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秋阳滤过槐树叶,在青砖地上投下晃悠悠的光斑,胡同里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却吹不散小院里黏腻的气息。
易中海站在堂屋中央,双手背在身后,刻意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沉稳持重的模样——活脱脱还是厂里那个说一不二的老师傅。
可眼底的光却藏不住,黏在徐桂花身上,绕着她颈间的粉丝巾、水红小衫勾勒的身段,转了一圈又一圈。
“桂花,你今儿个瞧着,可比院里的菊花还要俏几分。”
他开口时声音压得低哑,带着几分刻意掩饰的温软,明明是夸赞的话,语气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黏腻,仿佛怕声音大了,惊散了眼前这抹动人的光景。
目光黏在她脸上,顺着鬓边垂落的碎发、泛红的脸颊,慢悠悠滑到颈间晃动的丝巾,压根没往窗外的花圃瞟一眼——满园的花草,哪有眼前人半分勾人。
见徐桂花抬眼望过来,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柔媚。
他心头猛地一跳,慌忙移开视线,落在桌角的粗瓷茶缸上,指尖却不受控制地摩挲着衣角的褶皱。
力道大得都快把布料揉皱了,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生怕泄露了心底翻涌的躁动,还有那按捺不住的贪恋。
徐桂花斜倚在藤椅上,手里转着茶缸,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瞧着易中海这副“既要又要”的模样,心里明镜似的——这老东西,骨子里色得发痒,偏还要装君子。
她故意往椅背上靠了靠,让水红小衫更贴合身形,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却带着几分勾人的诱惑:“老易倒是有心,是不是……想我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又轻又软,尾音微微上扬,像羽毛似的搔在易中海的心尖上。
他浑身一麻,喉结狠狠滚了两圈,那点道貌岸然的伪装瞬间裂了缝,咳嗽声都带着几分心猿意马的沙哑:“瞧你这小嘴,真会勾人。”
他也不再装什么邻里和睦,目光直白地黏在她身上,从颈间的丝巾滑到水红小衫勾勒的曲线,眼底的贪婪都快溢出来,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撩拨。
“阎解成那夯货懂什么疼人?他要是能把你伺候舒坦了,你还能过来……”
说着,他往前凑了半步,身上的烟草味混着热气扑过去,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急不可耐的灼热。
“我就是想好好疼疼你——你这模样,早把我心勾得火烧火燎的,哪儿还忍得住?”
他手都抬起来了,差点就按在她腰上,又硬生生顿住,不是碍着体面,是怕吓着她断了兴致。
眼底的好色藏都藏不住,只盼着她能顺着台阶就坡下驴,让他早些得偿所愿。
徐桂花笑得眉眼弯弯,抬手拢了拢颈间的丝巾,指尖划过领口的兰花刺绣,动作慢得刻意。
“还是老易疼我。不像我家那口子,连块胰子都舍不得给我买。”
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易中海口袋里露出的牡丹烟盒上,语气带着几分艳羡,“倒是老易,出手阔绰,连牡丹烟都抽得起,不像有些人,抠搜得很。”
她这话戳中了易中海的痒处。
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却没点燃,只是捏在手里把玩着,语气带着几分炫耀:“嗨,也不是什么好烟,偶尔抽抽解解乏。”
话虽这么说,他却故意把烟盒递到徐桂花面前晃了晃,让她看清那皱巴巴却依旧醒目的“牡丹”二字。
“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多给你带两包,让你也尝尝鲜。”
“我一个女人家,抽什么烟呀。”
徐桂花摆了摆手,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
“不过倒是可以拿给我弟弟,他平日里就稀罕这个。老易要是真有心,不如……”
她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不言而喻的暗示。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女人,果然是奔着好处来的。
可看着她那副柔媚勾人的模样,他心里的那点不满瞬间烟消云散,反而觉得这样的“交易”更对胃口。
他笑得愈发殷勤,声音放得更柔:“好说,好说。下次我多攒几包,再给你带点粮票、布票啥的,你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别委屈了自己。”
“老易你真好!”
徐桂花立刻笑靥如花,往他身边凑了凑,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油污味和烟草味。
她微微仰着头,看着易中海的眼睛,声音甜得发腻。
“有你这么照顾我,我心里踏实多了。不像以前,遇事只能自己扛着。”
易中海被她看得心猿意马,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他想伸手去搂她的肩膀,可手抬到一半,又想起之前徐桂花皱眉的模样,硬生生忍住了。
转而落在桌角,拿起茶缸给她续了点热水,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以后有事就跟我说,我帮你扛着。”
他的目光却没离开她的脸,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水润的嘴唇,只觉得喉咙发紧,恨不得把眼前这抹柔媚吞进肚子里。
徐桂花接过茶缸,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指,触到他掌心的薄茧时,她微微一顿,随即笑得更柔了。
“那我可就不客气啦。老易,你坐会儿,我去给你拿点瓜子。”
她起身时,故意挺了挺腰肢,让粉丝巾在身后轻轻晃动,留下一道柔媚的背影。
易中海的目光黏在她的背影上,直到她走进里屋,才恋恋不舍地收回。
他坐在藤椅上,拿起徐桂花刚喝过的茶缸,凑到鼻尖闻了闻,淡淡的胰子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让他心头的燥热更盛。
他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得找个由头,再跟她亲近亲近。
徐桂花端着一盘瓜子出来时,见易中海正盯着她的茶缸出神,眼底掠过一丝鄙夷,却依旧笑得柔媚:“老易,尝尝我炒的瓜子,香得很。”
她把盘子放在桌上,挨着他坐下,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却始终保持着一丝微妙的距离,既不疏远,也不过分亲近。
易中海抓起一把瓜子,却没心思剥,只是捏在手里把玩着。
他侧过身,看着徐桂花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显得格外动人。
他喉咙动了动,声音带着几分试探:“桂花,你戴这丝巾真好看,下次我再给你买条红的,配你这衣裳,肯定更显气色。”
“真的吗?”
徐桂花眼睛一亮,转头看着他,眼底满是期待,“那可太好了,老易,你对我可真好。”
她嘴上说得情真意切,心里却在盘算着,这老东西又上套了,等拿到红丝巾,说不定还能再要些钱。
窗外的风渐渐大了,卷起窗纸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堂屋里,两人的话语越来越暧昧,易中海的目光越来越炽热,徐桂花的笑容越来越柔媚,却始终没有越过那条敏感的界限。
易中海贪恋着这份柔媚,享受着这种“心照不宣”的拉扯,却又不敢太过放肆。
可看着徐桂花这欲擒故纵的模样,一会儿柔媚勾人,一会儿又刻意避嫌,他心里犯了嘀咕,实在猜不透她今儿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但他早已被心头的燥热烧得没了耐心,那点道貌岸然的伪装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只觉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与其再磨磨唧唧试探,不如来些简单粗暴的。
“这钱你拿着!”
他低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急切,从贴身口袋里狠狠掏出十块钱,“啪”地一下拍在徐桂花手里,指腹还带着体温。
“我说了,你的误工费,我来掏,保准不让你吃亏!”
十块钱在这年月可不是小数目,徐桂花捏着手里沉甸甸的纸币,眼睛瞬间亮得像淬了光。
脸上的柔媚再也藏不住,先前那点刻意的矜持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眉开眼笑地往易中海怀里凑,声音甜得发腻:“老易你可真大方!”
说着,主动投怀送抱,软乎乎的身子径直往他怀里靠。
易中海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欲望。
他喘着粗重的气息,一把将徐桂花紧紧搂在怀里,脚下大步流星地往炕边去,将她重重按在了铺着粗布被褥的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