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今天状态不错。\"姜枝在笔记本上记录，\"走位比平时谨慎。\"
宁祉煜不知何时又凑过来：\"因为他最了解月隐。\"
姜枝转头看他：\"他们到底有什么过节？\"
少年耸耸肩：\"不清楚。时序从来不说，但...\"他压低声音，\"听说和女人有关。\"
训练赛进行到第十五分钟，一队终于找到突破口。沈烬之的西施精准拉回对面打野，谢存的马超如银色闪电切入后排，直接秒掉c位。
\"Nice！\"林景欢呼。
最终一队2:0拿下训练赛。队员们摘下耳机讨论战术，只有商时序沉默地调出刚才的录像，反复观看某个片段。
\"怎么了？\"姜枝走过去问。
商时序像是没听见，继续回放月隐的一个走位细节。画面中，孙尚香每次清完兵线都会往右后方撤两步，再上前补刀。
\"这个习惯...\"商时序喃喃自语，\"还没改。\"
姜枝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你们以前是队友，对吧？\"
商时序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姜枝从未见过的冷意：\"是啊，最好的队友。\"
他扯了扯嘴角，\"直到他发现我睡了他女朋友。\"
姜枝倒吸一口冷气。难怪商时序从不提及在天阙的往事，也难怪月隐每次对阵SJ都格外凶狠。
\"那个女孩...\"
\"不是我女朋友。\"商时序冷笑，\"只是...算了，都过去了。\"
他关掉录像，起身离开训练室，背影罕见地透着疲惫。姜枝和宁祉煜对视一眼，少年摇摇头，示意她别追问。
训练结束后，姜枝留在战术室整理资料。宁祉煜被队医叫去复查手腕，其他队员各自休息。
窗外天色渐暗，陆家嘴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将黄浦江染成彩色。
门被轻轻推开，宁祉煜探头进来：\"还在忙？\"
\"马上好。\"姜枝保存文件，\"手怎么样？\"
少年晃了晃手腕：\"医生说恢复得不错。\"
他走到姜枝身后，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枝枝好厉害啊。\"
这不是客套。姜枝的分析能力在联盟数一数二，能将对手的每个习惯、每个技能冷却时间都计算得清清楚楚。
她为SJ设计的战术体系，连老对手雷霆战队的教练都公开称赞过。
\"饿了吗？\"宁祉煜问，\"我让阿姨留了饭。\"
姜枝这才发现已经晚上八点了。她伸了个懒腰，黑发如瀑般垂落腰际。
宁祉煜突然伸手，指尖轻轻缠上一缕发丝：\"头发又长长了。\"
\"嗯，该剪了。\"姜枝随口应道，却见少年皱起眉。
\"别剪。\"宁祉煜把玩着她的发梢，\"我喜欢枝枝长头发的样子。\"
姜枝耳根发热，匆忙保存文件站起身。宁祉煜却挡在门前，不肯让路。
\"干嘛？\"姜枝抬头看他。
少年逆光而立，轮廓被走廊的灯光镀上一层金边。他比姜枝高一个头，此刻微微低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枝枝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宁祉煜声音轻柔却坚定，\"都不要自己扛着。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姜枝心头一颤。他是在说GUccI合约的事？还是她母亲的医药费？亦或是...更远的未来？
\"好。\"她轻声答应，\"你也要答应我几件事。\"
宁祉煜挑眉：\"说说看？第一，\"姜枝竖起一根手指，\"以后不能再哭鼻子。\"
少年撇嘴：\"那还不是姐姐不要...\"
\"第二，\"姜枝继续道，指尖轻轻抚过他手腕上的疤痕，\"不能再飙车，太危险了。\"
宁祉煜抓住她的手：\"我是为了...\"
\"我知道。\"姜枝打断他，\"所以才更不行。\"
少年沉默片刻，突然将脸埋进她掌心，声音闷闷的：\"都听枝枝姐姐的。\"
他温热的唇贴在掌心，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姜枝心跳加速，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还有第三件事...\"她声音越来越小。
\"嗯？\"宁祉煜抬头，眼里盛满笑意。
姜枝深吸一口气：\"不要动不动就...亲我。\"
话音刚落，少年就笑出了声。他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为什么？\"
\"就是...不太好。\"姜枝词穷。
\"哪里不好？\"宁祉煜得寸进尺，呼吸喷在她唇上，\"枝枝姐姐太甜了，嘴唇太软了，比我吃过的任何东西都...\"
姜枝猛地后退，后背撞上战术板：\"宁祉煜！\"
少年大笑，眼角泪痣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伸手将姜枝拉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好，不亲就不亲。\"
停顿两秒，又补充道，\"暂时。\"
姜枝红着脸推开他：\"去吃饭！\"
餐厅里，阿姨留的饭菜还热着。宁祉煜硬是挤在姜枝旁边坐，时不时给她夹菜。
林景和谢存进来拿饮料，看到这一幕又\"啧啧\"着退了出去。
\"他们越来越过分了。\"林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以前还背着人，现在明目张胆...\"
宁祉煜冲门口喊：\"再说扣工资！\"
门外一阵嬉笑跑远的声音。姜枝扶额，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样的日常，平凡又温暖，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吃完饭，宁祉煜坚持送她回房间。
走廊灯光柔和，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
\"明天GUccI还有个活动。\"姜枝在房门前停下，\"记得戴胸针。\"
少年撇嘴，却还是点头：\"知道啦。\"他指了指隔壁，\"我就住这儿，有事随时叫我。\"
姜枝点头，刚要开门，宁祉煜突然拉住她：\"枝枝。\"
\"嗯？\"
\"生日快乐。\"少年轻声说，\"虽然还有一个月。\"
姜枝愣住。宁祉煜的眼神太过温柔，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最终她只是轻轻点头：\"...谢谢。\"
\"我会给你最好的礼物。\"宁祉煜承诺道，然后趁她不备，飞快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晚安！\"
没等姜枝反应，少年已经溜进了自己房间，关门声轻快得像得逞的小猫。姜枝站在走廊上，额头被亲过的地方发烫，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楼层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