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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踏入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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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城的天空,在连续数日的阴沉后,终于透出一抹稀薄的、近乎苍白的蓝色。然而,这久违的阳光并未给城市带来应有的暖意,反而像一层冰冷的釉质,涂抹在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玻璃幕墙上,反射出刺目却毫无温度的光。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滞重感,仿佛暴雨将至前那种令人窒息的低压,但气象部门的监测数据却显示一切正常。这是一种源于城市根基、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的异常,是现实结构被某种巨大力量持续扭曲时,产生的细微却不容忽视的“颤栗”。

基石厅最深处的指挥中心,气氛比窗外凝固的空气更加凝重。巨大的全息沙盘上,代表千禧城核心区域的模型,正被一层不断波动、闪烁的暗红色光晕所笼罩,如同一个缓慢扩散的坏死区域。沙盘边缘,数十个数据窗口疯狂滚动着令人心惊肉跳的读数——空间畸变率、背景现实锚定系数、群体意识波动熵值……每一项指标都在悄无声息地滑向危险的阈值。

郁尧站在沙盘前,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但紧抿的嘴唇和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揭示着连续高压作战带来的消耗。他的指尖在全息控制台上快速划过,调出最新的异常事件报告清单,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向围拢在旁的团队成员同步情况:

“过去七十二小时,核心区异常事件呈指数级增长。不再是孤立的意识干扰或局部空间扭曲。”他放大几个重点区域,“第七大道出现持续三小时的‘鬼打墙’现象,十七名市民被困在同一街区无法离开,他们的GpS信号和自身感知出现严重偏差。新月广场的中央喷泉,在午夜时分倒流并凝结成诡异的冰雕形态,持续一小时后自动复原,监控录像显示期间有非自然能量峰值。最严重的是城邦档案馆,地下三层的永久存储库内,超过四万份实体档案的字迹在短时间内集体淡化,部分甚至完全消失,而档案馆的物理防护系统未发现任何入侵痕迹。”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纪怜淮、王越泽和林星澜:“所有这些事件的共同点,是都发生在现实结构最脆弱的‘镜像映射点’附近。墨渊不是在随机攻击,他在系统性地测试和拉伸现实与镜像之间的边界,为最终的计划做准备。”

王越泽顶着一头乱发,眼圈发黑,正趴在自己的控制终端上,双手在虚拟键盘上舞出残影。听到郁尧的话,他头也不抬地接道:“老郁说得对!而且这混蛋的手段升级了!我追踪了这些异常事件的能量残留,发现它们不再是单纯的意识能量或数据攻击,而是……一种更可怕的‘规则层面’的侵蚀!他在尝试修改局部区域的物理常数和因果逻辑!虽然范围小、持续时间短,但这就像在堤坝上凿洞,一旦连成一片……”

他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整个千禧城核心区可能被从现实基底上“剥离”出去,坠入一个由墨渊完全掌控的、永恒的镜像噩梦之中。

林星澜抱着她的便携式记录仪,脸色苍白。作为记录者,她亲眼目睹甚至拍摄下了部分异常事件的诡异景象,那些超自然的画面冲击着她固有的世界观。但更让她心悸的,是隐藏在数据背后的、墨渊那冰冷彻骨的意图。“他要把整个城市……变成他的舞台?把所有人都变成他剧本里不由自主的演员?”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纪怜淮静立在稍远些的地方,双眸微阖,似在冥想。她没有看沙盘上触目惊心的数据,而是将全部心神沉入体内,感受着丹田内那枚玄珠的状态。自从接连经历月霓的执念共鸣、“破码”的混乱意识冲击、以及艺术馆记忆回廊的厚重历史沉淀后,玄珠的光芒愈发内敛,色泽从原本的清冷幽蓝,逐渐染上了一丝温润的月白与沉淀的暗金交织的复杂光泽,仿佛经历了淬炼的宝玉。幽稷的意志依旧深眠,但玄珠本身对意识能量、尤其是对“镜像”与“现实”边界处的波动,感知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此刻,无需借助仪器,她就能清晰地“听”到这座城市发出的、常人无法感知的“哀鸣”。那是空间结构被强行扭曲时发出的、如同金属疲劳般的呻吟;是无数市民在无意识中,集体潜意识对即将来临的未知灾难产生的、如同潮汐般起伏的恐慌涟漪;更深层处,她还感应到一股庞大、冰冷、充满绝对控制欲的意识流,正以城市地下的某个点为核心,如同蛛网般向四周蔓延,试图将整个城市编织进一个巨大的、虚幻的茧里。

那是墨渊的意志。他在加速,在收网。

“怜淮,”郁尧转向她,语气中带着询问与绝对的信任,“你的感知最直接。墨渊的‘永恒剧场’,核心入口究竟在哪里?我们必须在他完成最终锁定前,找到并进入其中。”

纪怜淮缓缓睁开双眼,她的瞳孔深处,仿佛有幽深的漩涡在流转,倒映着全息沙盘上那片不祥的暗红。“核心……不在任何一个物理坐标。”她的声音空灵而确定,仿佛穿透了现实的帷幕,“它建立在现实与镜像交叠最密集的‘奇点’上。这个奇点,是动态的,随着墨渊对现实侵蚀的加深而不断移动、强化。”

她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光,轻轻点向全息沙盘。沙盘上的暗红色光晕随着她的动作开始流动、汇聚,最终在核心区偏东的位置,一个代表千禧城最大历史公园——琉璃公园的区域,形成了一个剧烈旋转的、深不见底的漩涡标记。

“这里,”纪怜淮轻声道,“琉璃公园的地下,埋藏着千禧城最初的城市能量枢纽遗址,也是……当年‘幻镜’项目最重要的外部共鸣器所在地。琉璃的怨念,与这座城市最古老的能量源产生了最深层次的绑定。墨渊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将那里变成了‘永恒剧场’的基石和入口。现在,整个公园区域,现实结构已经薄得像一层纸。”

王越泽立刻调出琉璃公园的实时监测数据,倒吸一口凉气:“能量读数爆表!空间曲率异常!物理规则在那里已经开始出现明显的局部失效!公园里的树木……它们的影子在特定光线下会自己移动!游客报告说听到不存在的地下管弦乐声!”

“我们必须进去。”郁尧斩钉截铁地说,目光扫过众人,“这是唯一阻止他的机会。但这次不同以往,我们要进入的不是一个固定的异空间,而是一个正在不断侵蚀、同化现实的‘活体’镜像领域。风险无法估量。”

“我去。”纪怜淮的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玄珠传来的悸动明确地告诉她,那里有她必须面对的东西——不仅是墨渊,更是所有恩怨纠葛的源头,琉璃。

“我也去!”王越泽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技术宅特有的、面对终极挑战时的兴奋与决绝,“我需要近距离采集‘永恒剧场’的核心数据,才能找到破解其规则的方法!而且,没有我的技术支持,你们在里面寸步难行!”

林星澜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紧紧抱着她的记录仪:“我必须记录下这一切。这不仅是为了纪录片,更是为了……如果万一我们失败,后来者也能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知道墨渊的真相。”她的眼神恢复了纪录片导演特有的坚定。

郁尧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更有骄傲。他重重点头:“好!基石厅会倾尽所有资源,为你们提供外围支援和撤离保障。我们……一起面对。”

行动计划迅速制定。由于“永恒剧场”的入口是动态且基于意识映射的,常规的物理潜入方式无效。需要纪怜淮作为主导,利用其与琉璃怨念及镜像空间的特殊联系,在王越泽的技术辅助下,强行在现实结构最薄弱点“撕开”一条稳定的意识通道。林星澜则需要紧贴纪怜淮,依靠其共情力的余波庇护,才能安全进入。

准备工作紧张地进行。王越泽调试着各种针对意识能量和异常空间环境的探测、防护与干扰设备。郁尧协调着外围的应急力量,并制定了多套接应方案。林星澜则反复检查着记录设备,确保它们能在极端环境下正常工作。

纪怜淮则独自进入静室,进行最后的调息。她需要将状态调整至巅峰,以应对即将到来的、与墨渊和琉璃本源的直接对决。丹田内,玄珠缓缓旋转,幽光流转,仿佛也在为最终的战斗积蓄力量。她回想起前三个单元的经历:月霓对艺术的纯粹执着、“破码”被创造又抛弃的悲剧、秦先生守护历史的孤独……这些看似独立的碎片,此刻在她的意识中渐渐串联起来,指向一个共同的核心——墨渊对“生命”、“情感”、“记忆”这些构成世界真实性的宝贵元素的漠视与践踏。

“永恒剧场”……他要上演的,究竟是一场怎样的终极噩梦?

夜幕再次降临。千禧城华灯初上,霓虹闪烁,试图驱散日益浓厚的诡异氛围。但在这片虚假的繁华之下,暗流汹涌更甚以往。

纪怜淮、王越泽、林星澜三人,在郁尧和一支精锐外勤小队的护送下,悄然抵达了琉璃公园外围。此时的公园已被官方以“地下管道紧急维修”为由暂时封闭,但即便隔着围栏,也能感受到内部异样的寂静与空气中那不自然的扭曲感。公园内的灯光昏暗摇曳,树木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狰狞扭曲,仿佛活物。

“就是这里了。”纪怜淮站在公园东侧一处靠近古老能量枢纽遗址的草坪上,感受着脚下大地传来的、异常活跃且充满恶意的能量波动。这里的现实薄膜已经薄得近乎透明,她甚至能“看”到薄膜另一侧,那光怪陆离、由琉璃怨念和墨渊意志共同构筑的“永恒剧场”的模糊投影——那是一个无限延伸的、由破碎舞台、扭曲观众席和凝固的悲剧瞬间构成的诡异空间。

“通道稳定装置已就位!”王越泽在一旁架设好一台造型奇特的仪器,屏幕上数据飞速跳动,“老纪,准备好了吗?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了。”

林星澜握紧了记录仪,深吸一口气,向纪怜淮点了点头。

纪怜淮闭上眼,将手轻轻按在冰冷潮湿的草地上。玄珠的力量与她的共情力合二为一,化作一道凝练至极的意识光束,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刺向现实结构的薄弱点!

“开!”

伴随着她一声低喝,眼前的景象骤然扭曲、撕裂!一个散发着不祥紫黑色光芒、内部光影流动变幻不定的漩涡入口,在草地上方凭空出现!入口内部传来喧嚣与死寂交织的诡异声响,以及一股强大的、试图将一切卷入其中的吸力!

“走!”郁尧在外围下令,外勤小队立刻结成防御阵型,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纪怜淮率先踏入漩涡,王越泽和林星澜紧随其后。三人的身影瞬间被翻涌的异色光芒吞没。

现实世界的景象在他们身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光怪陆离、逻辑混乱的“永恒剧场”内部。他们的脚下,是如同破碎镜面般、倒映着扭曲影像的地板;头顶,是不断变幻、上演着无声悲剧的虚假天幕;四周,是无穷无尽、延伸至视线尽头的空旷观众席,座位上空无一人,却又仿佛充满了无数冰冷的注视。

墨渊的终极领域,琉璃的永恒噩梦,就在眼前。而他们的到来,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必将激起滔天巨浪。

千禧城的黄昏,被一种病态的紫红色浸染。这不是落日余晖,而是天空本身仿佛一块巨大的、正在渗血的瘀伤,透出令人窒息的诡异光芒。城市陷入一种反常的死寂,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但在这种死寂之下,涌动着令人心悸的躁动。

基石厅最深处的指挥中心,刺耳的警报声已连成一片令人心慌的嘶鸣。巨大的全息沙盘上,代表千禧城核心区域的三维模型,正被一片迅速扩散的暗红色光晕吞噬,那是现实结构稳定性急剧下跌的直观显示。无数代表异常事件的光点,如同瘟疫般在城市各处爆开,又迅速连成一片,发出刺目的警告。

“第七区报告,重力异常!部分建筑物出现反重力悬浮现象,持续时间三分钟后又突然坠毁!”

“第十一区通讯中断前最后影像显示,街道沥青路面正在液化成黑色粘稠物,具有强腐蚀性,已造成人员伤亡!”

“城邦数据中心反馈,大量历史电子档案内容被篡改或抹除,替换为无意义的乱码和……诡异的笑脸符号。数据恢复尝试失败!”

通讯频道里传来各处监测点急促而绝望的汇报,每一个声音都透着难以置信的惊恐。郁尧站在指挥台前,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但紧抿的嘴唇和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凝重,揭示着连续高压作战带来的巨大消耗。他的指尖在全息控制台上快速划过,调出最新的灾难现场画面。

屏幕上显示的画面超乎想象:曾经繁华的商业街,橱窗里的模特如同被无形的线操控,扭曲着跳起怪诞的舞蹈,脸上固定着极致恐惧与诡异笑容混合的表情;城市公园里,树木疯狂生长,枝条如触手般缠绕路灯,又在瞬间枯萎成灰,周而复始;惊慌的人群在街道上奔跑,他们的影子却脱离身体,化作扭曲的黑色人形,反向扑向自己的主人,引发更深的混乱。

“现实锚定系数已跌破临界值!”

王越泽的声音沙哑得几乎撕裂,他面前的控制台过热报警灯疯狂闪烁,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混乱不堪:“墨渊不是在破坏,他是在……重写规则!他把千禧城核心区变成了他的画布,用扭曲的物理法则当颜料!我们现有的物理模型正在失效!”

林星澜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死死捂住嘴巴,才没有失声尖叫。她作为记录者的本能,让她仍举着记录仪,但镜头捕捉到的末日景象,已经超出了任何纪录片所能承载的极限。她感到一种深沉的无力感,语言在如此超现实的灾难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纪怜淮没有看那些令人绝望的屏幕。她独自站在巨大的观察窗前,背对着混乱的指挥中心。窗外,基地上空的复合防护力场正荡漾起剧烈的、肉眼可见的波纹,顽强地抵御着那无形无质却无处不在的现实扭曲冲击。她的掌心,轻轻按在冰凉的玻璃上,指尖微微发白,仿佛能透过这层屏障,感受到整座城市的痛苦呻吟和根基的动摇。

丹田内,玄珠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运转着。它不再仅仅是散发幽光,而是像一颗被投入风暴中心的微型心脏,与外界崩溃的现实产生着强烈而复杂的共鸣般的悸动。月霓那份对艺术纯粹到极致的执念、“破码”在混乱中挣扎求生的原始渴望、秦馆长守护历史记忆的沉重悲伤与孤独……

之前她吸收、理解、乃至一定程度上净化了的这些性质各异的意识能量,此刻在玄珠内并非平静共存,而是被外界这狂暴的、旨在颠覆一切常理的规则扭曲所剧烈激荡,如同将不同性质的高能燃料投入沸鼎,发生着难以预测的反应。

但奇怪的是,这种剧烈的内部反应并未带来冲突和崩溃,反而在一种更深层次、更本源的层面上,达成了一种动态的、极其脆弱的平衡。玄珠的光芒变得异常内敛而复杂,色泽难以用言语形容,仿佛包含了所有已知色彩的源头与终极归宿,幽深得令人心悸。幽稷的意志依旧在深处沉睡,但纪怜淮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本质关乎“存在”本身的力量,正在这极致的混乱与压力下,被一丝丝地唤醒。这不是攻击或防御的力量,而是一种……接近于“定义”现实、“锚定”存在的基础力量。

“怜淮,”郁尧走到她身后,声音因极力保持镇定而显得有些僵硬,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们整合了所有异常能量的流向数据,最终都指向一个焦点——琉璃公园地下的古能量枢纽遗址。墨渊的'永恒剧场',其能量辐射的震中就在那里。现实结构的崩溃,是从那个点开始,呈辐射状向外加速扩散的。”

纪怜淮缓缓转过身,她的眼神异常平静,平静得让郁尧感到一丝陌生。那是一种见过了极致混乱、洞察了灾难本质后,反而归于某种决定性冷静的平静,仿佛暴风眼中心。

“不是入口,也不是简单的震中,”她轻声纠正,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指挥中心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洞察力,“那就是'剧场'本身。墨渊没有像建造房子一样,先造好一个异空间然后把我们拉进去。他……是直接用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将琉璃公园及其周边核心区域,从现实的连续体上'切割'了出来,正在将它实时改造、重构成一个只遵循他个人意志的、独立的'舞台'。这个舞台的边界是不稳定的,正在不断扩张,吞噬着周边尚未被完全同化的现实。”

王越泽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物、物理切割现实?从宇宙的基础结构上剥离一块区域?这……这怎么可能?这需要多大的能量?什么样的技术才能做到?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已知的任何科技范畴!”

“不是技术,”纪怜淮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基地厚重的墙壁,跨越空间,直视那片混乱与扭曲的源头,她的语气带着一种洞悉本质的确定,“是权能。他通过完全控制和扭曲琉璃的怨念——这股与千禧城本源能量紧密绑定的、极其强大的意识能量——暂时获得了一种类似'神只领域展开'的权能。在这个正在急速成形的'永恒剧场'里,他的意志,就是物理法则,就是因果逻辑。我们所熟知的一切科学规律,在那里都可能失效,或者被扭曲成服务于他目的的样子。”

指挥中心内陷入一片死寂,只能听到仪器运行的嗡鸣和警报器单调而刺耳的声音。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进入那个区域,就意味着彻底踏入一个墨渊拥有近乎绝对控制权的世界。他们赖以生存的武器、战术、科学知识、甚至是对世界的基本认知,都可能变成废铁和谬误。这不再是战斗,而是闯入一个由他人意志主宰的噩梦。

“我们必须进去。”郁尧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这是唯一能阻止他继续扩张,并将被剥离的现实拉回正轨的方法。否则,整个千禧城核心区,最终都会被他彻底拖入那个永恒的镜像噩梦之中,从我们的世界上消失。”

“我去。”纪怜淮打断他,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不容动摇的决心,“只有我能去。或者说,只有现在的我,或许有一线生机。玄珠……它此刻的状态很特殊。外界的极致规则扭曲,反而像一种极端的催化剂,激发并调和了它内部那些原本可能相互冲突的意识能量,让它们达成了一种奇异的共鸣与平衡。我感觉到……一种可能性。一种或许能在那片完全由他意志主导的扭曲领域中,找到因规则强行捏合而产生的'漏洞',或者动摇其根基的'支点'的可能性。”

“不行,太危险了!那根本就是送死!”林星澜失声道,声音带着哭腔,“你一个人进去,面对一个……一个能够篡改现实的神?我们甚至不知道在里面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是面对,是沟通,是寻找真相。”纪怜淮看向林星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而温暖的光芒,“星澜,你记录的那些普通人的情感,那些在灾难骤然降临时依然闪耀的人性光辉——陌生人的舍身相助、家人间的生死相依、面对未知恐惧时依然保有的微弱希望和勇气……那些才是真正强大的力量,是墨渊依靠谎言和暴力无法完全扭曲和抹杀的'真实'。我需要你帮我,把你记录下的那些最动人、最纯粹的瞬间,浓缩成最精华的情感数据,赋予它力量。”

她又看向王越泽,目光锐利:“越泽,你需要用你所有的技术智慧,在现实结构与'剧场'规则剧烈冲突的边缘,找到那些因为规则强行对接而产生的、不稳定的'裂缝'。那些地方可能是墨渊控制力最薄弱、现实逻辑残留最多的地方,也可能是我们唯一能够切入、甚至干扰其运行的突破口。”

最后,她看向郁尧,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与托付:“郁尧,你留在外面。你的责任更重。你需要稳住现实世界这边,调动所有资源,尽可能延缓崩溃的速度,为我们争取时间。同时……”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如果……如果我们失败了,你需要有应对最坏情况的预案……保住文明的种子。”

郁尧深深地看着她,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担忧、不舍、信任、决绝……种种情绪最终只化作一个沉重无比、却无比坚定的点头:“我明白。外围策应、稳定防线、以及……后备计划,交给我。你们……一定要回来。无论如何,给我一个信号。”

没有时间再犹豫和伤感。王越泽立刻像上了发条一样,扑到自己的控制台前,双手在虚拟键盘上舞出残影,调动所有算力,疯狂分析着海量的实时监测数据,试图从混沌中捕捉那渺茫的、转瞬即逝的\"规则裂缝\"。林星澜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和恐惧,用颤抖的手打开记录仪数据库,开始以最快的速度、最苛刻的标准,筛选、编辑她记录下的那些闪耀着人性光辉的瞬间,将图像、声音、甚至当时的环境数据,压缩编码进一块特制的、散发着微弱但坚韧暖光的记忆晶片中。

纪怜淮则回到静室,进行最后的调息与准备。她不再试图压制或引导玄珠内激荡的能量,而是尝试去“理解”这种奇特的平衡状态,去感受那种在极致压力下产生的、近乎本源的共鸣。她让月霓的执着、“破码”的挣扎、秦馆长的守护,在这股压力下进一步融合、升华。

她反复回忆与琉璃残存意识每一次接触的细节,在那份深不见底的痛苦与怨恨的冰层之下,是否还隐藏着一丝对“真实”、对“被理解”的微弱渴望?那是可能撬动整个局面的关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伴随着指挥中心里新的坏消息和城市模型上又一片变红的区域。

终于,王越泽发出一声嘶哑的、近乎脱力的欢呼:“找到了!虽然极不稳定,存在时间可能只有几秒,但琉璃公园东侧,靠近旧运河入口的一座石桥附近,现实扭曲场出现了强烈的、周期性的干涉波动。那里的规则像是两股力量在打架,产生了裂缝,就是那里!”

几乎同时,林星澜也将那块温热的记忆晶片,郑重地交到纪怜淮手中,她的眼眶通红,但眼神坚定:“怜淮姐……这里面……是所有我能找到的,最纯粹、最温暖的'真实'。带着它。”

纪怜淮接过晶片,将其紧紧贴在胸口。一股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暖流缓缓汇入心田,与她体内玄珠的幽深光芒形成了奇特的呼应。她看向已经背起塞满特制仪器、几乎走不动路的王越泽,和紧紧抱着记录仪、脸色苍白却目光执着的林星澜。

“我们走。”纪怜淮说道,声音平静,却蕴含着千钧之力。

没有隆重的告别,没有悲壮的誓言。三人迅速装备好必要的生存和探测设备,乘坐一辆经过特殊加固、外表低调的越野车,在郁尧深沉的目光注视下,冲破基地最后一道闸门,义无反顾地驶入了那片光怪陆离、如同地狱绘卷般的城市。

车窗外,景象已非人间。天空是流动的、令人不安的紫红色油彩,建筑物像融化的蜡烛般扭曲变形,街道上弥漫着浓稠的、仿佛有生命的黑色雾气,雾气中传来无数诡异的声响——尖啸、哭泣、狂笑,以及扭曲晃动的影子。越野车凭借着王越泽临时加载的、基于“规则裂缝”预测而编写的导航系统,在这魔幻而危险的街景中艰难穿梭。他们时而猛打方向盘,避开马路上突然出现的、深不见底的空间裂隙;时而加大马力,冲过已经液化成粘稠沼泽的路面;车身的防护涂层不时发出被腐蚀的“滋滋”声。

越靠近琉璃公园,环境的扭曲就越发骇人,物理常数在这里彻底失效。重力变得混乱不堪,时而将他们死死压在座位上,时而又几乎让他们飘离车厢,安全带绷得紧紧的。光线曲折,看到的景象可能是几秒前的残留;声音扭曲,耳中充斥着毫无意义的噪音;甚至连时间感都变得混乱,几分钟仿佛几个小时般漫长。

终于,他们抵达了目标地点——旧运河上一座古老的石桥边。这里的景象更是超出了想象的极限:运河的水违背重力,倒流上天,形成一道无声的、黑色的瀑布;石桥的栏杆扭曲成了诡异的螺旋状,仿佛被一双巨手拧过;而对岸的琉璃公园,则被一层不断变幻色彩、如同巨大肥皂泡般的薄膜彻底笼罩,薄膜内光影流动,隐约可见更加离奇荒谬、无法理解的景象在上演。

“就是那里,桥面中央!”王越泽指着前方,声音因紧张而尖锐,“规则裂缝正在形成,能量读数极不稳定。快!趁现在!”

只见石桥中央的位置,空气像受热的水波一样剧烈荡漾、扭曲着,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不断旋转收缩的透明漩涡,漩涡周围的空间呈现出破碎玻璃般的质感。

纪怜淮深吸一口气,将状态提升至巅峰。玄珠之力全力运转,在她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却仿佛能隔绝一切异常规则的幽光屏障,屏障上流转着复杂难明的光泽。她一手紧紧拉住王越泽的胳膊,另一只手牢牢抓住林星澜的手。

“抓紧我!无论如何不要松开!”

三人对视一眼,眼中只剩下决然。然后,纪怜淮率先迈步,带着两人,义无反顾地冲向那个散发着极度危险气息的空间漩涡!

在身体接触漩涡的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撕扯力从四面八方、甚至是从身体内部传来。仿佛要将他们的每一个细胞、每一缕意识都彻底撕裂、分解、重组。王越泽背包里的仪器发出刺耳欲裂的警报声,外壳甚至出现了裂纹。林星澜紧闭双眼,感觉灵魂都要被抽离体外。纪怜淮咬紧牙关,牙龈甚至渗出血丝,将玄珠的力量催发到极致,幽光屏障剧烈波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勉强护住三人的肉身与意识核心。

他们仿佛穿过了一条由纯粹混沌和规则碎片构成的、漫长而痛苦的隧道。时间失去了意义,方向感彻底消失,只有无尽的扭曲和撕裂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那股可怕的撕扯力骤然消失,仿佛撞破了一层薄膜。

三人感觉身体一轻,随即重重地摔落在……一片无法用任何世间言语形容的\"土地\"上。

惯性让他们翻滚了几圈才停下。王越泽的仪器散落一地,发出噼啪的电流声。林星澜剧烈地咳嗽着,几乎喘不过气。纪怜淮第一个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四周。

琉璃公园,现实世界的景象,已经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无限广阔、光怪陆离到足以让最疯狂的噩梦都相形见绌的领域——永恒剧场。

脚下,是无数面破碎、扭曲、倒映着支离破碎诡异影像的镜子铺就的道路,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仿佛随时会碎裂。头顶,没有天空,是一片不断翻滚的、由暗紫、惨绿和污浊猩红交织成的混沌穹顶,仿佛一块巨大的、腐烂的生肉,穹顶之上时而浮现出巨大的、冷漠无情的眼睛虚影,时而又化作无数张无声尖叫、扭曲痛苦的人脸,俯视着下方。四周,是望不到尽头的、层层叠叠、向上无限延伸的奢华却破败的观众席,座椅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空无一人,却仿佛承载着亿万道冰冷、贪婪、充满恶意的注视。空气中弥漫着陈旧剧院的灰尘、廉价香水的甜腻、电路烧焦的糊味以及一种更深层的、如同亿万生灵腐烂混合在一起的恶臭。

仿佛有无数种声音:哭泣、狂笑、祈祷、诅咒混合成一种令人发疯的、持续不断的背景噪音,直接作用于意识深处。

而一个冰冷、浩瀚、充满绝对掌控欲和一丝被惊扰的怒意的意志,如同整个世界的重量,缓缓压了下来,笼罩了他们的灵魂。

墨渊的领域,他们终于踏入了。而这场关乎千禧城存亡的最终决战,也在此刻,正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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