
艾米丽不屑地撇撇嘴:“那是他们不懂创新,只知道吃老本。”
殷悠悠瞪大了眼睛:“创新也要有基础,没有古老元素的沉淀,创新就是空中楼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让步,教室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其他同学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不知道这场争论会如何收场。
塞文在一旁抱着手听着两人的争论,时不时还会去思考一下两人爆出来的金句。
安诺看着剑拔弩张就要打起来的两人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第一节课闹成这样,之后怎么跟人相处?
她伸手想去拉殷悠悠,却发现对方早已理论的忘了天地为何物。
安诺无奈,只能先安抚周围投来好奇目光的同学,轻声解释只是学术上的讨论有些激烈。
随后,她又转头看向艾米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艾米丽,我们都在同一个课堂学习设计,目的都是为了创造出更好的作品,古老元素和现代时尚并不是对立的,它们可以相互融合,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艾米丽却依然不为所动,哼了一声道:“融合?说得容易,做起来可难。我看就是你们舍不得放下那些陈旧的东西。”
殷悠悠一听,又要上前理论,安诺赶紧再次拉住她,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冷静下来。
安诺接着对艾米丽说:“或许现在你觉得古老元素没有用,但等你在设计上遇到瓶颈的时候,就会发现那些古老文化里藏着无尽的智慧和灵感。我们不妨先放下成见,一起探讨下怎么把古老元素运用到这次大赛的主题里,怎么样?”
艾米丽听了安诺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安诺所说的内容。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那……那好吧,我就听听你们有什么想法。”
安诺见艾米丽有所松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朝殷悠悠眨了眨眼,示意她一起和艾米丽交流,殷悠悠也明白了安诺的意思,不再和艾米丽争执,而是开始和她讨论起如何将古老元素与现代时尚结合。
教室里紧张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其他同学也纷纷加入到讨论中,一场关于时尚与古老元素的探讨热潮在教室里蔓延开来。
塞文对安诺能把这场争论平息下来,还不伤害同学情谊的做法很是满意,不禁对安诺另眼相看,这个来自东方的女孩,还真是如她那个国度一样,神秘又有力量。
看来老友莉莉夫人没有骗自己,真的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宝藏。
一节课过后,关于古老和时尚的融合并没有统一了意见,艾米丽还是坚持法国的时尚,殷悠悠坚持着古老的创新。
教室里的其余众人,也是自然地分成了两派别。
塞文对于这样的局面很是满意,他最是喜欢这种争论碰撞的火花,他觉得只有在这样的碰撞中,才能激发出更多关于时尚的灵感与创意,让古老元素与现代时尚的融合有更多可能,说不定能碰撞出前所未有的时尚潮流。
安诺看了眼塞文,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想来也不是一件坏事,就也没拦着殷悠悠。
直至两人走出研讨室,安诺才开口:“悠悠,我们刚到意大利,说话做事还是要谦虚温和些,虽然艾米丽说话有些偏激,但是毕竟是师姐。”
殷悠悠听了安诺的话,撅了撅嘴,但还是点了点头:“安诺姐,我知道啦,刚才就是看她太气人了,忍不住就多说了几句。不过,我觉得古老元素就是很了不起呀,干嘛非要否定呢。”
安诺笑着点了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我们不能强求别人和我们一样。而且,这次大赛的主题就是要我们探讨古老元素和现代时尚的融合,说不定艾米丽后面会有新的想法呢。”
殷悠悠想了想,觉得安诺说得有道理:“嗯,安诺姐你说得对,那我们就先看看她后面怎么说吧。不过,我们也不能光等她,我们也得好好想想怎么把古老元素和现代时尚结合起来。”
安诺赞同地点点头:“没错,我们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灵感。”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公寓走去。一路上,她们还在讨论着关于大赛主题的想法,气氛十分融洽。
……
公寓里,林彦已经观察了傅钧霆多日,期间不断拿着安诺的照片去询问,今天是检验成果的中期试验。
傅钧霆这些天一直靠着药物去维持生命体征,林彦不由得也感叹傅钧霆的身体素质,跟他这个人性格一样,极度执拗。
一旁的唐七知道此事,怕出什么意外,赶忙从国内飞到意大利。
“林医生,傅总这是怎么了?”
林彦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在傅钧霆眼前进行记忆清除。
唐七死死盯着林彦,生怕出点什么事情,直至傅钧霆在看到安诺照片说出那句:“她,她好熟悉,她是谁?”
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林彦嘴角也露出了笑意,这么多天终于有成效了。
“你再看看,她是谁?真的不记得了吗?”
林彦继续,与此同时,众人心口都提着一口气,紧张地注视着傅钧霆。
“不记得,但是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傅钧霆只觉得自己脑袋疼的厉害,又痛又堵,好似什么东西被封住了,但是又急于破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