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465年。
南岭，通识山脉。
迎着天边初露的晨光，林朝雨微微深吸了一口气。
“别太紧张。”
华自她身后走来，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说道：
“你如今心蕴已经达到了明镜之境，意蕴也已经大成，并且初窥神蕴，这试炼对于你来说已经没有威胁。
放心去吧，即便失败，也无伤大雅，无非是再来一次罢了，切莫让自己的心蒙尘。”
林朝雨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向华行了个弟子礼，又回头看向身后早已等待的众人。
“师姐加油！”
苏湄一如既往是叫的最欢的，脸上带着一股连她都没有的信心。
墨青竹将手放在小丫头头上揉了揉，在小丫头的一阵抗议中向林朝雨点了点头。
江婉兮和江婉如俩姐妹和丹朱那家伙混在一起为她呐喊助威，旁边站着的苍玄一脸无奈的看着吵吵闹闹的三个人。
程凌霜则是从墨青竹背后探出脑袋看向她，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是一只手抓着墨青竹裤腿，一只手向她挥了挥。
见此，林朝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转身朝着山上走去。
注视着消失在一阵迷雾之中的林朝雨，众人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华来到墨青竹身边，低头看了一眼抓着他裤腿的程凌霜。
程凌霜顿时往墨青竹身后缩了缩，只露出了一只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位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次的师父。
“华，你应该学着多笑一笑的，整天绷着一张脸可得不到孩子们的喜欢。”
墨青竹看着眼前不知多少年没有表情的华说道。
华闻言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这副模样我已经习惯了，想要更改并非易事，至于孩子们……”
说着，她看向在场的几位弟子，她们的脸上都是一副好奇却又疏离的样子。
“……这样也好。”
“哎呀，华～你这样可不行啊。”
丹朱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华的身后，双手摸上她的脸颊一阵揉搓。
“明明你这么可爱，整天板着个脸像个什么事啊？
这里没有那些怪物、灾厄，有的只有我们这些同伴不是吗？
所以多笑一笑～好吗？”
华感受着自己的脸在丹朱那双小手的摆弄下变幻着模样，但却没有想要拍开的意思。
墨青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感觉异常的熟悉，脑海中稍微过了一遍，便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当初爱莉希雅玩弄华的时候吗？
只不过爱莉希雅变成了丹朱，华脸上也没有了当初的窘迫与羞涩。
取而代之的唯有平静与麻木。
这是她多年以来面对灾厄所成就的意志，冰冷且漠然的心。
虽然这个灾厄是因为墨青竹本人而出现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为华所经历的一切表示感慨。
“师……父……”
就在华想着该怎么应付丹朱的时候，一只小手突然抓住了她，一道稚嫩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丹朱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两人低头向下看去，只见程凌霜正抬着头，用自己黑色的眼睛看着她。
碧蓝的眼中泛起波澜，华轻轻握住了手中的小手。
一旁，墨青竹看了看她们，随后转头看向苏湄。
苏湄也在这时转头看向了他，墨青竹眼神向着华的方向示意一番，苏湄顿时理解了他的意思。
转身去把江婉兮俩姐们抓了过来，在俩姐们一阵乱叫之中扑向了华的方向。
“华这孩子和以前相比一点没变不是吗？”
苍玄离地十几厘米飘到墨青竹身旁说道。
“还是有些变化的，虽然不大，状态也不稳定就是了，话说这么多年爱莉希雅都没给她扭转过来吗？”
墨青竹出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