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星轨年,对于凡人而言是漫长的岁月,对于筹备探索万衍祖地这等大事,却显得格外紧迫。
秦墨深知肩头重任,离开巡天阁后,立刻投入紧张的准备工作之中。
首要任务,是应对**遗忘诅咒**。他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秘藏阁深处,结合三位巡天者提供的线索,疯狂查阅所有与概念诅咒、真灵防护、记忆法则相关的典籍。他如同一个最高明的医生,在为自己的“灵魂”诊断,寻找那微乎其微的解毒之方。
同时,他也在不断尝试以自身万象归流大道去接触、解析这诅咒。真灵半步归真的优势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他能清晰地“内视”诅咒的运作方式,感知其与自身记忆锚点、因果线的纠缠。他尝试引导本初道炁,如同最精细的手术刀,去小心翼翼地剥离、转化那些“遗忘指令”,过程凶险万分,稍有差池便可能损伤真灵根基。
进展缓慢,但并非毫无成效。他至少找到了暂时强化自身“记忆锚点”的方法,并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了诅咒的侵蚀速度。这让他有了更多周旋的时间。
其次,是**提升实力**。修为已达筑涅后期,短时间内难以突破,他将重点放在了**神通打磨**与**宝物炼制**上。
他以混沌祖源和太初母气为基,结合从源点及星轨典籍中领悟的混沌奥秘,开始重新祭炼自己的本命道器——那枚源自地球、伴随他一路走来的**原初道印**。道印在混沌祖炁的滋养下,形态愈发古朴,内部仿佛自成一方正在演化的混沌世界,威能暴涨。
他还根据万衍祖地可能遇到的危险,专门钻研了几门护身与遁术神通。尤其是时空之道,在真灵境界提升后,运用更加出神入化,甚至能初步进行短距离的“概念跳跃”。
璇光巡天者兑现承诺,开放了部分星轨核心资源库。秦墨用积累的功勋兑换了一些保命奇物,如能瞬间恢复真灵之力的“魂源仙晶”,可抵挡概念级侵蚀一次的“万法庇护符”,以及一些用于在未知环境定位、通讯的特殊法器。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熟悉队员。
探索队成员名单陆续确定下来,除了星轨内部的星桓、青萝、幽影、沧溟这几位老搭档外,还包括来自其他势力的顶尖筑涅:
来自**玉清宗**的**云宸子**,一位气质出尘、道法自然的年轻道士,修为筑涅后期,精擅阵法、推演与净化之术,是玄微真人的亲传弟子。
来自**灵植圣殿**的**木灵韵**,一位如同森林精灵般的绿裙少女,修为筑涅中期顶峰,对生命法则、自然共鸣有着超乎寻常的亲和力,能沟通万物,治愈伤痛。
来自万剑仙宗的凌绝霄,一位剑眉星目、锋芒毕露的白衣剑仙,修为筑涅后期,剑心通明,攻伐之力极强,曾与秦墨在混沌源点外有一面之缘。
来自天机阁的天算子,一位总是眯着眼睛、抱着金色算盘的老者,修为虽是筑涅中期,但精于卜算、天机推演与因果洞察,是队伍不可或缺的“眼睛”和“大脑”。
来自金刚寺的慧明,一位宝相庄严、沉默寡言的中年僧人,修为筑涅后期,肉身强横无比,佛光护体,擅长防御与镇压邪祟。
共计十人,加上两位作为顾问、平时不会轻易出手的巡天者化身(星轨与玉清宗各出一位),这支队伍堪称精英荟萃,但也意味着关系复杂,协调难度大。
在璇光巡天者的安排下,队员们提前百年便开始集结,进行模拟训练与磨合。
初次会面,气氛便有些微妙。
凌绝霄抱剑而立,目光锐利地扫过秦墨,带着一丝审视与不服。他承认秦墨实力,但对于由其担任领队,心中自有傲气。
云宸子则淡然许多,与秦墨论道一番后,眼中多了几分认可。
木灵韵好奇地打量着秦墨,似乎对他身上那浓郁的生命气息与混沌意蕴很感兴趣。
天算子总是笑呵呵的,但眼神深处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慧明大师则始终闭目念佛,气息沉静。
秦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不意外。他深知,要让这群天骄真正信服,靠的不是头衔,而是实打实的能力与魄力。
在接下来的模拟训练中,他展现出了令人信服的领袖才能。
面对复杂的阵法困境,他能与云宸子快速推演出破局之法;遭遇强大的能量风暴,他能与凌绝霄联手,以攻对攻,开辟生路;需要潜入侦查时,他与幽影的配合天衣无缝;当队员受伤,他与青萝、木灵韵的治疗总能及时到位;甚至在天算子推演天机出现偏差时,他也能凭借半步归真的真灵感知,提出关键修正。
更重要的是,在一次高难度的“概念污染区”模拟中,一位队员不慎被模拟出的“精神低语”侵蚀,道心即将失守。秦墨果断出手,以自身真灵之力结合万象归流,强行将那污染力量引导、分解,挽救了那名队员,其手段之精妙、对概念力量的掌控之深,让所有人为之动容,包括一直冷眼旁观的凌绝霄。
经此一事,队伍成员对秦墨这个领队,才算真正心服。秦墨也凭借自身实力与人格魅力,逐渐将这支来自不同势力的精英,初步凝聚成了一个整体。
五百载筹备期,转瞬即逝。
当约定的出发之日来临,十位队员与两位巡天者化身齐聚万法星轨最大的跨域传送阵前,整装待发。
秦墨立于队首,青袍猎猎,目光扫过每一位队员,沉声道:“诸位,前路未知,凶险难测。望我等同心协力,互为手足,于万衍祖地之中,为我等自身,亦为身后诸天,搏一个未来!”
“谨遵领队之命!”众人齐声应和,气势如虹。
璇光巡天者的化身与玄微真人的化身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巨大的传送阵爆发出璀璨光芒,空间之力包裹住整个队伍。
下一刻,他们已消失在星轨,朝着那神秘莫测、机遇与危机并存的**万衍祖地**,踏上了征程!
跨域传送的感觉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漫长和颠簸。仿佛穿越了无数重宇宙晶壁,涉过了时光的浅滩,周围是光怪陆离、无法理解的扭曲景象。
当一切稳定下来,众人脚踏实地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他们,也不禁为之失神。
这里并非想象中的破碎星辰或死寂虚空,而是一片**生机勃勃、却又诡异绝伦**的**森林**。
天空是流动的、如同油画颜料般浓稠的混沌色彩,没有日月星辰,光源来自森林本身——那些高大无比的树木,它们的枝叶散发着柔和而各异的光芒,有代表生命法则的翠绿,代表火焰法则的赤红,代表寒冰法则的幽蓝,甚至还有代表时间法则的流光溢彩,代表空间法则的透明扭曲……
地面是由凝固的法则符文铺就,踩上去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道韵。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极致的各种法则气息,它们并非和谐共存,而是相互碰撞、交织、衍生,形成了一种动态而混乱的法则环境。
这就是万衍祖地的外围——法则之森!
“好……好混乱的法则!在这里施展神通,威力恐怕会难以预测!”星桓感受着周围躁动的法则,脸色凝重。
“不仅仅是混乱。”天算子拨动着手中的金色算盘,眉头紧锁,“此地的因果线也纠缠不清,天机被严重干扰,我的推演能力大打折扣。”
云宸子仔细观察着那些发光的树木,轻声道:“这些‘法则古树’,似乎是某种法则凝聚成的实体,它们既是环境的组成部分,也可能……是活的。”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不远处一棵代表着“重力”法则的暗沉色古树,枝叶无风自动,周围的空间顿时变得沉重无比,让众人感觉身体一沉。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需要尽快确定方位,找到相对安全的路径,并向祖地内部探索。”秦墨作为领队,迅速做出判断。他真灵感知散开,试图在这混乱的法则环境中,寻找那冥冥中指向祖地核心的微弱牵引。
然而,这里的法则干扰实在太强,连他的真灵感知也受到了很大限制,范围被压缩到了千里之内。
“跟我来,注意警戒,不要轻易触碰任何看似不凡的东西。”秦墨选定了一个法则相对“平和”一些的方向,率先前行。众人紧随其后,结成防御阵型。
队伍在光怪陆离的森林中艰难穿行。
时而需要绕过一片突然爆发的“烈焰法则”区域,那里的空气都在燃烧;时而需要穿越一条由“流水法则”构成的清澈溪流,溪水中却蕴含着能将灵魂冻结的寒意;甚至有一次,他们遭遇了一片“梦境法则”弥漫的区域,几名队员险些陷入无法醒来的幻境,幸得秦墨以真灵之力强行唤醒。
危险不仅仅来自环境。
一些秉承特定法则而生的**祖地生物**开始出现。
有由纯粹“锐金法则”构成的金属巨蚁,口器能撕裂空间;
有栖息在“雷霆古树”上的闪电鹏鸟,双翼一振便是万雷齐发;
甚至还有无形无质、由“诅咒法则”凝聚的阴影,悄无声息地试图附着在队员身上。
这些祖地生物实力强横,至少也相当于筑涅境,而且在此地如鱼得水,极难对付。队伍不得不频繁战斗,推进速度缓慢。
在一次击退了一群“腐毒法则”凝聚的藤蔓怪后,木灵韵似乎有所发现。
“领队,你看那边!”她指向森林深处一片相对空旷的区域。
那里没有高大的法则古树,只有一片低矮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草地**。草地的中央,静静悬浮着几块残缺的、刻有古老纹路的**石碑**。
石碑上的纹路,与现今诸天万界的任何已知文明符文都截然不同,散发着无比苍凉古老的气息。
“是太古神魔时代的遗迹?”凌绝霄眼中闪过剑芒。
“过去看看,小心。”秦墨示意队伍保持警惕,缓缓靠近。
就在他们即将踏入那片白色草地时——
嗡!
周围所有的法则古树,光芒骤然变得刺眼!整个法则之森的法则力量,仿佛被某种意志统一调动起来,如同怒海狂涛,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挤压而来!
天空中的混沌色彩疯狂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地面上的法则符文亮起,构成一个庞大的禁锢阵法!
无数祖地生物的虚影在森林中浮现,发出无声的咆哮!
一股宏大、古老、充满排斥意味的意志,笼罩了这片区域!
“入侵者……离开……否则……湮灭……”
这意志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所有“外来者”!
他们触动了祖地的**防卫机制**!
“结阵!防御!”秦墨大喝一声,万象归流道印瞬间展开,本初道炁化作一道混沌光幕,将所有人护在其中!
星桓的星轨光幕,云宸子的清灵仙阵,慧明大师的佛光金钟罩……所有防御手段瞬间叠加!
轰!!!
恐怖的法则洪流狠狠撞击在防御圈上!
光幕剧烈震荡,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仅仅一击,就让众人气血翻腾,修为稍弱的木灵韵和天算子更是脸色一白!
这防卫机制的力量,远超寻常筑涅境!几乎达到了巡天者层次的攻击力!
“不能硬抗!必须找到核心或者突破口!”秦墨真灵急速推演,目光扫过那片白色草地和石碑。他感觉到,那里的法则相对独立,似乎是这防卫机制的一个“节点”或者说“安全区”?
“向草地突围!”秦墨当机立断,太初之河虚影环绕周身,强行在狂暴的法则洪流中开辟出一条通道!
众人紧随其后,各施手段,顶着巨大的压力,艰难地向那白色草地冲去!
越是靠近草地,受到的攻击就越发猛烈!仿佛整个法则之森都在愤怒,誓要将这些闯入者碾碎!
终于,在防御光幕即将破碎的前一刻,秦墨率先踏入了白色草地的范围!
说也奇怪,在他踏入草地的瞬间,那原本狂暴的攻击骤然停止。周围的法则古树光芒恢复原状,天空漩涡平息,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但众人狼狈的模样和翻腾的气血,证明着刚才的危险是何等真实。
他们成功进入了这片诡异的“安全区”。
然而,还不等他们松口气,那几块悬浮的石碑,突然亮起了微弱的光芒。上面的古老纹路如同活了过来般开始流转,组合成一段断断续续、却直接响彻在众人心神的信息:
“后来者……触及‘万象碑林’……”
“证明……汝等……有资格……知晓……部分……真相……”
“接受……考验……或……离开……”
考验?
众人面面相觑,刚脱离险境,又遇考验?这万衍祖地,果然步步杀机,又处处是机缘!
秦墨看向那几块被称为“万象碑”的石碑,目光凝重。他能感觉到,这考验,恐怕与祖地最深层的秘密有关。
白色草地上,几块残缺的“万象碑”静静悬浮,散发着苍凉而古老的道韵。那断断续续的信息,如同来自万古之前的回响,在众人心间萦绕。
“证明资格……接受考验……”凌绝霄握紧了手中的剑,眉头微蹙,“又是这种故弄玄虚的把戏。”
“此地既是祖地防卫机制的安全区,又设有考验,恐怕绝非寻常。”云宸子沉吟道,“这考验,或许关乎我等能否真正深入祖地核心,甚至……关乎能否知晓某些被掩埋的真相。”
天算子试图推演,但算盘上的珠子跳动混乱,无法得出任何有效结论。“天机在此地被彻底屏蔽了,关于考验的内容,一无所知。”
秦墨真灵感知仔细扫过那几块石碑。石碑上的纹路看似杂乱,但在他半步归真的视角下,却隐隐构成了某种极其复杂的、涉及灵魂本质与大道认知的**法则结构**。
“这考验,恐怕并非战力比拼,而是……**道心与认知**的映照。”秦墨缓缓开口,“诸位紧守道心,无论看到什么,记住本我。”
他话音刚落,那几块万象碑骤然爆发出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光芒,将十人完全笼罩!
刹那间,天旋地转,众人的意识仿佛被抽离,投入了一个个独立的、由他们自身大道与记忆构成的**幻境空间**!
**秦墨**发现自己回到了**地球**,回到了那间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病床上,是形容枯槁、奄奄一息的自己。医生摇头叹息,父母泪流满面。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在耳边低语:“留下吧……这才是真实的你……涅盘之海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何必苦苦挣扎……”
**星桓**置身于一片浩瀚的**星轨议会**,他被无数星辉环绕,被授予最高的权柄,成为新的巡天者,执掌万法星轨,风光无限。那个声音诱惑着:“权力……秩序……这才是你的归宿……外面的冒险与危险,何必再去承受……”
**凌绝霄**则站在一座**剑道绝巅**之上,脚下是万千臣服的剑修,他是公认的剑道第一人,寂寞如雪。声音响起:“无敌……便是寂寞……停下吧,你已经走到了剑的尽头……”
**青萝**身处一片**生命净土**,万物欣欣向荣,没有纷争,没有痛苦,她可以永远守护这份宁静。声音温柔:“和平……安宁……这才是生命的意义……外面的厮杀与毁灭,与你何干……”
**云宸子**、**木灵韵**、**幽影**、**沧溟**、**天算子**、**慧明**……每个人都陷入了各自内心深处最渴望或最恐惧的场景之中,面临着重回“舒适区”或坚守“求道心”的抉择。
这便是万象碑林的考验——**万象由心,映照本真**!它挖掘出每个人潜藏的执念与欲望,构筑出最难以抗拒的幻境,考验其道心是否坚定,是否能在“诱惑”与“本我”之间,做出正确的选择。
对于秦墨而言,地球的平凡与安宁,曾是他内心深处的一丝遗憾。那声音的诱惑力极强,试图让他相信,强大的力量、漫长的生命、肩负的责任,都只是一场幻梦,回归最初的平凡才是真实。
看着病床上绝望的自己,看着悲痛的父母,秦墨的心确实产生了瞬间的动摇。谁不渴望安宁?谁不怀念最初?
但仅仅是一瞬。
他闭上了眼睛,不是逃避,而是内观。
脑海中,浮现的是混沌海中执掌平衡的决断,是新生源界万物竞发的喜悦,是彼岸桥头面对归无的坚守,是星轨之中护佑诸天的责任,是混沌源点明悟真我的超脱……
这一切的经历,一切的抉择,一切的感悟,都无比真实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构成了他独一无二的“存在”!
“真实与虚幻,岂由你定义?”秦墨猛地睁开双眼,眸中清澈坚定,“我的道,在脚下,在心间!地球是起点,是根,但非枷锁!涅盘之海是征程,是舞台,亦非幻梦!”
“我选择……继续前行!”
轰!
幻境如同玻璃般破碎!
他重新回到了白色草地,眼前的万象碑光芒收敛,恢复了古朴。
几乎在同一时间,星桓、凌绝霄、青萝等人也相继破开幻境,回归现实。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心有余悸,但眼神却更加坚定明亮。显然,他们都经受住了考验,做出了忠于自身道心的选择。
“好险……差点就着了道。”星桓抹了把冷汗,他最终选择了放弃虚拟的权柄,继续真实的探索。
凌绝霄冷哼一声,剑意反而更加纯粹:“无聊的把戏。”
青萝眼中生命光华更盛,她选择了离开虚假的净土,去真实的世界播撒生机。
十人,全部通过考验!
当他们所有人都恢复清醒后,那几块万象碑再次亮起,这次的光芒温和了许多。一段更加清晰、完整的信息流淌入众人心间:
“资格……已确认……”
“汝等……可获知……部分……被遗忘之史……”
“万衍祖地……乃‘万象源尊’演法、造化万物之实验场……”
“后……‘归寂大劫’起……源尊失踪……万法崩坏……祖地封闭……”
“此碑林……记载源尊部分大道感悟……与‘大劫’之秘……碎片……”
“参悟之……或可……寻得……深入核心……之路径……”
“亦可能……引来……沉睡……守卫……之注视……”
“慎之……慎之……”
信息到此戛然而止,万象碑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仿佛耗尽了最后的力量。
众人消化着这惊人的信息。
万象源尊!演法造化万物的实验场!归寂大劫!
这些词汇,任何一个流传出去,都足以震动诸天!
而这片碑林,竟然记载着那位疑似超越巡天者存在的**源尊**的大道感悟,以及导致祖地封闭的“归寂大劫”的秘密!
机缘!天大的机缘就在眼前!
但信息中也提到了危险——参悟可能引来“沉睡守卫”的注视!
是冒险参悟,寻找深入核心的路径和逆天机缘?还是就此离开,保全自身?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领队秦墨。
秦墨看着那几块看似平凡,却蕴含着惊天秘密的石碑,又感受了一下真灵中依旧潜伏的“遗忘诅咒”,目光逐渐变得锐利。
风险与机遇,从来并存。
“就地休整,调整状态。然后……尝试参悟万象碑!”
他做出了决定。既然来了,岂能空手而归?这万象源尊的大道,或许对他完善自身万象归流,乃至化解诅咒,都有难以估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