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快要断绝,他的身体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羽衣语气很是平淡,自己利用天沼矛破解掉地爆天星,本身所造成的冲击就足够长门受的了。
而且,碰到自来也之后,长门的情绪一直都波动很大。
加上自己刚刚利用分身解决掉了地狱道和饿鬼道,用的是阴遁。
信号返回,有那么一部分的阴遁伤害会作用于长门的身上。
加之刚刚一直和自来也战斗的时候不停使用六道能力。
此刻的长门,可以说是一个漏风的气球。
一旦气体倾泻完毕,便是他的死局。
要论其中谁的作用最大,说不清,他们在场的三人都有着各自的原因。
“什么?!”
自来也不敢置信的看向长门。
他刚刚还差点被长门所解决,结果现在羽衣却说长门已经是生机快要断绝。
不停喘着粗气的长门则是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记忆不由得回到了当年。
如果那个时候他们找到一个地方,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是否弥彦就不用死?
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了。
“沢田羽衣,你觉得什么才是永久的和平。”
人生临到尽头,长门看着造就自己眼前这个局面的敌人,不由得开口问道。
“和平?”
“永久?”
羽衣被长门的这句话弄得有点无语了。
和平而且是永久?这在忍界几乎就是一个笑话。
“在忍界,永远不要抱有着什么是真正的和平这个理念,不存在也不可能。”
羽衣来到巨石上方,俯身看着长门,身后的自来也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存在也不可能...”
长门沉默了,如果眼前的话是其他人说出来,那他会以六道的能力让这个清楚这个是绝对存在的。
可是,现在说出这话的是沢田羽衣,虽然打败自己的方式有点取巧。
但是这能代表羽衣的实力不行么?
不,恰恰相反。
看看他的状态和羽衣的状态,羽衣明显很是轻松,甚至没有半点疲惫。
没有轮回眼的拖累?
长门不由得轻笑出声,一个普通人能够以自身实力对抗轮回眼,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
直到生命的尽头,长门依旧想要知道没有永远的和平,羽衣能够做到什么。
办法?
羽衣摩挲着下巴,这个问题猿飞日斩也问过他。
可以说老一辈的几乎都有着这个想法,毕竟打了一辈子,总会有些时间扪心自问。
“如果排除掉你那种天真的想法...”
“绝对的力量,而且这个力量不能断绝,然后在这个力量的引导下短暂的相互理解和共情...”
“在那之后,便是着手于制度和协作,以漫长的时间抹掉以往的仇恨...”
“最后在这个绝对力量的压制下,各影对于历史和仇恨的正视...”
羽衣很是平静的说完,这是他早在之前就已经和猿飞日斩说过的。
那个时候猿飞日斩沉默了很久,只是说了一句话。
‘希望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吧。’
长门忍着浑身那种入骨的刺痛,抬头看向了羽衣,不由得一愣。
在那阳光之下,羽衣的身影好似披上一层耀眼的光辉。
“如果,我们能早点碰到你,会不会更加容易点。”
长门低声说道。
对于这话,羽衣只是撇了撇嘴,长门就算找上他,他也不会去理会。
甚至是有多远跑多远。
特么的,要是在几年前让黑绝那个老阴比盯上。
那他绝对是想办法离开或者借机假死。
“好了,话说完了,你也应该清楚你的结局。”
羽衣很是平淡的说道,对于长门,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便是夺去轮回眼。
坚决不让带土或者黑绝拿去。
至于自己用这种事情,不需要。
以他现在的实力,轮回眼只能是达到一个锦上添花的作用。
虽然可能会让他七种属性直接大成,却也进步受限。
“啊,是杀是剐,都无所谓了,只有一个要求,放过小南。”
“她这一生都没能按照自己的方式而活着。”
羽衣扯了扯嘴角,你这家伙还知道?
“羽衣,能不能让我和长门说几句。”自来也走了过来,在羽衣身后问道。
羽衣皱起眉头,还来?
“我的轮回眼,你拿去吧。”长门说道。
听到这话,羽衣没有犹豫,挥手抹过的瞬间,长门便只剩下一对空洞的眼眶。
装进玻璃瓶羽衣便直接起身,看向了自来也:“师兄,没有了不属于他的轮回眼拖累,他应该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
“所以有什么尽快说吧。”
不得不说,漩涡一族的生命力是真的强悍。
明明如同风中残烛了,长门硬是挺到了现在。
自来也的瞳孔一缩,羽衣的话让他内心一震,不属于长门的轮回眼...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自来也连忙上前。
而羽衣则是双手抱胸,轮回眼被夺,木叶剩下的三个佩恩便会直接失去了作用成为一具尸体。
现在,就要看看黑绝和带土会不会忍耐不住,冲出来抢夺了。
想到这里,羽衣嘴角勾起,真的敢这样,那他就能够趁机直接拿下他们。
“咳...咳咳...”
失去轮回眼的长门艰难的喘息着,虽然轻松了很多,可是这么多年的掠夺下,他的身体早就已经是灯尽油枯了。
“为什么...老师...为什么当年的我们抱着那个希望,却依旧不相信我们。”
自来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此刻他也明白了。
“对不起,长门...当年老师并没有教会你们辨别人心,只以为你们有这自保的能力就足够了。”
这句话,让本就精神不济的长门猛地一颤。
“我曾经相信你是预言之子,相信你能够给忍界带来变革...”
“以为按照预言,你们需要走出自己的路,从来没有教过你们阴暗处的险恶。”
自来也伸手摸着长门那已经有点泛白的头发:“也始终没有想过,这个所谓的预言之子...”
“究竟是什么样的未来,才能匹配上过程中所经历的血和沉重。”
“我的失败,在于没有保护好你们,没有引导好你们走向更为普通的生活,这...是我的罪孽!”
哗啦啦啦——
天空好似感应到了什么,雨滴哗啦啦的落下。