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雨墨的强烈要求下,两人连夜提桶从巴蜀跑路的事情被宁听岚笑了一路,虽然有几次都是因为她的及时出现才让陈雨墨得以脱身,甚至还有次动手给人直接来了个过肩摔,但过后她始终忘不了陈雨墨当时的窘态。
也是自那之后,两人就经常使用眼神进行交流,后来发现这种交流方式不但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尴尬,还为旅途增加了些许情趣。
后来这俩人无聊的时候就研究出独属于两人的“慕斯密码”,并运用的越来越熟练。
回家的路上是欢乐的,陈雨墨和宁听岚两人自顾自的眉来眼去,交流着只有他们自己明白的悄悄话,后面的元媛媛和劳魏欣两女则是抓着小白搓扁捏圆,大家都很开心,车厢中的笑声就没断过。
唯有小白在向陈雨墨求救失败后干脆摆烂,任凭四只魔爪在它身上予取予求。
于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唯有小白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幸运的是,逸仙大学距离陈雨墨他们的小别墅并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这还是因为中午车多,不然时间还能更短一些。
当车门打开,最先下车的并不是四人中的任何一人,而是早已被摧残的生无可恋的小白。
车门一打开,它就如同一道闪电,蹭的一下就蹿了出去。
再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小白跑出去好远做了一套瑜伽动作,伸了伸懒腰,然后又抖了一下身体,似乎感觉不够,就又抖了两次,因为它感觉自己身上脏的很,一下根本抖不干净。
下车后,几个女人被小白的样子萌化了,还想去抓它继续揉捏,可刚经历过地狱般的十分钟,小白怎么可能再次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
于是,几女就像是在鸡舍里抓走地鸡,却腿脚不便的老婆婆,费了半天劲儿,最终猫毛都没抓到一根,一无所获。
等陈雨墨将带来的海鲜都已经放回别墅后,几女依然还在院子里跟小白玩你跑我追的游戏。
“岚岚,海鲜我放厨房里了,你看着处理一下,我带小白出去买个猫窝,顺便买些猫砂什么的,对了,还有青菜。”
小白来的突然,他家里什么都没准备,只能去买新的,而且,陈雨墨出海的这段时间里,宁听岚也去住校了,家里除了有米和调料外,基本什么都没有。
“你要带小白去吗?”
宁听岚似乎不想让小白离开,嘟着嘴问道。
“是啊,东西是给它买的,总要看看它喜不喜欢。”
陈雨墨的借口很蹩脚,实际上是他终于良心发现,想要拯救小白于水火。
“那好吧!”
三女都是一脸的遗憾,小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逃出生天,依旧紧张的注视着这几个有着长头发,胸口被打肿了,高高鼓起的两脚兽,随时准备撒丫子跑路。
“小白上车,去给你买床了!”
“喵喵喵?(你个老登又想骗本喵入虎口?)”
“就我们两个去!”
“喵喵?(你说真的?不会是在骗本喵吧?)”
“废话真多,你到底去不去,如果不去的话就留在家里陪几个姐姐玩吧!”
“喵—!喵—!喵喵喵喵!(不要—!等我—!本喵不要留下,她们都是大猪蹄子!)”
小白是真的对车上的狭小空间有了心理阴影了,陈雨墨喊它上车它还不相信,直到陈雨墨语气中带着不耐烦,而宁听岚三女始终没有要上车意思,它才几步蹿到车上。
不过却没有像之前那般毫无防备的在后座趴着,而是身体一直紧绑着,只要三女有上车的迹象,它就会用最快的速度跳车逃跑。
同样的经历它绝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特别是蛋蛋此时还在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它那十多分钟的悲惨经历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惨剧。
陈雨墨开车走后,宁听岚三女便进了别墅。
“哇—!这里好大啊,岚岚,你男朋友很有钱的嘛!”
“房子是很不错,不过兰兰,你确定他对你是认真的吗?不会也是个渣男?随便玩玩的吧?”
元媛媛进房间后对这座别墅的装修和布置赞不绝口,像个穿花蝴蝶似的四处乱逛起来。
劳魏欣虽然没有像她那样,但也感觉自己眼睛有些不够用了,只是她说的话就有些茶里茶气了。
不过宁听岚并没有在乎,如果不是陈雨墨发信息的时候两人正好在旁边看到了内容,她才不会带她们来自己家呢。
所以,对两女的是何感受,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只是礼貌性的笑了一下算作回应。
“哇—!岚岚你快来啊看!好大啊!”
元媛媛很不见外的到处参观,等来到厨房的时候看到那几个陈雨墨拿进来的泡沫箱子,其中有一个还动了一下。
出于好奇,她便将箱子打开了,于是,便看到了正缩在箱子里吐着泡泡,同时还挥舞着大长腿示威的蓝色帝王蟹,而且还不是一只,是足足四只。
陈雨墨拿回来的都是品质最好的,最少也有15斤重,这个品质的蓝色帝王蟹就算是市场上也不多见,元媛媛看到后发出惊呼也就不奇怪了。
等宁听岚和劳魏欣过去看到箱子里的帝王蟹后,两女的表情完全不同。
宁听岚是微笑,笑出一股幸福的感觉;而劳魏欣则是双眼放光,眼珠子也在不停的转动,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三女在别墅对着各种新鲜玩意开起了研讨会,聊的不亦乐乎,这些,陈雨墨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时他已经来到一家宠物用品商店门口。
“走吧,先去给你整个窝,放心,看上哪个挑哪个,哥买单!”
上车后,小白就可怜巴巴的缩在后座的角落里,安静的连陈雨墨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为了弥补它,陈雨墨也大方一回,不就是个猫窝吗?他还不信了,能贵到哪儿去?
只不过四十分钟后,他从宠物店出来的时候,脸却是黑的。
就像是被人狠狠宰了一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