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无敌的我被雷追着劈

玉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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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威压渐散·海渊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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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宏大、冰冷、不容置疑的意念,如同最后的审判之锤,轰然砸入萧遥几乎溃散的灵魂深处。

“…暂缓…修正…非…赦免…汝身…汝魂…汝器…尽在…监察…一念…可终…”

每一个字,都像是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意识之上。没有赦免,只有暂缓。他,萧遥,连同那新生的混沌欺天石,都已沦为天道秩序下被标记的囚徒、待观察的实验品。生与死,只在监察者一念之间。

随着这最终裁定的宣告,那笼罩整个混沌海核心区域、如同凝固宇宙般令人窒息的“绝对规则领域”,骤然失去了支撑其存在的意志核心。

它开始消散。

无声,却比任何雷霆咆哮更撼动心神。

那不是简单的能量溃散,更像是一片无形却重逾万界的苍穹穹顶,在失去了擎天之柱后,开始寸寸崩解、坍塌、向内收缩、湮灭。构成这领域的亿万道纯粹规则符文,原本如同精密咬合的星辰齿轮,永恒流转,散发着冰冷而完美的光芒。此刻,这些符文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流转的轨迹变得滞涩、混乱,继而如同风化亿万年的岩石,无声地崩解成最原始的规则尘埃。

嗡——

一种难以言喻的、源自空间本源的巨大空洞感席卷了萧遥残存的感知。前一瞬还无处不在、将他每一寸血肉骨骼、每一缕神魂念头都死死凝固住的万钧压力,如同退潮的海水,不,如同被抽离真空的容器内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压力的消失,并非解脱。

更像是一根紧绷到极限、早已深深勒入血肉骨骼的钢索,骤然断裂!

噗!!!

萧遥早已被压迫到临界点的残破身躯,如同被巨力猛踹的朽木玩偶,猛地向上弹起,随即又以更快的速度失控地向下坠落。一大口粘稠滚烫的液体,混杂着刺目的金色道血、破碎的内脏碎片以及被规则之力侵蚀后残余的污浊混沌气息,如同决堤的血泉,从他口中狂喷而出。这口血,仿佛带走了他最后一丝强行凝聚的生气与力量。

眼前的世界瞬间被一片刺目的猩红和紧随而来的无边黑暗吞噬。所有的声音——混沌海残余的能量暗流声、空间规则弥合的细微嗡鸣、甚至是他自己体内骨骼碎裂的声响——都在这一刻被无限拉远、模糊,直至彻底沉寂。唯有灵魂深处,那道刚刚烙印下的、代表天道至高监控的冰冷印记,正散发着恒定而残酷的微光,如同黑暗中永不熄灭的囚笼之灯,清晰地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

身体,彻底失去了控制。每一个关节都像是被打碎了再胡乱拼接,软绵绵地不听使唤。经脉寸寸断裂,如同干涸龟裂的河床,再也无法承载哪怕一丝微弱的力量。丹田气海,曾经混沌气汹涌澎湃的源泉,此刻空空荡荡,只余下被暴力撕裂后残留的、火燎般的剧痛。骨骼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动着全身,带来钻心剜骨的折磨。

他像一颗被投入无底深渊的陨石,朝着下方那更加幽暗、更加死寂的混沌海深处,无力地坠落。

意识,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与沉重的虚弱感中沉浮,如同狂风巨浪中即将熄灭的烛火。

“活…下来了…”

一个微弱到几乎无法凝聚的念头,顽强地从意识深处最黑暗的角落挣扎着冒了出来。没有狂喜,没有庆幸,只有一种被碾碎后残余的、近乎麻木的认知。

“暂时…”

这两个字紧随其后,如同冰冷的枷锁,瞬间将那一点微弱的“活下来”的认知死死锁住。暂时的喘息,暂时的苟活。头顶上方,那悬浮着的混沌欺天石,其核心处烙下的秩序之印,正散发着与灵魂烙印同源的冰冷光芒,如同一只漠然俯视的、毫无情感的天道之眼。

沉重的疲惫感,如同亿万顷冰冷的海水,彻底淹没了这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黑暗温柔而致命地拥抱了他,将他拖入无梦的、连痛苦都暂时感觉不到的沉眠深渊。只有身体,还在遵循着重力的规则,持续下坠。

混沌欺天石并未随之坠落。它依旧悬浮在萧遥上空约三尺之处,仿佛一个忠诚而沉默的卫士,又似一个无情的监视器。其石身表面流转的混沌光晕,在失去了天道化身的绝对领域压制后,重新变得活跃了一些,却不再是之前那种桀骜不驯的、试图蒙蔽一切的混沌原色。

如今的光晕,呈现出一种奇特的、近乎透明的灰质。它柔和地扩散开来,形成一个直径丈许的、稳定的球形光罩,将萧遥下坠的身体温柔而坚定地包裹在内。

光罩的边缘,混沌能量与外界狂暴的混沌暗流接触时,不再像过去那样硬碰硬地吞噬或排斥,而是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同频共振”。光罩微微荡漾,如同水波,将那些足以撕裂星辰的混乱能量暗流,巧妙地卸开、引导、抚平,使其无法真正冲击到内部的核心。这不再是单纯的防御,更像是一种高级的“融入”与“欺骗”,让包裹着萧遥的光球,仿佛成为了混沌海本身自然生成的一个无害气泡,随波逐流,不引注目。

石头的核心,那枚由天道意志亲手烙下的秩序印记,则在光罩内部散发着恒定而内敛的微光。它像一枚冰冷的徽记,又像一个精密运转的仪器核心。此刻,它正通过某种超越物质层面的神秘联系,与萧遥灵魂深处的烙印产生着无声的共鸣与信息交换,持续不断地扫描、记录着这具残破躯体和灵魂的状态,评估着那缕“创世残响”本源的稳定度,并将这些冰冷的数据,无声地汇入那至高规则的监察洪流之中。

它既是保护伞,也是枷锁。它维持着萧遥在这混沌绝地中最后一点生存的可能,同时也确保他时刻处于天道的视线之下。

随着绝对规则领域的彻底消散,整个混沌海中心区域,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心悸的绝对死寂。

先前,这里充斥着天道化身降临带来的、令万物规则俯首的恐怖威严;更早之前,则是混沌能量永恒不息的咆哮与翻腾。然而此刻,这两种极端的力量源头都消失了。

没有声音。

能量失去了狂暴冲刷的动力,如同凝固的墨汁,悬浮在无边无际的幽暗虚空之中。那些足以撕裂空间的能量暗流,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抚平了褶皱,只剩下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如同深海潜流般的缓慢涌动。没有碰撞,没有爆炸,没有嘶鸣。空间本身,刚刚承受了天道意志的碾压和抽离,此刻脆弱得如同布满裂纹的琉璃,连最轻微的震动都彻底平息,仿佛连“空间”这个概念都陷入了沉眠。

死寂。

比最深邃的宇宙真空还要纯粹的死寂。

这是一种风暴过后的真空,是至高威压碾过后的虚无。混沌海,这诞生于世界之初、象征着无序与狂暴本源的绝地,此刻竟罕见地流露出一种……敬畏?或者说,是一种被彻底“格式化”后残留的、空洞的茫然。

在这片绝对的、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死寂深渊中,只有那个散发着微弱灰质光芒的气泡,包裹着一个气息奄奄、如同破布偶般的人影,遵循着混沌残余的、最基础的能量流向,向着下方那更加黑暗、更加未知的深渊,缓缓地、无声地沉坠。

光罩之内,萧遥残破的身躯蜷缩着,金色的血液早已凝固,混合着混沌污渍,在褴褛的衣衫上结成暗沉的硬痂。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唯有胸膛还残留着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这具躯壳尚未彻底死去。

混沌欺天石的光,柔和地笼罩着他,隔绝了外界的死寂与寒冷,却也隔绝了所有生的喧嚣。

坠落。永无止境般的坠落。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万载。在无边黑暗与沉眠的包裹中,一点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意识火苗,在萧遥灵魂的最深处,艰难地摇曳了一下。

没有清晰的思绪。只有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存在”本身的微弱感知。

痛。

难以言喻的痛。

不是尖锐的刺激,而是沉重的、弥漫性的、仿佛整个存在都被打碎后又被粗糙缝合的钝痛。它无处不在,从每一寸裂开的皮肤,到每一根断裂的骨头,从干涸撕裂的经脉,到如同被投入熔炉反复灼烧又冰冻的灵魂本源。尤其是灵魂深处,那道冰冷的秩序烙印,它不再像初烙时那样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却像一个永恒的冰核,持续不断地散发着禁锢的寒意和监控的压迫感,提醒着他非人的处境。

冷。

深入骨髓、冻结神魂的冷。混沌海的死寂寒意,透过混沌欺天石光罩那微弱的过滤,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这冷意与灵魂烙印的冰寒内外交攻,几乎要将他残存的生命之火彻底冻结。

然后,是沉重。

身体沉重得像是由亿万座神山熔铸而成,连动一下眼皮都成了奢望。灵魂更是被那无形的枷锁拖拽着,沉向无底的深渊。每一次试图凝聚一点神念,都如同在粘稠的沥青中跋涉,耗尽心力却寸步难行。

就在这濒临彻底熄灭的绝望边缘,一点微弱却极其清晰的暖流,如同黑暗荒原上意外出现的火星,倏地注入了他近乎枯竭的感知。

这暖流并非来自外界混沌海——那里只有死寂的冰冷。它源自头顶,源自那枚悬浮的混沌欺天石!

它不再是纯粹的能量注入,而是一种奇异的、带着微弱生命韵律的波动。这波动仿佛春雨,极其轻柔地洒落,浸润着他残破不堪的躯体。所过之处,那遍布全身、如同蛛网般密布的恐怖裂痕,尤其是骨骼和经脉上那些最致命的伤口,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麻痒感。

不是治愈,更像是……唤醒。

唤醒他身体最深处、被天道威压和灵魂重创强行压制下去的、属于生灵本身的微弱生机。如同在冻土之下,强行唤醒一颗濒死的种子。

是了!萧遥那几乎停滞的意识,捕捉到了这丝变化。这新生的混沌欺天石,其核心虽被烙下秩序枷锁,但其材质本身,依旧是源自混沌本源的奇物!它在履行监控职责的同时,似乎也在本能地、或者说被改造后新增的职能之一,就是维持着宿主这具“容器”的基本存在状态。毕竟,一个死去的实验品,对天道而言毫无观察价值。

这丝微弱生机的唤醒,如同在干涸的河床上滴下了一滴甘露。虽然无法解渴,却让那即将彻底陷入虚无黑暗的意识,抓住了一根细若游丝的稻草。

“呃……”

一声模糊到几不可闻的呻吟,终于艰难地冲破了萧遥干涩紧锁的喉咙。如同生锈齿轮的第一次转动,艰涩而痛苦。沉重的眼皮,仿佛挂着千钧重担,在意志的顽强驱动下,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掀开了一道缝隙。

没有光。

眼前只有一片永恒的、化不开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浓稠黑暗。这是混沌海深处最本真的色彩,是万物归墟的底色。

然而,就在这片绝对的黑暗背景之上,一点微弱却无比清晰的灰质光芒,坚定地存在着。

它悬浮在他的正上方,不过三尺之遥。那是混沌欺天石。

石身古朴,形态似乎比之前更加内敛圆融,表面流淌着那层奇特的、近乎透明的灰质光晕,形成一个稳定的光罩将他包裹。而在石头的核心深处,一点比周围灰光更加凝实、更加冰冷的微小印记,正散发着恒定而内敛的银白色光芒——秩序之印。

这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冷漠与威严,像一只永远睁开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他的一切。

当萧遥的视线(尽管模糊)接触到那核心印记的瞬间,灵魂深处的烙印猛地一跳!

嗡!

一股远比身体痛苦更尖锐、更直达本源的冰冷悸动,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贯穿了他的整个意识。那是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高高在上的监控意志!它清晰地提醒着他:你的一切,都在注视之下。妄动,即死!

巨大的惊悸伴随着烙印的悸动席卷而来,让萧遥刚刚凝聚起的一丝力气几乎再次溃散。他猛地闭上眼,不敢再直视那石头的核心,急促而虚弱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全身的剧痛。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心头。

那不是对死亡的恐惧。在混沌海中挣扎至今,他早已无数次面对死亡。这是对失去自我掌控、沦为提线木偶、生死操于他人之手的恐惧!这烙印,这石头,就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会落下,将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干净地抹去,连一丝尘埃都不会留下。

“他…妈的…” 一句沙哑到不成调的、带着浓重血腥气的粗口,从他齿缝里艰难地挤了出来。这并非愤怒的宣泄,更像是一种面对无法反抗的绝境时,源自骨子里的、近乎本能的痞气反弹,一种对恐惧的微弱对抗。在这绝对的掌控下,这是他唯一能发出的、属于自己的声音。

身体依旧无法动弹分毫,沉重的枷锁感不仅来自残破的肉身,更来自灵魂的烙印。力量被死死禁锢在灵魂深处那缕“创世残响”本源周围,如同被冻结在万载玄冰之中,连一丝涟漪都无法荡起。曾经翻江倒海的混沌气,此刻沉寂得如同从未存在过。

他只能被动地漂浮在这死寂的混沌深渊中,像一具等待腐烂或等待审判的残骸。

就在这极致的虚弱、痛苦与冰冷的监控感交织中,混沌欺天石再次发生了变化。

石身核心处的秩序印记,那恒定冰冷的银白色光芒,极其细微地闪烁了一下。仿佛接收到了某个遥远而宏大的指令,或者触发了预设的程序。

紧接着,一股微弱却清晰无比的“牵引感”,从石头内部传递出来,透过包裹着萧遥的光罩,直接作用在他的躯体上。

这牵引感并非物理的拉扯,更像是一种空间层面的模糊指向。它微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定性,指引着一个方向——一个与当前坠落方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萧遥残存的意识捕捉到了这股牵引。方向…那是…离开的路?

混沌欺天石的光芒似乎也随着这牵引感的出现而产生了微妙的调整。包裹着他的灰质光罩,开始极其缓慢地、顺应着那股牵引的指引,在浓稠如墨、死寂一片的混沌能量中,调整着下坠的姿态,由垂直向下,渐渐转向,朝着那个被标记的方向,开始极其艰难、极其缓慢地移动。

如同黑暗死海中,一只背负着沉重囚徒的、散发着微光的蜗牛,开始朝着渺茫彼岸,进行一场希望近乎于无的跋涉。

光罩移动的速度,慢得令人绝望。比凡人在泥沼中跋涉还要缓慢百倍。混沌海本身的能量虽然陷入死寂般的平静,但其固有的、粘稠如胶的本质并未改变,巨大的阻力无处不在。而混沌欺天石此刻的力量,绝大部分都用于维持光罩的稳定、隔绝混沌侵蚀、以及核心处那枚秩序印记的运转,能用于推动前行的力量微乎其微。

移动,几乎完全依靠着石头本身那点微弱的牵引本能,以及混沌海中残余的、最基础的能量流向。每一次推动,都显得那么力不从心,光罩在粘稠的黑暗中移动一丝距离,仿佛都要耗尽巨大的努力。

萧遥躺在光罩中心,如同一个失去行动能力的乘客,只能被动地感受着这蜗牛般的移动。身体的剧痛和灵魂的冰冷烙印,如同永恒的伴奏。每一次光罩克服阻力艰难前移时带来的微弱震动,都如同重锤敲打在他遍布裂痕的身体上,带来新一轮的痛楚折磨。

时间,在这绝对的黑暗与死寂中,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意识在极度的痛苦、虚弱和这令人发疯的缓慢移动中,时而沉入黑暗的昏迷,时而又被剧痛或烙印的冰冷悸动强行拉回一丝模糊的清醒。

在那些短暂的、半昏半醒的间隙里,破碎的画面和声音不受控制地涌入他残破的意识。

天道化身那由纯粹规则构成的、完美到令人绝望的冰冷身影,漠然俯视,如同看着一粒尘埃,一个需要被清除的“错误”。

“…异数…创世残响…变量…干扰秩序…平衡…崩坏…修正…必须…抹除…” 宏大冰冷的宣判声,再次响彻灵魂。

规则枷锁化作实质的利刃,疯狂切割灵魂的痛苦,仿佛重新经历。

烙印打入灵魂本源时,那种存在被强行侵入、格式化的极致绝望与痛楚……

以及最后,他凝聚全部意志发出的呐喊:“…让我成为秩序的‘补丁’!…成为您的‘探测器’和‘清道夫’!”

这些记忆的碎片,如同烧红的尖刀,反复搅动着他残存的意识。希望与绝望,挣扎与屈服,对生的渴望与对枷锁的恐惧……种种激烈矛盾的情绪,在濒临崩溃的精神世界中激烈冲撞。

“呵…清道夫…补丁…” 在又一次被剧痛唤醒的间隙,萧遥于心中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词,嘴角似乎想扯动一下,却连一丝弧度都无法成形,只尝到了满嘴凝固的血腥味。自嘲?悲凉?还是认命?或许都有。为了活下去,他把自己卖给了天道,签下了这比死亡更沉重的契约。前路茫茫,枷锁随身。

嗡!

就在意识即将再次沉入黑暗之际,灵魂深处那道冰冷的秩序烙印,毫无征兆地、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这一次,不再是监控的悸动,更像是一种……警告?或者说,一种被动触发的反应?

紧接着,包裹着他的混沌欺天石光罩,猛地一阵剧烈波动!其核心处的秩序印记银光大盛!

萧遥模糊的视线透过光罩,骇然看到,前方那片原本同样死寂的混沌黑暗中,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片极其广阔的区域。那里的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布满了无数扭曲、闪烁、相互吞噬又瞬间湮灭的空间裂缝!裂缝边缘,呈现出一种不祥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绝对漆黑。

而更恐怖的是,这片破碎区域周围的混沌能量,并非平静,而是陷入了一种狂暴的、毫无规律的、如同亿万疯兽相互撕咬般的混乱旋涡!能量乱流互相撞击、湮灭,爆发出无声却足以撕裂星辰的毁灭性能量潮汐!

这片区域,就像混沌海死寂躯体上一块突然爆发的、腐烂流脓的恶疮!是绝对的死地!

混沌欺天石的光罩,正是被这片突然出现的“混沌乱流绝域”边缘那狂暴的引力乱流所捕获,正不受控制地、加速地被拖拽过去!

“失衡点?!”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萧遥昏沉的意识。天道烙印和混沌欺天石同时产生的剧烈反应,以及眼前这片区域所展现出的、完全违背混沌海当前死寂状态的恐怖混乱……这很可能就是天道意念中所提到的、秩序本身的“旧痕”或“暗伤”引发的“失衡”区域!

契约刚刚签订,第一个“KpI”目标,就以如此猝不及防、如此致命的方式,出现在了他这濒死囚徒的面前!

光罩在狂暴引力的撕扯下剧烈颤抖,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嗡鸣,灰质光芒疯狂闪烁,竭力对抗着那毁灭性的拖拽力量。然而,与前方那片绝域的恐怖力量相比,此刻的混沌欺天石,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

萧遥残破的身体在光罩内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挤压、抛甩,刚刚唤醒的一丝生机瞬间被更猛烈的剧痛淹没,鲜血再次从崩裂的伤口中渗出。他死死盯着那迅速逼近的、如同巨兽之口的混乱绝域,灵魂烙印因近距离感应到强烈的“秩序失衡”而发出尖锐的警报冰寒。

绝望,比混沌海的黑暗更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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