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痕宫的规矩，从来不是摆设。
01. 出逃
小竹和小兰是同时进宫的。
她们约好了要一起逃。
——逃出这座金丝笼，逃到人间去。
她们攒了三年的灵石，买通了守门的天痕军，趁着夜色翻过宫墙，一路奔向南天门。
小竹回头看了一眼。
天痕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一座巨大的冰雕。
“我们……真的能逃掉吗？”
小兰握紧她的手：“不试试怎么知道？”
02. 追捕
她们没能逃掉。
沈幼楚找到她们的时候，两人刚踏进人界的一家客栈。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小竹手里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
银发赤瞳的女子倚在门框边，唇角挂着笑。
“本座的床……不够软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扎进两人的心脏。
小兰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小竹还想挣扎：“帝尊……我们只是……”
沈幼楚抬手，混沌火凝成的长鞭“啪”地抽在小竹脚边，青石板瞬间裂开一道焦黑的痕。
“本座不喜欢听借口。”
她歪了歪头，笑得温柔。
“自己走，还是本座拎你们回去？”
03. 惩戒
天痕宫正殿。
所有婢女都被叫来了，整齐地跪在两侧。
小竹和小兰被按在殿中央，后背贴着冰冷的地砖。
沈幼楚坐在高位，指尖把玩着那根长鞭。
“知道错哪了吗？”
小竹咬着唇不说话。
小兰抖着声音：“奴婢……不该私自出宫……”
沈幼楚轻笑了一声。
“错。”
她站起身，长鞭在空气中甩出一道赤红的弧光。
“你们错在——”
“以为本座会心软。”
“啪——！”
第一鞭抽在小竹背上。
她惨叫一声，整个人蜷缩起来。
小兰想去扶她，却被天痕军按住肩膀。
“别急。”沈幼楚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轮到你了。”
第二鞭抽下去的时候，小兰的眼泪直接砸在了地上。
殿内鸦雀无声。
所有婢女都低着头，不敢看，也不敢动。
04. 分寸
沈幼楚的鞭子抽得很讲究。
——疼，但不会伤筋动骨。
——羞，但不会让人绝望。
十鞭过后，小竹和小兰的背上、臀上全是红痕，火辣辣地疼，却连血都没见一滴。
沈幼楚扔了鞭子，蹲下身，捏起小竹的下巴。
“还跑吗？”
小竹摇头，眼泪糊了满脸。
她又看向小兰。
小兰哆嗦着：“不、不敢了……”
沈幼楚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脸。
“乖。”
她站起身，扫了一眼殿内众人。
“今晚她俩守夜。”
“其他人——”
“都记住了，天痕宫的规矩，不是摆设。”
05. 药膏
夜里，小竹趴在床上，疼得睡不着。
小兰轻手轻脚地进来，手里拿着一盒药膏。
“涂点吧……”
小竹摇头：“帝尊没说可以用药。”
小兰抿唇：“是、是剑仙大人给的……”
小竹愣了一下，慢慢接过药膏。
药膏清凉，涂上去的瞬间，火辣的疼痛就减轻了大半。
小竹低声问：“剑仙大人……为什么帮我们？”
小兰摇头：“不知道。”
窗外，月光洒进来，照在药盒上。
盒底刻着一行小字——
“疼才能记住。”
06. 规矩
第二天，小竹和小兰一瘸一拐地去上工。
其他婢女偷偷看她们，却没人敢问。
总管走过来，冷着脸：“还能干活吗？”
小竹低头：“能。”
总管“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小兰小声问：“我们……是不是再也逃不掉了？”
小竹看着远处的天痕宫主殿，沉默了很久。
“或许……”
“从一开始，我们就没得选。”
终章
沈幼楚站在殿顶，看着两个婢女蹒跚的背影。
林诗音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满意了？”
沈幼楚笑了笑。
“还行。”
她转身，勾住林诗音的手指。
“音酱的药膏……挺好用的。”
林诗音抽回手，冷着脸走了。
沈幼楚看着她的背影，笑意更深。
（疼才能记住。）
（但记住之后……）
（她们还是会乖乖回来。）
（这才是规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