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八日、上午、绯云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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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事归和记厅管啊？我还以为是流金厅呢。」
「「流金厅」的名字确实会让人误解是直管经济的……但其实是负责发行摩拉的一门，重要程度差不多是八门中最高的那个吧。」常九爷对我解释道。
「原来如此……」
璃月的七星八门我也只是粗略地看过介绍，因为上周目在璃月的经历处于整个旅程的早期——所以很多事情反而不如后面几个国家知道得更清楚，连七星也只见过三位。
不过据说就连迪卢克所在的「北大陆情报网」都没法在璃月插下眼线……没准我了解的其实也不算少了？毕竟能闯进黄金屋的本身也没几个人吧。
总之，「和记厅」的办事处其实到处都有，轻策庄内就有一间小房子是属于和记厅的。但轻策庄那边的办事处权限比较小，这种大宗交易要么去遗珑埠的「合辙驿」、要么直接到璃月港。
考虑到我其实不需要官方的物流运输调配，所以璃月港的总部其实更适合。这大概就是行秋推荐我来这里的原因吧。不过我和行秋之间的那份契约可能就要换一个地方公证了。
「不过……我们等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派蒙说得对。我其实是第一次亲自来办这种手续，并不知道要等多久——接待员只说了「请稍等」便拿着常九爷的身份证明和我的冒险之证、以及露米恩商会的会长委任书进去了。
至于商会的经营许可什么的、其实还在办理中——我感觉以枫丹的行政效率，一时半会儿拿不到手……
眼看着比我们来得晚的人都办完业务离开了、时间马上就要到中午，和行秋说的「一早就能办完」相差甚远……我也稍微有些担心。
「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我……其实没有做过进出口贸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您是外国人……」常九爷也一头雾水。
「但契约上不是写了只是转移商品所有权、暂时不会考虑运离璃月吗？」这也是行秋建议的。因为出口是额外的手续，这样写会稍微方便一些、等需要出口了再说。
不如说、其实我偷偷装随身空间里带走了也没人知道，毕竟像我一样能收纳大宗货物的实在不多。
但也据说真的有神之眼持有者在利用随身空间走私一些容易隐藏的小物件——不过因为那些东西的交易链大多比较清晰、被抓住了属于是得不偿失。
再说了、既然都拿到了神之眼……就算去街头卖艺都有人捧场，没必要铤而走险。
「就是他们吗？唔……的确很特别呢。」
啊、这个声音是……
声音从入口处传来。看来在我们没注意到的时候、有人出去把声音的主人请了过来。
「几位好。我是律法专家烟绯——关于你们的那份契约、我有几点想和你们聊聊的问题。请随我移步会谈室吧——」
「律、律法专家？我们终于还是……」
派蒙，为什么总是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
「竟然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位……我终于还是……」
呃，常九爷……你不会真的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吧？偷税漏税？
「真的只和这份契约有关啦，别胡思乱想。快跟我来。」
进到单独的小房间后、外面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了。这个房间……也施加了和我隔音结界类似的技术。好在萤也在，这场意料之外的谈话的内容也能被记录下来了。
「嗯……总之我先单刀直入地问了。这位常先生……你是否受到了这位时女士的胁迫？」
喔。烟绯现在不是乙方的身份，所以甚至有点类似「质询」的压迫感……但这问题也合理。毕竟从不好的意义上来讲，这份契约差不多算作是「卖身契」了——一眼看过去、常九爷好像完全无法从这次交易中获利。
「欸？绝无此事！她还是帮我脱离苦海的大恩人……」
倒也别这么解释啊……听起来更可疑了不是吗？
「唔。你的情况我稍有了解。曾在绯云坡有一席之地的你因为选错了经营方针、濒临破产后姑且在轻策庄「养精蓄锐」……」
「确、确实如此。」
「在层岩巨渊封锁前夕、你恰巧进了一批石珀——随后巨渊的封锁让矿石市场产生剧烈动荡、收购价格一度飙升。而你……错过了最佳的抛售机会、想着或许还能再涨涨，就没有出手。」
「您、真是洞察人心。」
真的没什么投机的天赋啊，常九爷。不过烟绯倒也没有对这种投机行为感到深恶痛绝——本身她也算是信奉「法无禁止皆可为」的吧。价格变动也算是客观的市场规律了。
「但辉山厅之后的调控将矿石价格又稳定了下来，并且总务司还出台了禁止炒高价格的新条例——你感到有些后悔、但仍旧没有选择出手。直到最近茂才公对你施压……」
常九爷默默点头。
「不过、那是因为茂才公和愚人众勾结来威胁他的——璃月的律法不能在这件事上帮帮他吗？」派蒙问烟绯。
「对方确实没有越过「商业活动」的界限，只能在道德上谴责。不过……如果你们有心，可以从茂才公与愚人众违规合作、破坏营商环境的角度去做点什么。」
「欸……好麻烦。」
「没错，这件事当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
「无、无法反驳！」
好吧，现实总是很残酷的——尤其是要走程序的时候。有时还不如揍对方一顿来得直接有效。
「然后你昨天正巧碰到了这位枫丹露米恩商会的会长，她也有意帮你——所以签订了这个契约。你的这条线、我梳理得没错吧？」
「没错、没错。」
「嗯……从中确实看不出有明显被胁迫的痕迹。」烟绯翻着手里的契约书。
「是啊！胁迫他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吧？」派蒙叉腰。
「这个我们之后再说。至于时和派蒙这边……「贝努之心」，你还有印象吧？」烟绯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我。
「喂、这、怎么办呀……」派蒙顿时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