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丑第二部才出现，不着急。”
叶霆飞突然咧开嘴角，脸上的肌肉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扭曲起来。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疯狂而危险，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低沉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狂笑。
他的整张脸都扭曲变形，青筋暴起，眼睛里布满血丝，活脱脱就是一个从阿卡姆疯人院逃出来的疯子。
“叶导？您没事吧？”
王子鸣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叶霆飞的笑声戛然而止，但脸上的疯狂表情却来不及收回去。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王子鸣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脸色发白：“叶...叶导，您刚才的表情...”
叶霆飞眨了眨眼，瞬间恢复了平常温和的样子，“啊？怎么了？...我...我在构想下一部电影。”
“新电影？”王子鸣咽了口唾沫，“您要构想什么电影需要...需要那么可怕的表情？”
叶霆飞神秘地笑了笑，突然一把搂住王子鸣的肩膀，“过几天我会公布的。”
回到宴会厅，璀璨的水晶灯下，衣香鬓影间，叶霆飞又恢复了那个风度翩翩的知名导演形象。
他优雅地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微笑着与各路宾客寒暄，仿佛刚才那个癫狂的瞬间从未存在过。
王子鸣跟在他身后，目光时不时瞥向叶霆飞的侧脸，握着酒杯的手指仍在微微发颤。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疑问咽了回去。
“嘿，王子鸣！“公主盈拉住他的袖子，“你看到叶导了吗？我有个想法想跟他说...”
王子鸣压低声音说：“盈盈，你绝对想不到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他凑近公主盈耳边，“叶导一个人在露台上，笑得像个疯子，真的吓死我了...”
公主盈皱眉，“你喝多了吧？叶导怎么可能...”
“真的！”王子鸣急切地说，“那种笑...就像...就像...”
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苏曼匆匆赶到。
她穿着简单的黑色连衣裙，发梢还带着外面的雨气。
“这次出差拖太久了。”她接过叶霆飞递来的香槟，轻轻碰了下他的杯子，“恭喜，票房破纪录了。”
叶霆飞笑了笑，“正好你来了，我有新项目要跟你说。”
苏曼挑眉，“这么快就有新项目？不休息一段时间？”
“灵感来了挡不住。”叶霆飞压低声音，“不过这次不是蜘蛛侠续集。”
苏曼靠近一步，眼中闪过好奇，“那是什么？”
就在这时，方恒醉醺醺地挤过来，“苏总！您可算来了！”
他一把搂住叶霆飞的肩膀，“我们叶导刚才露了一手，那反应速度绝了！”
叶霆飞无奈地冲苏曼笑笑，等她打发走方恒后，才继续说：“是个更黑暗的故事。”
苏曼若有所思地抿了口酒，“听起来很有挑战性。剧本有雏形了吗？”
“大纲已经在我脑子里了。”叶霆飞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明天在你的办公室详谈？”
“十点。”苏曼干脆地点头，随即看了眼手表，“我得先走了，明天还有个早会。”
叶霆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自觉地摸了摸耳垂——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靠近时淡淡的香水味。
宴会厅的另一端，王子鸣仍在向公主盈描述他看到的可怕场景。
公主盈将信将疑地望向叶霆飞，只见他正优雅地与别人交谈，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哪有半点疯狂的样子？
“你肯定是眼花了。”公主盈最终得出结论，“或者香槟喝多了。”
王子鸣摇摇头，不再争辩，但心里却埋下了一个疑问——叶导到底在筹划什么样的新电影？
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又意味着什么？
夜渐深，庆功宴的热闹仍在继续。
但叶霆飞的心思已经飞向了那个没有超能力、只有人性挣扎的哥谭市，以及那个即将诞生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还有，或许，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亲自扮演的疯狂反派。
“高级演技...”他喃喃自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叶大导演，一个人躲在这里干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霆飞转身，看到姐姐叶如萱端着两杯香槟走了过来。
她今晚穿着一条简约的黑色长裙，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看起来比饰演梅婶时年轻了至少十岁。
“姐。”叶霆飞接过她递来的酒杯，“只是出来透透气。”
叶如萱眯起眼睛打量他，“你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王子鸣跑过来跟我说你对着空气傻笑，表情还特别...瘆人。”
她顿了顿，“他原话是‘比绿魔变身还可怕’。”
叶霆飞心里一紧，暗骂王子鸣多嘴。
他轻咳一声，“那小子喝多了胡说八道，我只是在想新电影的构思。”
“新电影？”叶如萱挑眉，“《蜘蛛侠》续集？”
“不，是全新的系列。”叶霆飞抿了一口香槟，眼神变得深邃。
叶如萱正想追问，宴会厅内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两人回头，透过玻璃门看到方恒正站在桌子上，他高举酒杯，醉醺醺地喊道：“敬我们最牛逼的导演！没有叶导，就没有今天的《蜘蛛侠》！”
众人跟着举杯，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露台方向。
叶霆飞无奈地笑了笑，和叶如萱一起回到宴会厅。
“叶导！”方恒踉踉跄跄地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把搂住叶霆飞的肩膀。
“你知道吗？我老婆说我演完蜥蜴人后，连睡觉翻身都像爬行动物！”他夸张地扭动身体，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叶霆飞拍了拍他的后背，“那说明你入戏够深。不过...”
他故意压低声音，“下次别真的在片场舔自己的眼睛，化妆师抱怨了好久。”
方恒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能——哦！”
他突然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捂住嘴巴，周围又是一阵笑声。
张立端着酒杯走过来，他今晚穿着笔挺的西装，看起来比饰演诺曼奥斯本时精神许多。
“叶导，方老师喝多了就爱胡闹，别理他，我敬你一杯，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叶霆飞与他碰杯，“张老师客气了，是你的演技让绿魔这个角色活了起来。”
张立摇摇头，“是你指导得好，说真的，拍最后那一幕的时候，你跟我说的那些关于‘理性与疯狂有时仅一线之隔’的话，让我对这个角色有了全新的理解。”
叶霆飞点点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张立的演技沉稳扎实，或许可以考虑让他在《蝙蝠侠》中出演某个角色。
“叶导？”张立疑惑地看着突然走神的导演。
“啊，抱歉。”叶霆飞回过神来，“只是在想新电影的事。”
“什么？...叶导！这么快就有新电影了？”张立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